柴房內(nèi),迦迪柯遵童幼寶吩咐,給李墨淵松了綁,而夏侯則被打暈綁在柱子上,當(dāng)作了人質(zhì)。
“你究竟是什么人!”李墨淵憤憤盯著面前女人,隨即掃了眼她手中的夏侯,聲線不由低沉下來:“放了他!”
童幼寶沒吭聲,淡淡欣賞著他暴跳如雷的模樣,一側(cè)的迦迪柯掏出卷軸,遞給了她:“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p> 李墨淵眉心狠狠一跳,認出了卷軸,沉聲道:“那是本官的!”那卷軸是仲父讓他帶來求這··女人題字的!
“哦?”饒有興趣出聲,她展開卷軸欣賞著這副瑰麗山河畫,搖頭晃腦嘖嘖稱贊:“畫是好畫,若是多幾個狂妄字跡想來會更應(yīng)景··”
“還我!”李墨淵狠狠伸出手,聲音卻不敢張揚,只得壓低聲線,怕就怕惹來其他人,這女人會狗急跳墻怒殺夏侯!
他身為理事大人,就是為百姓除憂而生,夏侯財力此時在朝中又舉足輕重,不管兩人有沒有情義,他都有義務(wù)救夏侯!
童幼寶挑起眼簾,睨了眼他,諷刺道:“你不就想求我題字嘛,你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是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嘛?”
她冷嗤一聲:“給你三秒鐘,端正一下你的態(tài)度?!?p> 旋即,她輕輕扣住夏侯咽喉,冷眼看著李墨淵。一副若是你不端正態(tài)度,那便是一條命的代價。
“別··別··”李墨淵焦急上前兩步,又害怕激怒對方堪堪停在原地,不敢上前,只好急急出聲制止。
他眸中雖帶怒火,可面上卻一副屈服模樣,沉聲道:“我··求你,求你··”他雙膝一彎,欲要下跪。
屆時,童幼寶長腿劃過,徑直踢直了他的膝蓋,冷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說跪就跪!”她下巴一臺,頗顯傲氣:“你夸我?guī)拙?,說幾句好聽的話?!?p> 李墨淵微楞,原來她不是這個意思。
他微垂眸,心下思索著,卻并不是在組織夸贊她的話語。
此刻,李墨淵渾身焦躁惶恐頃刻蕩然無存,與生俱來的思考推理能力驀然上線,眸底閃爍睿智冷芒。
幾息時間過后,只見李墨淵后退幾步,面上滿是冰霜,道:“本官知曉你不是常人,除了你,屋子里應(yīng)當(dāng)還有其他妖物。”說辭信誓咄咄,沒有半分盛氣凌人,可氣場一點不亞于童幼寶。
童幼寶勾唇冷笑,不語。沒想到這么快就鎮(zhèn)靜下來了,換作常人怕是沒有他這份魄力。
李墨淵原地渡步,負手一一說道:“今日下午邪祟一事,本官一直覺著蹊蹺,想必也是你一手導(dǎo)得好戲。”
“沒錯?!彼蠓匠姓J。
李墨淵接著道:“所以本官便想著夜里再視察一番,不料竟被你們抓了···”他頓了頓,神情肅穆。
而后豁然開朗笑出了聲:“你們既然大費周章抓本官,想必是有要是求本官辦吧!”
童幼寶扔下卷軸,上前兩步笑著開口:“本姑娘喜歡同聰明人講話!”
“為什么!為什么是本官?”他陡然回身,厲聲質(zhì)問!
“你的權(quán)勢?地位?都不是!只是本姑娘恰巧遇見了你,你又有求于本姑娘,何不一拍即合合作一把!”她巧笑嫣然,眸子里卻含著冰絲。
她需要一位大官引薦她見王后,如今形勢,這個人非李墨淵不可!
“你想做什么!”他聲音壓得低沉,只有兩人能聽見。
童幼寶勾唇冷笑:“引薦我見王后,我要同王后,換、靡、玉!”她貼在李墨淵耳根處,逐字逐句說得真切。
李墨淵蹙眉,沒有立即反駁。這個女人提出如此要求,應(yīng)當(dāng)是做好萬全準備的,但,此事存在一定風(fēng)險。
趴在窗口上,探出半個腦袋的涅惑,見著兩人如此曖昧一幕,眸色狠狠一沉!
頃刻間,血眸中似有滾滾而來的烏云,驚現(xiàn)天雷,如遭霹靂!他面色陰沉跳下窗,廣袖猛然揮舞,院中高墻樹木剎那崩塌,化為灰燼!
身形一動,消失在了原地。
童幼寶緊皺眉頭,疑惑望向窗口,喃喃:“外面什么聲音··”
“我出去看看?!卞鹊峡录纯坛隽瞬穹?。
李墨淵沒有受影響,接著道:“你有何資本同王后討價還價?”
她故弄玄虛歪頭看他:“屆時你就知道了。”
“明日便是拍賣會的日子··你想現(xiàn)在進宮?”
“沒錯?!?p> 李墨淵眉頭微蹙,看了眼天色,繼而看向她:“看來,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中?!比缃駮r辰正好,王后應(yīng)當(dāng)在練字。
“那夏侯··”他看著柱子上的男人,意味不明。
“放心,事情完成后,我定會放了他。”
兩人對視一番,李墨淵對她心存芥蒂,遲遲不肯挪步。
童幼寶明了他的意圖,暗暗嘆了口氣,心道這男人怎么跟嬴政那個小鬼般疑神疑鬼的。
無奈,只好發(fā)誓保證了一番:“我,童幼寶換到靡玉后,定放了夏侯兄!否則不得好死!”
李墨淵狐疑看著她,努努嘴道:“加一個魂飛魄散··”不知道她是人是鬼,加一個總沒錯。
“好,魂飛魄散!”
“我去備馬!”語罷,李墨淵大步出了門。
童幼寶倒也不擔(dān)心他趁機使詐,畢竟他是知道她身邊有鬼神出沒的,他敢硬碰硬?
旋即,她立即動身竄進了偏房內(nèi),換靡玉的物資還是要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