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聲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聲音由遠到近,慢慢的他們聽清楚了那歌聲的歌詞。
“妹妹背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
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為什么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么心事就對我說吧
從前我也有個家
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
有天爸爸喝醉了
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紅色的血啊染紅了墻
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
爸爸媽媽為什么呀為什么呀
然后啊爸爸叫我?guī)蛶退?p> 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
然后啊爸爸舉起斧頭了
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埋在樹底下陪著媽媽”
聽清歌詞,青虎竟然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她來了,她來了,那個惡魔???,我們快逃?!?p> 只見夜宇和青虎快速的喊起隊友,隨后開著車揚長而去。留下他們住的帳篷在風中凌亂。
青虎竟然如此害怕他口中的那個“她”,為了躲開“她”,連行李都不收拾就跑了。
慢慢的隨著歌聲越來越近,一個身影慢慢出現(xiàn)了。
只見那是一個三歲孩子的身影,只見她穿著一件紅色的斗篷,這紅色的斗篷把她的全身都包裹了起來,她的頭上還帶有一個紅色的帽子,那帽子也是把她的整張臉都遮了起來。
只聽她用三歲小女孩的聲音說到:“真是跑得快,不過你們以為你們想跑就可以跑掉嗎?”
話說二月這邊,燕子已經回到了團隊。
燕子的臉上寫滿了歉意,自己不但沒有前去救隊友,還被別人擼了去,好不容易攢下的物資這下也丟了,真的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白路和蘇壯跟燕子的感情極好,對于他們來說,物資雖然重要,但是燕子的安危更加的重要。他們當然不會因此而責備燕子,但是他們卻看不透二月的態(tài)度。
但是二月看出了他們的小心思,他們在擔心著這件事會不會讓二月對燕子產生什么看法,會不會讓他們這個小團隊發(fā)生什么變故。
在白路和蘇壯看來,二月是個不錯的合作伙伴,二月很聰明,實力也不錯,而且相處下來的這段時間,他們也覺得二月是個可以深交的人。
白路和蘇壯心里已久把二月當成了自己團隊的一員。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的,有些人即使才認識不久,就可以成為真心的朋友。而有的人就算是從出生就認識,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無論是二月還是燕子,白路和蘇壯都不想失去。
二月一邊擺弄著她的頭發(fā),一邊開口說道:“誰都不想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但是事情既然發(fā)生了。我們努力去挽回損失就好。
這事情也不能怪燕子,那個小隊的實力太強了,燕子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如果把燕子換成我們在坐的每一個人,我們也只會和燕子是一樣的結局。
只是現(xiàn)在我們的物資少了,我們又要耽擱一些時間了,可惜了我們的那輛車。我知道你們在那輛車上花了不少的心思。”
聽到二月這樣說,白路和蘇壯心里明白,二月完全沒有責怪燕子的意思,他們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燕子的臉色也緩和了過來。
蘇壯卻是忍不住嘟囔一句:“我真想從那群人手里把我們的物資搶回來。”
白路拍了拍蘇壯的肩膀,嘆了口氣:“就目前來說,他們一個小隊八個都是異能者,我們明顯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之所以把燕子放了,是因為他們小隊發(fā)現(xiàn)了我們,我們都這樣小心的跟在他們小隊的身后了,可是他們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
只能說明他們小隊,有極高的警惕性和實力。
他們又覺得我們小隊雖然也可以對付,但是對付起來也要花些功夫,同時他們考慮到在末日減少不必要的戰(zhàn)斗,保存體力才是更正確的決定。
他們明白燕子很排斥加入他們小隊,這樣燕子對他們來說并又沒有太大的價值。他們放了燕子,一是想讓我們欠他們一個人情,二又是在提醒我們,你看,我們放了你們的隊友,你們就應該知足了,而且你們又打不過我們,就把你們的車和物資送給我們吧,他們算準了我們不干回去搶物資?!?p> 蘇壯一拳打在地上:“真他ma的憋屈,我以前那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以后你受的委屈只會更多,這不過只是開始而已,你應該提前做好心里準備?!倍孪矚g說些真話,安慰的話對于二月來說只是浪費口水罷了:“落后就要挨打,不是從小就要學習的道理嗎?”
蘇壯聽了二月的話,就像是啞巴吃黃蓮一樣,有苦說不出,只能又是一拳打在地上“靠?!?p> 二月一行人這幾天過得提心吊膽的,所以二月她們決定令天晚上好好的休息一下。
令天白天因為二月沒有開車,還在車上休息了不少時間,于是二月自告奮勇的守夜了。
夜晚是二月最喜歡的時候,特別是深夜。
夜里什么都看不清了,世界也格外安靜了,月亮就掛在天邊,星星也和月亮一起點綴著夜空。這樣美,這樣祥和。
這樣的感覺會讓二月恍惚的覺得這個世界沒有發(fā)生末日,一切的一切都還和以前是一樣的,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可是末日就是發(fā)生了,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二月心里也明白。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比如現(xiàn)在,一聲嘶吼聲打破了夜的平靜。
有喪尸出現(xiàn)了。
二月拿著刀,看向喪尸的方向。
只見那是個稚嫩的喪尸,只見他身上背著一個黃色的書包,書包上寫著金蘋果幼兒園。
那個喪尸只是一個還在上幼兒園的小男孩。他的人生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此時的這個男童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冷漠,他只是本能的朝著二月走了過來。
多可愛的孩子呀!在沒有發(fā)生末日之前,這個孩子是全家的寶貝吧,全家的人都愛著他。
如果不是末日這個孩子在看到二月后會不會甜甜的喊一句:“阿姨好”啦?
會不會對著二月要個抱抱。
可是因為末日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