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聽到了不遠(yuǎn)處的少年的話,他們依舊是等待了幾分鐘,才走了過去。
他們都不是雛鳥不會在這種重要時刻,犯一些細(xì)節(jié)上的錯誤。
所以當(dāng)他們出現(xiàn)在那少年身后的時候,那水桶中的少年正處在痛苦的掙扎之中。
徐白羽發(fā)現(xiàn)了跟來之人。
“你們來了。”徐白羽轉(zhuǎn)過身去,看了他們一眼說,語氣就像是遇到了經(jīng)常串門的老鄰居來串門一樣。
很隨意。
“小子,你隱藏的夠深呀!想不到你竟然一直知道這神墓所在。難怪老娘要嫁給你,你百般不愿意!”劉大寡婦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不用拘謹(jǐn)了,她生的霸氣,做事霸氣,走路,說話都霸氣,讓她像個賊一樣四處躡手躡腳,實在是憋屈。這個時候,終于能夠放開嗓門說話,頓時讓她感覺像是得到了解脫。
說這些話的時候,震耳欲聾,就連墓室的洞穴上,都開始唰唰唰的往下掉土!
“噓!”徐白羽好像完全沒有把他的話當(dāng)做一回事,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在嘴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我是這座大墓的守陵人,自然是知道這個大墓的存在。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們想要這神墓,我也想要這神墓。而只有我自己知道這神墓的開啟方式。如今,我已經(jīng)讓我的奴仆用鮮血來獻(xiàn)祭神墓,神墓開啟在即,你們要是這個時候,打擾了獻(xiàn)祭,那么我們不僅都得不到這大墓,還很有可能都會隕落在這里!”
聽到徐白羽的話,他們也不得不猶豫起來。這里可是上古大墓,稍有不慎真的有可能會出現(xiàn)變故。
“小子,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劉大寡婦兩只肥大粗壯的胳膊夾了夾,全身的肥肉晃動,看那意思,是威脅徐白羽,老娘用肉都能夾死你!
可是這種威脅對徐白羽來說,根本就像是放屁,不,屁還可以影響一下局部空氣質(zhì)量呢,她的話,連放屁都不如。
徐白羽這個時候,卻突然正色起來?!皩α?,問你個事情。”
“說!”
“慕家大小姐還活著?”
猛然聽到這話,劉大寡婦的表情一下子猙獰起來,臉上因為猙獰而褶皺起來的痕跡,都能夾死老鼠。“小兔崽子,你是從哪里聽說的?”
徐白羽對她的憤怒熟視無睹?!澳郊乙彩悄銈儨绲陌?,我倒是很好奇,你們背后的勢力到底是哪一家呢?”
憤怒過后,劉大寡婦竟然平靜了下來,看著徐白羽,笑著說:“小子,活著不好嗎?偏偏要去找死?本來還想著這次出去之后,抓你回去給我那幾個孩子做后爹呢,可是你自己卻在自尋死路!”
“你這排量太大,我這油箱可供不起你的油耗。你就不要再想了,我是永遠(yuǎn)不會讓你得到我的身體的?!边@個時候,徐白羽竟然還開了個玩笑,他可不會在意,對方能不能聽懂“排量,油箱,油耗”這些詞語?!斑€是說說慕家吧!”
劉大寡婦的沉重呼吸在墓室里顯得特別的響亮,這也說明了她非常憤怒。劉大寡婦憤怒的后果可是會死人的!
不信可以問問被她一屁股坐死的前前夫的亡魂就知道?!靶∽?,我會用我的手生撕了你!”
徐白羽沒當(dāng)一回事?!澳郊以趺凑f也是一老牌家族,當(dāng)年更是跟姬家相比也不遑多讓。雖然逐漸沒落,但是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這個瘦駱駝卻被你們給滅了。就憑你們的能力,若說沒有其他家族的支撐,鬼都不相信!”
“慕家滅門事件充滿了疑竇,我雖然一直知道,但是卻想不清楚其中的細(xì)節(jié)。不如你們這些當(dāng)事人給我說說唄!”
“是那個賤狗告訴你的這些?”狼精突然插嘴道。
聽到這話,徐白羽面色一下子變了?!熬蛻{你一個畜生竟然這樣罵我的仆人,你的命今天就留在這里吧!”
“哈哈哈哈……”劉大寡婦聽到這話,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猖狂的大笑了起來?!靶∽?,是誰給你的勇氣竟然敢說這樣的話?姬家那個姬仟畫嗎?告訴你,被姬家逐出家門的臭表子,一毛錢都不值。而且她恐怕這個時候,還躲在家里不敢出來吧!”
徐白羽聲音更冷:“活著不好嗎?為什么要找死?”
這話是剛剛劉大寡婦說給徐白羽聽的,現(xiàn)在他同樣奉還給她。辱我奴仆辱我妻,我徐白羽必殺之!
“就憑你?”劉大寡婦剛說完這些,突然徐白羽身后,一聲巨響,一個黑影從水桶中跳了出來!
眾人都被徐白羽說話給吸引了注意力,等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那水桶里一直坐著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頭黑色的大狗!
這里知道阿權(quán)身份的只有劉大寡婦和狼精,他這突然跳出來,還是嚇了所有人一跳。
阿權(quán)跳起來,落在了人群面前,此時他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本體,化作了一條大黑狗!
黑狗毛發(fā)很長,但是大家還是發(fā)現(xiàn)了毛發(fā)下不斷的有東西在鼓動著!
“呵呵呵呵……”阿權(quán)發(fā)出很難聽的聲音,猙獰的牙齒甚是瘆人。
“賤狗,上次讓你逃了,這次看我怎么撕了你!”狼精率先沖了出來!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周圍的空氣瞬間一窒,開始迅速的向著洞穴外面而去!
作為修行者,對于靈氣的感知最為敏銳,就連狼精都停了下來,有些恐懼的回頭望了一眼。
阿權(quán)露出了一張嗜血的笑容。
劉大寡婦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危機感,其實從剛剛一靠近這大墓,這種危機感就存在了,但是她并沒有當(dāng)回事,畢竟入這種大墓本身就危險與機遇并存的。
可是此時那種危機感一下子攀升到了極點。所以她立即對著阿權(quán)和徐白羽喊道:“兩個雜種,你們做了什么?”
帶著一絲恐懼,本來聲音就很大的劉大寡婦這次更是聲振屋瓦,簡直像是在墓穴里響起了一聲悶雷。
每個人都感到腦子里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