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陳疾用上了真氣,空氣激蕩之聲微響。
林宣見狀,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此人實力不凡,就沖這出拳的拳勁,已經(jīng)算得上是他見過的有數(shù)強者了。
看看他的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到了三百多,是目前已知除了那個宗葛外最高的了。
林宣面色淡然,對陳疾的攻勢不閃不避,依舊只用一只手掌,對著來勢輕挑慢撥。
啪啪啪!啪啪啪!
陳疾鐵拳盡數(shù)被手掌擋下,而且還震得隱隱生痛,他不由得勃然變色。
小小的浮定城,竟然有這樣的人物?
一個少年,竟然擋住了他如此凌厲的攻勢?
不過,林宣的實力遠非如此,那是陳疾根本無法想象的。
縱然如此,身為軍人,只要勝負未分,就不應(yīng)該后退。
陳疾再次攻上,使出渾身解數(shù),拳腳交加之下,威勢平添一倍不止??刹徽撍萑绾瘟鑵?,林宣都只是單掌應(yīng)對,云淡風輕地擋了下來。
正當他感到氣餒,想停手認輸時,林宣忽然道:“看來你的拳法不是太好,要不要我教教你?”
雖然知道可能是有人安排的這出戲碼,但是林宣卻不愿意被人就這么戲耍。
他輕輕攥起了拳頭,霎時之間,周圍空氣紛紛朝他的拳頭涌來,形成如旋渦般的一股颶風。
林宣一聲輕吟,拳頭輕輕往前一送。
撕拉!
空間似乎要被撕裂,陳疾眼皮狂跳,這一刻,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機。
此拳,飽含拳道真意,威力無比!
若是硬挨,他定然非死即傷!
他當即一個懶驢打滾,拼命滾落地上,同時身體拼命往外翻轉(zhuǎn)。
嘭!
一個如有實質(zhì)的拳印擦過陳疾的身側(cè),把他撞出幾米開外,落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
一拳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一向眼高于頂?shù)年惣?,此刻已?jīng)出了一身冷汗。
林宣卻是搖了搖頭。
剛才那一拳,是他沒有修改的結(jié)果,自己還故意放慢了出招的速度。
這個陳疾居然躲的這樣狼狽,讓他有些失望。
他拳頭反握,做了個姿勢,似欲發(fā)動第二下攻擊,頓時令陳疾臉色狂變。
“林先生,停手!”
“呵呵,林先生果然厲害!”
洪亮的笑聲響起,從大樹后走出兩個人來。
一個是孫東亭,另一個年齡與孫東亭差不多,雖然老態(tài)龍鐘,但是一身氣勢與陳疾相似,不茍言笑。
“孫老?”
林宣雙眉一揚,故意做出一副驚訝地樣子。
“我來介紹一下,”孫東亭爽朗一笑,“這位是乾元的伏波將軍陳子午。剛才與你交手的叫陳疾,是伏波軍的總教頭?!?p> 原來是軍中人物,林宣心中頓時釋然。
難怪個個氣勢沉穩(wěn),殺伐之風撲面,原來都是經(jīng)過鐵血磨煉出來的錚錚軍人!
“你們找我干什么?”林宣眉頭一皺。
孫東亭不答,反問道:“林先生可了解伏波軍是做什么的?”
見林宣搖頭,他接著道:“玄蒼既然以修煉為尊,那自然要分個高下。作為代表國家的軍中,更是如此。
而伏波軍,就是從乾元國幾支軍隊中挑選最強的戰(zhàn)力。軍中數(shù)百人人,半數(shù)都是學(xué)宮就讀過的人,最低的都是磨皮后期的修煉者,普通人根本無法進入?!?p> 林宣淡然一笑:“如此說來,剛才的比斗是試驗我的真實戰(zhàn)力?既然打完了,你們說說來意吧?”
“林先生說笑了,這可不是老頭子的意思,是陳將軍要試探一下您的實力,這才讓陳疾教頭出手。”孫東亭趕緊說道。
他可是怕林宣將事情算在他頭上,他頭不鐵,扛不住。
“哈哈,林先生果然技藝超群,我已聽說了,如浣那丫頭在您的調(diào)教下,竟然一躍成為煉臟期,乾元現(xiàn)在需要您這樣的人才??!”
“林先生可能不知,乾元國與周邊幾個國家,每隔半年,就要進行一次武斗。參戰(zhàn)的自然都是各國精英,拿乾元來說,參戰(zhàn)的正是伏波軍?!?p>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上一年伏波軍連戰(zhàn)連敗,就連陳將軍也看不出敗在哪里!”
林宣聽到這里,總算明白了,接口道:“那你們直接去找一些先天高手充數(shù)不就行了?”
“林先生說笑了,諸國武斗,比的不是高端戰(zhàn)力,而是軍中戰(zhàn)力,看的是平時,這樣弄虛作假,會糟人恥笑的?!?p> “所以,你們就想到了找個靠譜的老師?對不起!我是個懶散的人,國家大事我也沒興趣參與,你另請高明吧!”
孫東亭沒想到林宣居然一下子就拒絕了,他愣了一下。他卻是忘了,林宣幫孫如浣是有前提的,并不是濫發(fā)好心。
不過,下面的話,作為一個致仕的官員,他是沒有資格說的。
一邊的陳子午趕緊對林宣道:“林先生難道就不再考慮一下?你若是不想受約束,我可以以個人身份聘請您做伏波總教頭,上呈皇帝,許您公侯禮遇,聽調(diào)不聽宣?!?p> 林宣淡淡道:“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等以后有興趣再說吧!”
他并沒有把話說死,除了前身對軍人有一份莫名的敬仰外。
陳疾這下有些不滿了,就算剛才林宣差點傷了他:“讓你擔任總教頭,地位比我還高,你居然還不滿足?”
“呵呵!”林宣瞥了他一眼,“我要是不愿意,給個皇帝我當也沒用?!?p> “你——”
陳疾見林宣不答應(yīng),不禁怒氣勃發(fā),就欲發(fā)作。
陳子午一擺手,對林宣道:“林先生,既然您現(xiàn)在無意于此,我們也不強求。在下就告辭了。”
林宣卻是連送客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回屋去了。
等走出林宣的住處之后,陳子午臉色嚴肅地問陳疾:“你覺得林宣實力怎么樣?”
“非常強!”陳疾心有余悸,“我擋不住他的一招,很有可能是開竅期,甚至已經(jīng)到了百竅的境界!”
“百竅!”陳子午驚呼,有些后怕地看向?qū)O東亭,“孫老,您說的果然沒錯。不過,這小子這樣年輕就達到了這樣的程度,令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