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金手指
不知道是藥效過了還是什么，疼痛再次朝楚曉襲來，她痛苦的睜開眼睛，心想著早知道這么疼，她就不去見義勇為了。
“你醒了？！”
一直守在一旁的少年看到女孩睜開眼睛，趕緊滿臉緊張的湊過去問道。
她沒有回答的他問題，只是呆呆的看著這個湊過來的少年滿帶關(guān)心的臉，她覺得她有些明白為什么會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這句話了。一時間竟然覺得傷口也沒有那么疼了，被匕首扎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雖然說這句話是針對男子寫的，但是美色面前，男女平等！
想到這里她不由笑了起來。
看到女孩因為疼痛而糾纏的臉莫名一變冒出奇怪的笑容，少年心中竟然冒出了一股好似小姑娘被猥瑣大叔調(diào)戲的驚慌失措感。
他趕忙坐直身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你……你傷口還……還疼嗎？”
聽到問話，女孩一愣，收起自己有些猥瑣的笑容皺起眉毛一臉認真的道：
“疼?！?p> 聽到這個字少年臉上浮現(xiàn)出可能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的憐惜的表情，情不自禁的伸出因為長期習(xí)武以及這段時間奔波而顯得有些粗糙的手，想要觸碰她肩膀上那個已經(jīng)被包扎起來的觸目驚心的傷口。到快要觸碰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似乎是怕自己下手太重了，弄疼她。
看著停在半空中的手，看著少年臉上心疼的表情，楚曉臉“咯噔”一下紅了，眼神慌亂的看著湊過來的他。少年似乎也反應(yīng)過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的臉，一下愣在那里。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注視著，彼此的眼中都只有對方，楚曉可以清楚的看著他黑色瞳仁中自己的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數(shù)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她臉上的紅暈也越來越深，都快要漫延到脖頸上。
“少主！”
就在此時，一名項家士兵人未到聲先至。
楚曉急忙將頭扭到一邊，少羽也趕緊站了起來，只是兩人臉上的紅暈將對方都出賣了。
士兵雖看到自家少主臉上的神情，但是現(xiàn)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他在少羽耳邊說了幾句什么，隱隱約約有“兵符”二字傳來。少羽聽完士兵的話后臉上神情大變，臉上十分嚴肅。
“范師傅呢？”
他問道，語氣不自覺的嚴厲起來。
“范先生他們都在墨家機關(guān)控制室?！?p> 楚曉看到少年表情突然變化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想來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看著他和士兵，并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聽完正準備出去，回頭看向躺在床上正一臉擔(dān)憂看向自己的女孩說道：“可以走嗎？”
這個可以走，自然是問她的傷勢能不能夠活動，而不是問你現(xiàn)在方便嗎？有時間出去散散步之類的。
她試著動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被牽扯到，她痛的立馬齜牙咧嘴起來。
“倘若碰到傷口你便說?！?p> 少羽看著她的表情，沒有多想也沒有時間考慮，避開她的傷口，交待了一句一把將她抱起朝墨核趕去。
只余下女孩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他，躺在他懷中一動不敢動的細不可聞的嘟囔道：“我只是傷了肩，不是腿……”
……
……
“范師傅，可有頭緒？”
在門外將楚曉放下后，少羽神情嚴肅的看著眼前的白發(fā)老者問道。
老者有些蒼老的手捋著白色的胡須搖搖頭，閉著眼睛，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一邊一名彪悍的中年男子憤怒的一拍桌子:“等抓住了那廝，勞資非剝了他的皮！”
就在這時，一名項家兵沖進來恭敬的看著老者說道：“報！人數(shù)清點完畢，確實少了一人?！?p> “那便沒錯了?！卑装l(fā)老者睜開眼睛道。
“少了誰？！”中年男子瞪著士兵急吼吼的問道。
“是項抉?！?p> “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沉默了片刻，中年男子首先爆炸，一旁的石桌被他一拳頭錘下去似要炸裂。
“現(xiàn)如今墨家機關(guān)城陷入危機，眾人自顧難暇，城內(nèi)更是隱藏了入侵者，魚龍混雜?！?p> 少羽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倘若他已離開墨家機關(guān)城，那兵符豈不是……”
老者聽到這里搖了搖頭。
“范師傅以為他會在哪？”少羽見范增搖頭追問道。
范增道:“一般人都會選擇遠離是非之地，況且現(xiàn)如今秦國的人就在城外，怕只怕里應(yīng)外合，若兵符流落秦國手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
“范師傅你的意思是？”
他想到之前范增曾跟自己說的一句話：黑暗往往都藏在腳下。
似是明白他要說什么，老者眼中露出贊許的光芒。
“你說說?！?p> “什么？我怎么沒有聽明白你們在說什么？”正在氣憤中的項梁根本沒有心思考慮這么多，一頭霧水的看著二人。
“現(xiàn)在秦兵在外，城內(nèi)戒備森嚴，機關(guān)眾多，我們雖不了解墨家機關(guān)城內(nèi)的部署構(gòu)造。而且之前的內(nèi)奸事件還未解決，眾人都是岌岌自危，入城難，出城也不易！加上現(xiàn)在秦軍攻城，他更加不可能出城?！鄙儆鹂粗说溃骸八运厝贿€在城內(nèi)！”
范增點點頭，但是并未贊賞，反而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想想這些天發(fā)生的這些事，你如何知道兵符是這兩日丟失的？”
“抱歉，是我疏忽了，范師傅?！鄙儆鹫f道。
聽到這句話可能大家覺得他指的是沒有考慮到時間點的問題，但是事實上他卻是為自己這些天放松戒心，日日與墨家弟子比武過招，疏于防范而道歉。
而范增沒有明說，但是責(zé)備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兵符如此重要的東西為何會被盜！？看樣子已不是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這如何不需要問責(zé)！
聽到少羽請罪，項梁也才反應(yīng)過來，既難受又難堪，他何嘗沒有責(zé)任呢？
“罷了，你先帶人城內(nèi)搜索，希望不是吧?！狈对稣f完又坐會石桌前，只是看樣子仿佛蒼老了許多。
……
……
“回稟少主，這邊沒有?！?p> “這邊也沒有看到。”
“這邊也是?！?p> “墨家的兄弟們也幫忙找了，還是毫無蹤跡?！?p> 聽聞這些回話，即便他心中不想，但是似乎也不能不接受這個事實。
“怎么樣？”
看到匯報情況的士兵離開，楚曉跑過去問道。
“沒有一點頭緒，現(xiàn)在幾乎找遍了整個城內(nèi)都沒有消息?！?p> 他搖了搖頭，手緊緊握在欄桿上，他知道跟她說這些事情也沒有任何作用。
欄桿外依舊山清水秀，只是此時此刻卻少了許多鳥兒的鳴啼，許是大多數(shù)都中毒身亡。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太陽已經(jīng)升的老高，就像好幾個昨天一般，懸掛在天空中，散發(fā)著夏日獨有的暑氣，刺目的光不說去抬頭觀看，就是站在陽光下面都覺得水深火熱。
“從楚國被滅到現(xiàn)在，最開始逃亡的時候我們尚且有三千親衛(wèi)兵，一路從楚國境內(nèi)到現(xiàn)在?！?p> 楚曉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她知道此時此刻他需要傾訴，雖然她不是很明白兵符對于他們項氏一族的意義，但是看了這么多小說，上了好幾年的歷史課，兵符對于兵家而言的意義應(yīng)該不亞于，她想了想，手遮在頭頂瞟了一眼那顆毒辣毒辣的日頭，不亞于空調(diào)對于酷熱的夏天，春雨對于萌發(fā)的種子，鋒利的鐮刀對于豐收的水稻，溫暖的被窩對于寒冷的冬季的重要性。
總而言之，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
“三千親衛(wèi)兵，到如今只剩下這百余號人?！?p> “每次發(fā)生危險或者遭到秦兵的追擊，他們都會護著我，不是因為我是項少羽，也不是因為我是楚國項氏一族的少主，是項家將門之后?！?p> “他們護著我，寧肯犧牲自己，是因為他們相信我有一天會帶著千軍萬馬踏平秦國，重振楚國，替他們替楚國亡魂討回一個公道！”
“可是現(xiàn)在……我又怎樣去替他們報仇，替項氏一族報仇……”
他說到這里，原本斗志昂揚的氣勢一瀉千里。
“你會的！”
簡單的三個字，仿佛他剛剛說的一切都已經(jīng)實現(xiàn)。
“相信我，這些你都能做到，踏平秦國，報仇雪恨?！?p> 她沒有說老套的：
我相信你呀！你是將來的西楚霸王！你這么厲害一定可以實現(xiàn)的！
也沒有安慰這個此時此刻意志消沉的少年，而是仿佛說一個事實一般的告訴他：
你相信我，相信我說的話。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劇情不會改變，那么歷史還依舊是歷史，這一切就是十幾年后的事實，所以她才會言語如此篤定。
她的豪言壯語剛說完，正唬的那個少年一愣一愣，滿眼都是感激的時候，她猛然看向他身后，看向聚在一起的那百余名項家士兵。
是自己看錯了么？
似乎。
看到人群中。
有人看著自己露出了名偵探柯南中小黑人般陰險邪魅的笑容？！
重點是看著自己！
看著楚曉一臉惶恐的看向人群中，少年收起臉上的感動，問道:“你在看什么？”
她回過神，吞了吞口水，往他身后躲了躲：“我覺得剛剛有人在看我?！?p> 少羽回頭看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看著因為酷熱而臉色有些紅潤的女孩說道：“你是不是又有些中了暑氣？”
“還是傷口疼？”
沒注意的時候覺得還好，此刻聽到傷口兩個字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立刻沒有任何延遲的傳入了大腦，應(yīng)該達到了每秒幾個G的速度。
她看了看人群，
希望是，
她想多了吧……
……
……
“項氏一族的兵符丟了？！”徐夫子有些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來。
“這玩意十分重要嗎？”大鐵錘有些不明就里，楚國已經(jīng)滅亡，兵符也自然失去了它原本有的作用。
“項氏一族是楚國有名望的貴族，現(xiàn)如今不說其他各國尚有殘余對于秦國虎視眈眈。楚國作為之前唯一能與秦國并肩的大國，即便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滅亡，但是殘余的勢力依舊不容小覷?，F(xiàn)如今項氏一族被秦軍窮追猛打，嬴政不是擔(dān)心項氏一族的人有多大的威脅，而是擔(dān)心這個曾經(jīng)令其余五國都聞風(fēng)喪膽的楚國第一將門未來一統(tǒng)楚國各勢力之兵，集其余四國殘余勢力可能給秦國帶來的威脅?！?p> “這也是為什么少羽被秦國通緝的原因，將門從來多虎子?！?p> 徐夫子捋著胡須解釋道。
“那兵符一失，楚國滅亡已久，楚國稍有勢力的舊部也大多被秦軍斬殺，屆時哪里能號集眾人！”
“這也正是老夫方才嘆息的原因吶！”
……
……
“走吧，先去回稟范師傅。”少羽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后的女孩說道。
“不派人去城外找找嗎？”
“現(xiàn)在秦軍臨城，出去便是送死?！?p> 正說著，遠遠聽到打殺的聲音傳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楚曉心中一咯噔，她可沒有做好千軍萬馬來相見的準備啊，而且來的又不是自己人。
打斗聲越來越近，她已經(jīng)可以聽到墨家弟子的臨死前的慘叫回蕩在群山之間，刀戈劃過血肉的聲音也向那天被扎入肩膀的匕首一般令她恐懼。
因為走動而摩擦發(fā)出聲音的盔甲讓人覺得冷酷無比，秦軍在裝備和人數(shù)以及體力上的優(yōu)勢，使得他們即便因為機關(guān)損失了些許兵力，卻依舊能無關(guān)痛癢的長驅(qū)直入，終于闖入了墨家機關(guān)城！
少羽手握著那把之前從墨家弟子尸體邊撿起的長劍，帶領(lǐng)著項家士兵以及周圍一眾墨家弟子沖了過去。
“少羽！”
這個陣勢她如何見過，比起這些秦兵，蒼狼王的那群狼簡直不值一提，根本就是哈奇士面前的小泰迪。
不對，貴賓犬！
“你躲在后面！”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便提劍而上，一劍刺入了最先交手的一名秦國士兵。說交手其實也不全對，畢竟那名秦國士兵只來得及舉起手中的兵戈，卻再也沒有揮下去的可能了。
楚曉就這么躲在眾人身后，出于自保，她也撿了一把不知道誰掉落在地上的長劍。她努力的將長劍舉起，然后她放棄了，實在是太重了。
那不能叫長劍，應(yīng)該叫重劍。
很重的重！
由于回廊狹窄，秦兵堵在后面，不能展開陣勢，加上少羽和項家士兵歷經(jīng)多戰(zhàn)，身手勇猛，干脆利落的解決了許多秦兵，但是奈何后面的秦兵太多，加之秦兵向來紀律嚴明，絕不后退，絲毫沒有懼怕之意。他們也漸漸的有些抵擋不住。
“少主！怎么辦？秦兵人多勢眾，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少羽將長劍從一名秦兵體內(nèi)拔出，鮮血濺在他臉上，他沒有猶豫的又砍倒一名趁機沖過來的秦兵，看了看腳邊的尸體以及依舊看不到頭的秦兵，咬咬牙道：“撤！”
雖說是撤退，可是機關(guān)城內(nèi)又能撤到何處呢？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劃過，緊接著幾個項家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后面的秦兵也趁勢沖了過來，一時間之前相對穩(wěn)定的局面瞬間混亂不堪。
一名秦兵沖到楚曉面前，舉起手中的兵器就朝她揮去，她趕緊舉起手中那個重的不能再重的劍擋過去，卻被震的掉到一邊，但是好歹算是擋住了一擊，至少他又接著揮來的一劍，她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眼看就要面臨大結(jié)局了，少羽從身后一劍刺穿那個秦兵，她看著這個之前還能走能動能砍人的秦兵瞬間沒了聲息，并沒有太多的情緒去感慨什么生命之輕，也沒有產(chǎn)生什么天道好輪回的得意之感，只剩下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以及對死亡揮之不去的恐懼。
此時此刻那個劃過的人影，也就是那個帶著一群哈士奇……額，一群貴賓犬偷襲項家的蒼狼王，他猶如鐮刀收割麥子般的又擊殺了幾名墨家弟子，然后將目標轉(zhuǎn)向了他心頭的刺、喉中的骨。
這邊少羽護著楚曉抵擋著秦兵的進攻，項家士兵死的死，傷的傷，其余的大多也都被分散。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蒼狼王的出現(xiàn)，所以一邊抵擋著秦軍的進攻，一邊還要注意蒼狼王的動向，更要一邊保護楚曉，使得他一心三用，好不吃力。
就在他再次砍倒一名秦兵的時候，蒼狼王動手了。
他沖過來，轉(zhuǎn)瞬就至眼前，至此楚曉才發(fā)現(xiàn)蒼狼王的存在，她心中一驚，看樣子，上次交戰(zhàn)因蓋聶而受的重傷已是大好了?？粗@直逼眼前的利爪，想來必是借他們報上次之仇。
他盯著眼前的女孩，眸中閃著陰冷的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次他倒要看還有誰能救你們！
其實他上次的主要目標是擊殺蓋聶，跟眼前的這兩個小孩沒有任何關(guān)系，現(xiàn)在之所以非殺他們不可，一是因為他本無同情之心，自然想殺誰殺誰。二是因為殺不了蓋聶，殺他身邊的兩個小孩也算解了自己一些仇恨。
不過話說回來，對于他來說，殺他們的原因并不重要。
何謂殺手，就是殺是本能，殺一個人并不需要理由。
更重要的是他想殺誰，誰就得死！
想著，手上的利爪就要揮下，一直注意著蒼狼王行動的少羽，自然早已感受到了他利爪上傳來的殺意，回首看向他的眼中閃過一股狠勁。
這股殺意和狠勁比之前看到秦軍的時候更加濃烈。
楚曉怔怔的看著他，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即使剛剛與秦兵交戰(zhàn)，他的眼神也沒有這么狠，此時此刻竟然有一些嚇到她了。
這對于她而言，算是她經(jīng)歷的第二場鮮血淋漓的打斗，但是對于他而言，這已經(jīng)是他記不得第幾場生與死的交鋒了。
就像他之前告訴她的，那些項家士兵護著他一路至此，但是不管是現(xiàn)在還活著或者已經(jīng)死去尸骨化為路邊塵土的士兵里，也有許多是他拼死救下的。
好男兒從不虧欠，不論是欠的恩。
還是仇！
他雙手緊握劍柄，擋在楚曉面前，精準無誤的接下了這一爪。
見到利爪被擋住蒼狼王也不生氣，抬起腳就朝他踢去，少羽急忙抬起右腿擋在腹部，手中也不停歇，劍身翻轉(zhuǎn)，劍間和劍柄調(diào)了一個個，翻轉(zhuǎn)的劍身在空中迅速劃過，猶如一朵開在墓前的銀白色的劍花，從蒼狼王的利爪中順利脫出。接著他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掌根抵到劍柄根部，朝他全力刺去，看樣子似乎想要將他刺穿。
楚曉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驚險無比的打斗，無奈自己卻幫不上任何忙，她看了看自己完好的左肩，此情此景，她總不能再換個肩膀擋出去吧！
再說了，蒼狼王手中是爪子，不是匕首。
他那是粉碎榴蓮，不是開榴蓮的！
此時此刻她只能心里干著急，希望眼前的那個紫衣少年能夠突發(fā)神威，三下五除二的將那個綠眸黑衣的男子擊倒。
不知是見二人打斗過于激烈，那些秦兵居然也沒有過來偷襲或者砍向站在一旁的楚曉。
與少羽過了幾招之后，蒼狼王將目標轉(zhuǎn)向了在一邊觀戰(zhàn)的楚曉。
這突然的轉(zhuǎn)變兩次都讓她和他猝不及防，前者自然是當(dāng)事人楚曉，后者也自然是兩次打架打一半就被突然丟在一邊的少羽。
有的人腦回路很新奇你跟不上也就算了，咱們可以不跟他聊，但是如果一個人的腦回路跟他手上的爪子連在一塊后，不管他是新奇還是跳脫……
都不是她說了算。
看著突然轉(zhuǎn)變攻擊對象的楚曉，她條件發(fā)射的伸出手擋出去……
想象中的痛覺沒有傳來，遠處卻傳來了重物落體的聲音伴隨著蒼狼王的慘叫。
楚曉睜開眼睛，短瞬的一愣，她看向自己的雙手，臉上帶著中了五百萬的欣喜。
金手指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