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語塞,道理他也懂,可心中仍有口氣,但為了大局他選擇不在爭辯,退回一旁。
關(guān)羽見此頗為無奈,他見吳霸所領(lǐng)兵馬雖大部分也是木器,可和其它黃巾軍比較他們隊伍的軍紀(jì)強太多,并以此為倚仗擋住陳強瘋狂地攻擊。
他看中不緊是吳霸的能力,還有兵力,而吳霸又有意,且他也想為陳義招賢納士,才接受吳霸投誠。
眾人面面相覷,等陳義下達指令。
陳義深呼吸閉目不語,片刻后,他收起長劍像是釋懷,扶起吳霸哈哈大笑。
“能得君相助,如虎添翼!”
吳霸聞言,深深行禮大喜道:“吳霸拜見主公!”
“吳霸,你可有表字?”陳義問道。
“請主公賜字!”吳霸喜道。
“你因云長而投,如虎添翼!”陳義頓了下,繼續(xù)說道:
“鵬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云翼云翼,霸需文輔你往后就跟著云長,你字翼文!”
“此字甚好!謝主公賜字!”彭虎激動道。
“好了,都起來吧!”
陳義大笑幾聲,徑直向秦頡走去,作揖道:
“秦大人,你害的我好苦啊?!?p> 秦頡微微一笑回禮道:“正恒何出此言?”
“大人休要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得補償補償我!”陳義嘴角勾起。
秦頡一絲驚訝道:“如何補償?”
“秦大人英明神武打敗敵軍,精忠報國折服吳霸,吳霸迷途知返,大人念他殺敵有功收之?!?p> 陳義微不可查的看著秦頡,又接著說道:
“因此,大人斬殺波才,立下不世之功也,真是可喜可賀!”
秦頡聞言,臉色微紅,本就對陳義印象不錯,見陳義又不貪功將功勞送與他,又更進一步加深好感,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
“哈哈哈!正恒殲滅敵軍精兵力士,當(dāng)?shù)妙^功!”
“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多謝大人!”陳義說道。
秦頡笑了笑,捋了捋胡須,說道:“只是……”
“只是什么?大人但說無妨。”陳義問道。
秦頡呵呵一笑:“也沒什么,只是這功勞還得中郎將說的算,你覺得呢!”
陳義聞言,暗自吐槽,老家伙十足的老油條深得為官之道,陳義微微作揖。
“一切聽大人安排!”。
“甚好!甚好!”秦頡微微點頭大有深意,隨后臉色一正繼續(xù)說道:
“吳霸所部有四千人馬,主弱俘強恐正恒難以消化,不如一分為二!”
“一切聽從大人安排!”
陳義作揖,眸子里一縷精光,雖然斬殺波才功勞很大,但因關(guān)羽納降,如果歷史記載沒錯,朱儁認(rèn)為如果接受黃巾賊的投降,叛賊將殺之不盡容易復(fù)起,所以主張不納降殺之以鎮(zhèn)宵小。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拉秦頡下水他根本就兜不住,只能將功勞拱手讓人。
兩人相視一笑,不言明意,像極了狼狽。
空氣中漸漸地響起無數(shù)腳步,神采飛揚。
“哈哈哈!云長你看我把誰綁來了!”說話之人正是張超張孟高。
只見張超所部,有兩人一人約三十左右,另一人和關(guān)羽年紀(jì)相仿,被五花大綁,好不扎實。
關(guān)羽抱拳回禮又對陳義輕語幾句,陳義點點頭,與眾人一起迎向張超。
秦頡正了正衣冠,以禮相迎。
“孟高別來無恙否,甚是掛念!”
“哼!”張超好似不喜,哼了一聲,便看向陳義。
秦頡略微變色,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陳義見張超上下打量著他,他邁步行禮:
“在下陳義,字正恒,拜見張君!”
“哦?你就是陳義。”張超一改方才之色說道。
兩人禮尚往來一陣閑聊,張超扶起陳義,猶如長輩看晚輩般流露出贊賞,陳義余光見張超身旁有一人,魁梧雄壯,好奇問道。
“這位是?”
“正恒賢弟,這位是我的好友臧洪臧子原,呵呵,別看他一副武人像貌,他可是一名文士舉孝廉出生!”
臧洪?十八路諸侯酸棗會盟的發(fā)起者?此人也是重義之人,能力也是極強,若是能把他挖過來…想到這陳義作揖道:
“哦?原來是子原兄,正恒拜見子原兄!”
臧洪這臉比高順還方,外表極具欺騙性,怎么看都讓人聯(lián)想不到是個智者,魁梧壯節(jié)倒像個莽夫。
臧洪亦作揖道?!罢阏婺肆x士,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兩人不約而同再次作揖,陳義嘴角泛起笑容,他握住臧洪的手,眼神似乎有些貪婪。
忽然想起關(guān)羽說的一些話,陳義指著被五花大綁的楊奉開口道:
“孟高,這兩人如何處置?”
?楊奉二人挺著個頭,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仿佛看淡生死。
張超微微一笑道:“他叫楊奉,云長特意請我盯住他,于是我就把他逮了,至于他身旁的小史名叫徐晃,云長有言在先,就一并抓獲,留給你們處置!”
陳義聞言一絲驚訝,楊奉不是白波黃巾么?怎么在波才手下?難道是波才戰(zhàn)敗后逃到并州?勇而寡慮不過倒也是個人物。
他眼神灼熱望著徐晃,內(nèi)心大喜,徐晃何人?那可是不可多得的戰(zhàn)將,初為河?xùn)|郡小史,楊奉救駕有功封為車騎將軍,徐晃為騎都尉,后勸楊奉轉(zhuǎn)投與曹操,擊敗關(guān)羽解樊城之圍等等一系列戰(zhàn)績,曹操贊其周亞夫,可見一斑。
只是徐晃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河?xùn)|嗎?怎么就已經(jīng)跟著楊奉?奇怪,陳義想不明白到底是記載有誤,還是產(chǎn)生了蝴蝶效應(yīng)這不得而知,索性干脆不想。
“孟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義佩服的很吶?!?p> 陳義臉色一正,隨后對著楊奉緩緩開口:“如果我放你走,你有什么打算?”
楊奉聞言暗自竊喜,嘴上卻說:“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要戲弄我等!”
陳義臉色沉穩(wěn),并未答話,將楊奉徐晃二人身上的繩子解開,并道:
“你們可以走了!”
楊奉半信半疑,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離去,徐晃搖搖頭緩緩跟隨。
“正恒,當(dāng)真要放了他?這會引起誤會,甚至殺身之禍,你可要三思啊?!睆埑瑩?dān)憂的說道。
陳義見楊奉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走了,嘴角泛起苦笑,怎么老是不安劇本來?不應(yīng)該是我虎軀一震英雄來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