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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聆之以歲月

第四十七章 郎骨

待聆之以歲月 沁竹南書 2020 2020-01-10 23:39:42

  范氏被沈聆之的眼神嚇住,往后退了幾步,范意扶住范氏,走上前,指著沈聆之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聆之摘下面紗,范意和范氏一同愣住,這不就是為塵兒作法事的女子嗎?范意頓時恍然大悟,之前的疑惑也迎刃而解,“從一開始,你就是沖著我來的。什么冤魂不散,只是你的噱頭,你就是想要我身敗名裂?!狈兑獾耐倌S著抖動的嘴唇飛濺了出來。

  沈聆之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何止身敗名裂?!鄙蝰鲋兑猓稽c一點地說道:“我要你生不如死?!?p>  范氏糊涂,依然不解,捂著起伏的胸膛,“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做?”

  沈聆之嘴角輕蔑一笑,“無冤無仇?那就要問范大人干過什么好事了。”

  范意思索了片刻,突然靈光一現(xiàn),不敢相信地說道:“你……你是離村的人。”

  沈聆之拍手,“范大人果然好記性,總算是想起來了?!?p>  范意走到沈聆之的面前,惡狠狠地說道:“都怪我大意,才放走了你這么一條狼。”

  “凡是有因就有果,如若當(dāng)日你能放離村一條活路,你也斷然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鄙蝰鲋秸f越生氣,“像你這般視生命如草芥的人,就算跟你說得再多,你也不會明白何為善念?!?p>  范意冷哼了一聲,“姑娘此番前來就是跟我來講大道理的?”

  沈聆之見范意死性不改,冷冷的眼神漸漸充滿笑意,“自然不是,我是想要告訴范大人,您的兒子在亂葬崗被人翻了出來?!?p>  范氏一聽兒子的名字,立馬沖上前,抓住木樁,“他們把我兒子怎么樣了?”

  范意怒目圓睜,“我兒子怎么了?”

  沈聆之佯裝回憶,“是鞭尸還是割顱?那場面可壯觀了,能上手的都上手了,你一拳我一腳的,踹累了就用石頭,不是皮鞭就是木棍。你們都知道,人死了身體就僵硬了,大伙兒忙累了,就吐唾沫。總之我也記不大清了,反正聽說很多人聚集在那兒,說是就算范塵死了,也不能放過他?!?p>  范氏一聽,整個身子都軟了,趴在地上,范意被氣得口吐鮮血,半蹲著身子,怒吼道:“你們欺人太甚?!?p>  沈聆之點點頭,“我們就是欺人太甚。誰讓你家兒子得罪了那么多人,誰讓范大人有權(quán)有勢濫殺無辜。范大人,我們現(xiàn)在就是在欺你,你能耐我何?”

  沈聆之蹲下身子,看著范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范意,今日你是自食其果,怨不得任何人?!鄙蝰鲋鹕黼x開了牢獄。

  就聽范意的嘶吼聲在身后回蕩:“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p>  魏府內(nèi),魏天宜翹著個二郎腿,不知是對自己說話還是對著手下說話,“我早就看那個范意不順眼了,終于給我搞死了?!?p>  魏相走進(jìn)屋內(nèi),魏天宜立馬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向魏相行禮,“父親。”

  魏相示意魏天宜坐下,“可有抓到那兩個法師。”

  魏天宜搖頭,“沒有。父親,難道你懷疑真的是著倆人作祟。”

  魏相瞟了魏天宜一眼,“不管如何,這倆人與這件事肯定逃脫不了干系。”

  魏天宜不解,“那父親為何不先找到這倆人再定范意的罪?”

  “不管范意是有意還是無意為之,他肯定是動了殺你的心思。一旦動了殺心,這很多事兒就難辦了??傆幸惶?,他會脫離你的控制,遲早成為你的敵人,既然如此,何不及時止損呢?”

  魏天宜作揖,笑道:“還是父親大人高明?!?p>  魏相喝了一口茶,繼續(xù)吩咐道:“繼續(xù)追查那倆人的下落,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別忘了離村還有三個人?!?p>  魏天宜眼神一暗,“是,父親。我這就去辦?!?p>  風(fēng)香樓內(nèi),沈聆之雙手抱拳,“多謝風(fēng)西娘相助?!?p>  風(fēng)西娘扇著扇子,推了推沈聆之作揖的雙手,“別別別,我只是動動嘴皮子,沒幫上姑娘什么大忙?!?p>  “日后風(fēng)西娘若是有要事幫忙,聆之定會竭盡全力完成。”沈聆之笑著說道。

  風(fēng)西娘點點頭,“姑娘今后有啥打算?”

  沈聆之想了想,“大仇未報,不敢有打算?!?p>  風(fēng)西娘嘆了口氣,“像你這般大的姑娘都爭著嫁個好人家,你就沒想過大仇報完之后呢?莫不是要孤身一人?”

  沈聆之笑了,“孤身一人,也落得個自在。以后的日子就交給以后吧,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當(dāng)下活好?!?p>  風(fēng)西娘還要再說什么,卻被沈聆之打斷了,“風(fēng)西娘可知郎骨?!?p>  風(fēng)西娘疑問道:“郎家郎骨?”

  沈聆之收起笑臉點了點頭。風(fēng)西娘將她所知道的一股腦兒全告訴了沈聆之,“這郎骨朗大人生性膽小懦弱,總是一副謙卑的姿態(tài),但是對待百姓也算得上可圈可點,不會仗勢欺人。據(jù)說,他經(jīng)常替沒錢看病的人出錢,所以在百姓口中是個好官。在我的印象當(dāng)中他好像只來過一次風(fēng)香樓,還是范意和其他幾位大人一起前來,唯唯諾諾,不愛說話,范意說什么就是什么,更別說和別的女子摟摟抱抱了。范意說郎骨怕天怕地還怕自家夫人,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這是后來伺候他們的姑娘回來學(xué)給我聽的??墒恰?p>  “可是什么?”沈聆之皺眉。

  “這郎大人身子骨弱,自從離村一事之后便臥病不起,聽說快駕鶴西去了?!?p>  沈聆之抱拳,“明白了,多謝風(fēng)西娘。”沈聆之準(zhǔn)備離開風(fēng)香樓,風(fēng)西娘叫住沈聆之,“還不知姑娘芳名?”

  沈聆之轉(zhuǎn)過頭,“沈聆之?!?p>  郎府內(nèi),“老爺,老爺,您醒醒該喝藥了?!崩墒陷p喚郎骨,郎骨微微張開眼睛,掙扎著欲起身,哆嗦了好久才能坐起身子。

  “近日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郎骨接過藥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抿了下去。

  “沒有……沒有什么事?!崩墒现е嵛?,一看就是隱瞞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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