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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箭破天

第八章 戰(zhàn)風(fēng)狼1

十箭破天 醉云醒雨 3017 2019-11-28 19:57:05

  “看好熊孩子,小心掉腦袋!”

  后營主將馬臉漲得紫紅,急匆匆跑來救火。他認定是熊孩子惡作劇,氣得臉長如驢一頓臭罵。運糧車隊一伙熱心漢子,拖來嘰水龍車一陣猛澆,才撲滅草垛明火,沒有釀成大禍。

  “諾!”老木頭一早遛彎回來,雖然不明就里,不耽誤他誠懇認錯:“一定管教好孩子?!?p>  “再有違反,你腦袋一齊砍了!”馬臉將軍氣恨難消,怒沖沖罵了一頓,轉(zhuǎn)身跑去中營向大將軍匯報了,少不得要背黑鍋。

  夏七松下一口氣,回身拍了拍花六肩膀,安慰嚇傻的鐵皮孩子。花六在這兩天備受打擊,前有夏七哥沉穩(wěn)的像個老頭,后有夏九卑微的沒臉沒皮,今天月妹一拳出火,更是百年不遇的天才,相比他就是一個傻帽。

  泥心宮叔也愣了,慢視角清晰看見月妹打出火劍,頓時陷入最深刻反思。月妹能成功,是她始終相信,老火頭是對的。她一直相信,信仰火神,所以一拳出火。

  他收起輕視思想,重新審視泥人智慧,不敢再用自己的半吊子科學(xué)知識,誤解神秘修行。還不如一頭愚蠢風(fēng)狼,畢竟它們都知道,信仰風(fēng)神就要勇敢張開心胸擁抱風(fēng)的力量。

  “月妹呢?“

  眾人忙于救火,宮叔自閉反思,沒有注意夏月妹,什么時候被人暈乎乎拖走了。只有花六傻站一旁喃喃自語:“火爺爺拉著她,登天梯當(dāng)將軍。唉,我要鏟屎了?!?p>  夏七摸著粗大眉骨,想起老火頭邪氣眼神,泥心陡然一緊。他央求木爺爺,幫忙塞進運糧車隊里,順路去前營找夏月妹。孩子們一起央求,想親眼見證月妹登天梯,像是去送嫁一樣。老木頭開始沒同意,沉默了好久,抽完一袋旱煙后,才答應(yīng)賣個老臉。但留下了夏九和十三,繼續(xù)在身邊伺候。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夏七和花六匆匆跑去隔壁,找到黑色磐羊戰(zhàn)車時,運糧隊一百輛載重糧車,已經(jīng)堆滿各種物資,如糧食、軍械、弩箭、營帳、火油等,堆成一座小山,顫巍巍駛出了后營。

  花六登上心愛的磐羊戰(zhàn)車,低落情緒才有了好轉(zhuǎn)。他飛快鉆進車內(nèi)進行車輛檢查,回到自己特長領(lǐng)域,鐵皮少年滿臉自信,指指點點念叨不停:“星輝靈石能量滿注,前驅(qū)云陽荷載充盈,戰(zhàn)罡裝甲外掛錨固,前后石輪保養(yǎng)完好?;ㄨF念力啟動,一級風(fēng)、二級火…”

  借口能幫助駕駛磐羊戰(zhàn)車,才塞進了運糧隊,夏七很怕被半路攔下,一直惴惴不安。鉆進車廂后,他才放心拍了拍肚子,驀然神情一驚,臉色煞白一片。

  每一輛載重糧車,就是一個戰(zhàn)隊,有車長和三個糧兵負責(zé)押運。運糧車隊駛出大營后,車長米缸翻身攀上車頂,和弩手老根聊天打屁。盾牌手鍋蓋和削刀手小柳子,繼續(xù)蹲在車廂里,收拾各種刀槍軍械。他們向軍需官要了十捆弩箭,還有一疊白布尸袋,看了令人瘆得慌。

  “軟蛋子,怕毬!”車頂老根瞥見夏七蒼白面孔,粗鄙笑罵一聲,大聲提點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菜鳥:“越怕死,越會死?!?p>  盾牌手鍋蓋舉起手里厚重橡木盾,邊緣箍了一圈秘銀,夸張叫囂道:“哇呀呀!看我銀月木鱗盾,天塌下來都能撐得住?!?p>  “我們四位老叔,保你倆小雞仔一路平安!”車長米缸褲腰闊如大缸,手里鑌鐵大槍舞了一個槍花,對自己戰(zhàn)隊很自信。運糧軍兵沒有配備巨斧堅甲,只有一些輕型兵器。

  夏七趕緊起身錘胸施禮,謝過四位老叔關(guān)心。四人早上救火時都來了,是面糙心熱的好漢子。他剛才并非是被尸袋嚇住了,而因丹田冰冷一片。

  是宮叔心急了,想利用云凡時間差,暗中加速丹田熱流??上м朊缰L過猶不及,一通亂攪后,熱烘烘丹田突然反轉(zhuǎn),變成一股冰冷寒潮。他徹底自閉了,上帝的歸上帝,愷撒的交愷撒吧。

  夏七不好意思閑坐了,上前挑出一些生銹弩箭,用砂石逐一打磨,箭頭露出冰冷寒光。他邊干邊聊道:“鍋蓋叔,大營只有火神,沒有冰劍嗎?”

  “十幾年前,大營出了一個瘋子,夸口要冰封左營,被火鴉將軍活生生燒死了?;瘌f神術(shù),不容褻瀆。”

  “呵呵,哪敢對神術(shù)不敬?對了,這次要多謝四位老叔,若是我們月妹登上天梯,一定請你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p>  “這事準成,我們都會來。”

  “好酒…停!”

  大家說笑間,突然前導(dǎo)營旗大變,馬臉將軍三十六名斬風(fēng)親衛(wèi),已經(jīng)急促橫向展開,一字排成防御陣勢。很快有傳令兵飛馬跑過,聲嘶力竭命令糧車向前靠攏,首尾銜接結(jié)陣防御,圍成一座空心糧城。

  夏七好奇攀上糧車,踮起腳尖四處觀望,運糧隊求救信號在天空連續(xù)炸響。宮叔狐疑觀察四周,糧隊剛走了一半路程,離開鐵羽大營十里,距離前敵營地十里,若是丟下沉重包袱,糧隊軍兵瞬息可回,為啥要冒險停留呢?這處彈丸糧城,像一塊肥肉孤懸野外,莫非要當(dāng)誘餌?

  “花六,能跑回大營嗎?”

  “不能夠。糧車車頭擠在一起,一點兒也動不了。”

  泥心宮叔大感不妙,百輛糧車四面結(jié)城,頭尾銜接擠在一起,根本沒有活動空間。車隊失去機動能力,很難從狼潮脫身了。但運糧軍兵認為在自家門口,援兵瞬息可至,沒人想到有危險。大家不緊不慢,卷起車衣踏緊弩弦,還有心情取笑誰糧車一把沒停好,輕松得如同郊游。

  “嗷嗚~”

  突然,一陣凄厲狼嚎響起,瞬間打破糧城輕松氛圍。黑壓壓風(fēng)狼獸潮像烏云一樣,從車城左右兩側(cè),鋪天蓋地圍獵過來。沒人能數(shù)得清,到底有多少風(fēng)狼,只知道很多很多。

  “靠你姥姥!”

  糧隊將士破口大罵,看見求救信號毫無反應(yīng),知道被出賣了,成了大人物手里棋子,陷入九死一生的局面。他們不能逃,也不能降,只有死戰(zhàn),或者戰(zhàn)死,因為風(fēng)狼不要俘虜,只垂涎美味的靈魂。

  “同袍們,殺狼!”

  后營馬臉將軍也困在糧城,成了一個高級棄子,氣得臉長如驢,喝令糧兵全力迎斗風(fēng)狼。這一刻啥也不用說了,只能英勇戰(zhàn)斗。

  “殺!”五百勇士齊聲吼,糧城也要抖三抖,可惜嚇阻不住,洶涌狼潮瘋狂撲來。第一波的灰背風(fēng)狼,從兩側(cè)圍獵同時殺到,戰(zhàn)斗瞬間進入白熱化。

  米缸車輪般舞動手中鐵槍,眼神凝重臉色發(fā)黑。他大聲提醒弩手老根,節(jié)省使用弩箭,能多撐一段時間,就多一份活命機會:“瞄準了再射,一支弩箭消滅一匹風(fēng)狼?!?p>  “嗖嗖嗖!”

  車頂老根根本不聽,緊張操控飛蝗弩車,急速攢射毫不留手。糧隊弩車是用腳踏上弦,可以連續(xù)射擊又急又快,漫天弩矢飛射如蝗,結(jié)成了一道死亡箭網(wǎng)。把洶涌狼潮里面的強悍公狼,悉數(shù)攔截點名射殺,極大減輕了戰(zhàn)隊近戰(zhàn)壓力。

  米缸站在車前,掄動鑌鐵長槍,風(fēng)車一樣嗚嗚作響,將漏網(wǎng)的灰背風(fēng)狼全部抽爆打飛,爆成一團污濁惡風(fēng)。小柳子與鍋蓋,手持鋼刀大盾,與隊長站成三角陣形,左右協(xié)防穩(wěn)若磐石。他們四個老兵高接抵擋,緊密配合游刃有余,夏七站在糧車頂上,手握戰(zhàn)弓查漏補缺,一時間派不上用場。

  后營糧隊都是強兵悍卒,刀槍弩盾配合嫻熟,一時間防守得天衣無縫。馬臉將軍放心殺進狼群,肩上扛一把門扇大小青芒斬風(fēng)刀,人隨刀走身隨刀轉(zhuǎn),青色刀光游動如龍,在狼潮里面殺得痛快。三十六名斬風(fēng)刀衛(wèi),刀光霍霍一路追隨,形如砍瓜切菜,誰敢與我比賽殺狼!

  這一波灰背風(fēng)狼只是前哨戰(zhàn),夏七還沒看見人面狼身的白毛狼巫。泥心宮叔飛快盤算,求救信號發(fā)出很久了,前方火神營和巨斧營,后方黑熊戰(zhàn)車軍,一直沒有動靜。從戰(zhàn)役部署而言,這一招“誘狼深入”很妙,但自己深陷其中可就罵娘了。他祈禱大將軍發(fā)個善心,趕緊發(fā)起總攻吧。

  “第二捆!”

  一捆弩箭二十支,盞茶功夫消耗一空?;巧蠎?zhàn)車就有了信心,面對洶涌狼潮毫不畏懼,他飛快扛起第二捆弩矢,幫助老根叔續(xù)上箭雨。極短時間,又掃射一空。

  “第三捆、第四捆、第五捆!”

  弩手老根瘋狂輸出,弩箭消耗非常迅速。米缸手里鐵槍風(fēng)車,稍微緩下來歇一口氣。小柳子鋼刀一揮,把一匹漏網(wǎng)風(fēng)狼劈成兩半,只是狼頭太硬,刀口很快崩成鋸齒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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