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入內(nèi)。
太后坐在首位,右手邊坐著的便是前一日剛與皇帝大婚的南宮遙,南宮遙邊上過去還有兩位美人,是夏侯玄在與君淑嫻訂婚之前便納的側(cè)妃,那時他的解釋是太后所賜,無可奈何,但并未碰過,在她入府之后便可遣散,或者隨她如何處置。
看著其中一人已然看的出的肚子,君淑嫻心中冷冷一笑。
呵,當(dāng)真是好一個無可奈何,她竟也會相信!
她看了一眼南宮瑤。
不過,如今更在意的人,可不是她。
此時的一眾人都在看著她,看著她這個“叛將”之女竟還能嫁入皇家,甚至還嫁給了夏侯瀛這樣一個手握重兵的王爺。
特別是南宮遙,昨日的迎親,她的風(fēng)頭竟然又被君淑嫻所搶,幾乎將她氣暈。
明明她才是當(dāng)今皇后!
本以為這人終于死了,死的凄慘徹底,再也不可能妨礙她與她玄哥哥之間的一切,不想她竟又活了過來,還嫁給了夏侯瀛,這個南晉百姓眼中的戰(zhàn)神,她玄哥哥的皇叔,生生比她高了一個輩分,這讓她如何不氣。
君淑嫻跟著夏侯瀛對太后請安,只是稍稍的服了服身。
“臣弟給太后請安?!?p> “弟媳給太后請安。”
太后淡淡的看著他們,“起吧,你們有心了?!?p> “阿瀛你昨日成親怎么也不通知一下,我好給你準(zhǔn)備聘禮,你這一日不見竟多了個王妃了!”太后嗔怪的瞧了夏侯瀛一眼。
夏侯瀛緩了一下,作揖,道:“太后見諒,本就不準(zhǔn)備大辦,所以便等著今日一早再來請安。”
“何況昨日還是圣上大婚,本王也不能搶了皇侄的風(fēng)頭不是?!?p> 可不是被搶了風(fēng)頭嗎!太后敢怒不能言。
“那為何不稍晚一些。”還是忍不住問他,話中之意便是,既知皇帝大婚竟還選那日成婚,可知罪。
可惜后面這般話即使是皇帝,也不敢輕易問出口。
夏侯瀛只道:“昨日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臣弟想早些娶淑兒過門?!?p> 南宮遙咬牙,盯著君淑嫻,只覺得這一定是她的主意,為的就是讓她更難堪。
君淑嫻沖她淺淺一笑,猝著冰寒。
南宮遙突然覺得心口一冷,抿唇,“母后,臣妾聽說昨日皇叔娶親可是很熱鬧呢,聘禮鋪了十里長街?!?p> “哦,是嗎?”太后看向夏侯瀛。
夏侯瀛搖頭,“當(dāng)然不是,明明是二十里,若非王妃不喜鋪張,我定鋪個百里還不夠。”
南宮遙氣的攪手帕。
君淑嫻看向夏侯瀛,對上他的眼,眼底帶著一抹笑,看在他人眼中便如同嬌羞般;兩人對視著,宛若一對相知相愛的璧人。
太后的目光終于落在了君淑嫻的身上,“君兒,過來哀家這邊。”
君淑嫻服了服身走過去,乖巧莫名,“太后?!?p> “嗯,瘦了?!碧笮奶鄣目粗?,隨即解釋道:“君家的事情不是哀家不幫忙,而是…”嘆息一聲,“想來你也了解皇帝的脾氣,而且后宮不得干政?!?p> “君兒知道。”如今的她會如何不知,“君兒不怪圣上,只怪自己。”識人不清。
太后拍拍她的手,“是個懂事的孩子,可惜是哀家沒有福分?!?p> 說著看了眼夏侯瀛,“不過你嫁與了阿瀛也是不錯了,雖說當(dāng)不成哀家的兒媳,當(dāng)?shù)芟币埠?,這都是緣分。”
她這是在提醒夏侯瀛,他娶的,可是他侄子不要的女人。
“是?!本鐙狗朔硗嘶厮砼?,回頭看了他一眼,“阿瀛很好?!?p> 夏侯瀛笑著沖她眨眼,表示自己對這個稱呼甚是滿意。
太后看著兩人這般恩愛的模樣笑著,可那笑意終究卻未達(dá)眼底,心口處陡涼。
她根本不相信這兩人成親真是因為郎情妾意,狼子野心還差不多。
卻無可奈何。

依然簡單
哎呀,阿瀛是真的很好的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