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誰生誰死!
“楊再興你竟然投靠夏廷,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一名將領(lǐng)惡狠狠地吼著,眼角卻閃過了一絲笑意。
這楊再興和何元慶兩人壓得他們實(shí)在是喘不過氣來,兩人的武藝如此高強(qiáng),讓其他的人都黯淡失色。
甚至還會有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覺得他們不能身居高位。
長久以來,他的心中早就了一絲怨念,如今正是發(fā)泄的時(shí)候!
“荒謬,我楊再興何時(shí)投靠了夏廷?”
楊再興頓時(shí)大怒,他為了曹成拼死拼活,結(jié)果最后落得了個(gè)投靠夏廷的罪名?
一股可怕的氣勢從楊再興的體內(nèi)沖出,齜牙咧嘴,整張臉已經(jīng)急劇扭曲,猙獰無比。
那壓在楊再興身上的將領(lǐng)見到這樣的場景,臉色一變,在他的面前,此刻就好像是一尊魔神一般。
“楊再興你何必掙扎,就連何元慶也被我們關(guān)押了起來,沒有人會來救你!”
一人吞了吞口水,怒喝了一聲。
早在這之前,何元慶便已經(jīng)被他們捉拿了起來。
不過相比楊再興,何元慶并沒有太多的反抗,所以他們擒拿何元慶相對順利一些。
“什么?”
楊再興的臉色一變,微微一愣,掙扎之意也是減弱了許多。
那人還以為楊再興已經(jīng)認(rèn)命,于是自顧自地笑道:“你還是和何元慶一樣乖乖投降吧,說不定主公還念一絲舊情,饒你一命。”
“投降?”
回過神來的楊再興,臉上閃過了一絲獰笑。
身上的肌肉猛然一爆,塊塊隆起,一股可怕的力量涌出。
“不好!”
感受到楊再興的變化,那幾人都是臉色一變,驚叫了一聲。
但是為時(shí)已晚。
楊再興掙扎起身,直接將幾人震飛,那幾人根本不能將他束縛住。
那些將領(lǐng)紛紛向后倒去,眸光顫巍地望著楊再興。
一但讓楊再興脫困,那后果是什么樣,不用說,他們就已經(jīng)知道!
噠噠!
楊再興一步一步向著幾人走去,一道道腳步踏動之聲,清脆無比,每一次的踏動,都讓眾人的心中猛震。
楊再興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眾人,一縷縷嗜血之氣彌漫而出。
“再興,這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是主公下的命令,我們不敢不從啊!”
一人聲淚涕下,在地上摸爬著,向著楊再興趕來,直接抱住了楊再興的大腿,大聲哭訴。
但是楊再興卻不為所動,面色冷漠至極。
“我當(dāng)然知道是曹成的命令?!?p> 冰冷的聲音從楊再興的嘴中吐出,殘酷無情。
但是幾人只當(dāng)是楊再興要放過他們,于是連連叩首,千恩萬謝。
誰知,楊再興猛然望向了腳邊那人,咧嘴一笑,那道笑容無比的陰森,“殺了你們,我自然會去找曹成問清楚?!?p> 說著,楊再興便直接抓著那人的頭發(fā),一拳猛然轟擊而下。
頃刻,鮮血飛濺,殷紅之色在這小屋之中蕩開。
所有的人頭皮一炸,眼前的景象實(shí)在是太過驚悚了!
沒有花費(fèi)太長的時(shí)間,楊再興便從屋中走出,身上沾染著鮮血。
眸光微掃,楊再興便看到了那數(shù)十名膽戰(zhàn)的士卒,此刻,這些人全都是畏懼地后退,根本不敢向前。
“讓開?!?p> 楊再興冷漠一笑,手提長槍,整個(gè)人就好像是從血海之中爬出一般。
霎時(shí),一條通道便被留了出來,楊再興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向著曹成所在的大殿趕去。
等到楊再興離開后,那些士卒才敢上前,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屋內(nèi)的景象,所有的人就臉色煞白,腹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都是經(jīng)歷過大小戰(zhàn)斗的,死亡對于他們而言,沒什么好畏懼的。
但是,這屋中的景象,已經(jīng)超乎了他們的認(rèn)知。
驚悚的場景,駭人聽聞!
大殿之內(nèi)。
何元慶被綁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跪在了殿前。
他的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曹成。
他之所以乖乖受縛,就是為了前來一問究竟。
若是他動手了,那一切都將難以挽回。
“主公,末將無罪!”
何元慶鏗鏘有力地說道,擲地有聲。
身軀挺立,昂首直面曹成。
“你還敢說你無罪!暗通薛仁貴,投降夏廷,企圖攻滅橋山,這樣的罪名,可夠?”
曹成咬牙怒喝,臉上的贅肉一顫一顫的,情緒異常的激動。
“這定是有人誣陷,末將何曾投降夏廷?”
“呵呵,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p> 曹成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兇殘和暴虐,有人背叛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我問你,你的銀錘從何而來,先前不是遺失在了大夏軍營之中嗎?”
指了指地上那兩柄銀錘,曹成冷聲問道。
“薛仁貴送還而來,附有書信一封,除此之外,末將和夏軍沒有任何接觸。”
何元慶如實(shí)稟報(bào),臉上沒有半分波動。
“信呢?”
“主公,書信在此?!?p> 一人將薛仁貴給何元慶的書信送上。
曹成打開,隨意一瞥,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內(nèi)容,但是這樣也更讓他疑慮大增。
這薛仁貴送封信來,竟然只是閑聊幾句,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莫非是有暗語?
曹成仔細(xì)地盯著這封信,腦中不斷地琢磨著。
“誒,何將軍,事已至此何必嘴硬?”
一人搖頭嘆息,這事情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嗎。
你要是和薛仁貴沒有關(guān)系,他憑什么要將這銀錘給你送回來?
難不成夏軍都是大善人?
何元慶皺眉道:“沒做過的事,讓我如何承認(rèn)?”
“哼?!辈艹蓪?shí)在是弄不明白這信中到底有什么玄機(jī),但是他已經(jīng)是難以再相信何元慶了。
“等將那楊再興抓來,便將你們二人處死,以振軍威!”
“什么?”
何元慶愕然,連忙質(zhì)問道:“楊再興何錯(cuò)之有?”
如果說他是因?yàn)榕c薛仁貴的接觸而被人懷疑,那楊再興又有什么過錯(cuò)?
此前即便是身上有傷,也依舊是挺槍迎戰(zhàn),這樣的人忠心可見!
“等他來了,你自然知道。”
曹成冷笑一聲,管你再怎么狡辯,今日,楊再興和你何元慶必死!
“不必,我已經(jīng)來了。”
幽冷的聲音傳入,楊再興踏步而入,帶動了一陣?yán)滹L(fēng)。
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拳頭之上,順著長槍滴落而下。
靜!
整個(gè)大殿霎時(shí)安靜了,只余下那“滴答”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