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瘪T勉應(yīng)道。
顧長安皺了下眉頭,他不喜歡馮勉看虞婉的眼神。
“多謝馮統(tǒng)領(lǐng)當(dāng)初對我一路的照顧,一直都沒正式感謝。”虞婉笑著說道。
“不必言謝,下官也是奉命行事?!瘪T勉也輕笑說道。
“沒什么事,馮統(tǒng)領(lǐng),我們就先告辭了?!鳖欓L安清冷的聲音響起。
他拉起虞婉的手腕就往門外走去。
虞婉只得回頭對馮勉笑笑,快步跟上顧長安的步伐。
馮勉面色微皺,看著顧長安不顧及身后女子的步伐。
出了門后,走在街道上,虞婉氣息微喘,“你又走快了!”
顧長安的腳步小了些,依然沒松開她的手。
“你怎么又不開心了?我還沒好好和馮統(tǒng)領(lǐng)說說話呢?!庇萃裾f道。
顧長安聽到她提及馮勉,面色又冷了幾分,“和他有什么好說的?”
聽到他略帶賭氣的話,與平時(shí)清冷的聲音不同,虞婉不明所以,“你不喜歡馮統(tǒng)領(lǐng)呀?”
“以后少和他說話?!鳖欓L安說道。
“好。”虞婉應(yīng)道,反正她又碰不到馮勉。
最重要的還是先哄好眼前人,才是關(guān)鍵。
顧長安聽到她乖巧的答話,瞬間心平氣和了。
回了王府后,虞婉興沖沖的跑回了凝玉樓,找水珠她們炫耀自己的花環(huán)。
“何風(fēng),備馬,本王要去外祖家一趟。”顧長安進(jìn)了王府,就吩咐何風(fēng)。
何風(fēng)看了看天色,“王爺,天色不早了,恐怕晚上趕不回來了?!?p> 林家在金平,快馬也要一個半時(shí)辰才能到,等到他們?nèi)サ剑於己谕噶耍緛聿患摆s回來。
“備馬?!鳖欓L安說道。
延康宮內(nèi),敬德太后端正在榻上,細(xì)細(xì)的喝著冰糖雪梨,指甲纖長,妝容精致。
“今兒個,煜王帶著虞婉去了皇陵?”她悠悠的問道。
李盛低眉答道:“是呢,還宣了惠淑皇后身前的人張嬤嬤,嬌蘭,下午才回呢,回來時(shí),煜王妃頭上還頂著個花環(huán)?!?p> “都問他們什么了?”敬德太后問道。
“不清楚,煜王問話時(shí),他讓人都退了下去,只有煜王妃和他們幾人。按張嬤嬤的說辭是,煜王就是找他們敘敘舊。”李盛說道。
敬德太后面露譏笑,“他三歲時(shí),惠淑就死了,他何時(shí)感傷過?”
“許是他一時(shí)興起,想起來隨口問的?!崩钍⒄f道。
敬德太后心里覺得可疑,卻又摸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她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來,索性也不深究。
“瑞庭明日便到了吧?!彼男乃棘F(xiàn)在全在顧瑞庭身上,也無暇顧及其他。
“回太后的話,瑞王爺明日下午就到了。”李盛臉上掛著笑說道。
“嗯,到了就立刻與哀家說?!本吹绿笳f道。
“是?!崩钍⒄f道。
虞婉吃著桃,坐在亭子里納涼,看著滿池盛開的荷花,桌上還擺了幾株荷花,花環(huán)也在其中。
想起剛才孫管家和她說的顧長安騎著馬又出去了,也不知道又忙什么去了,明明和她一起回來時(shí),也沒見他有事要做的樣子。
“王妃,你都嘆了第四個氣了!”水珠數(shù)著指頭強(qiáng)調(diào)。
“是么?水珠,你說他去干什么去了呢?”虞婉說道。
水珠翻了翻白眼,“王妃,你等王爺回來自己去問他就行了?!?p> 虞婉吃完桃,擦了擦手后,拿起桌上已經(jīng)蔫了的花環(huán),惆悵的說道:“它都蔫了,怎么辦呀?!?p> “王妃,等以后再讓王爺給你編一個唄。”水珠笑嘻嘻的說道。
虞婉放下花環(huán),拿起魚食,走到圍欄前,往水里撒著,瞬間金魚就一擁而上,全都扎堆在她的面前。
“王妃,你今天和王爺去皇陵干什么了,王爺除了給你編了個花環(huán),還有沒有發(fā)生其他什么事呀?”水珠一臉八卦,趴在虞婉身邊。
虞婉想起在顧長安在皇陵的問話,嗯,這些還是不要和她說得好,又想起顧長安背她的事,嗯,這也不要和她說。
“沒有?!彼卮鸬母纱?。
“我不信?!彼檎f道。
虞婉打定了主意不和她說,便轉(zhuǎn)移了話題,“今天回來時(shí),我們在醉香樓吃完飯后,你猜我們碰到了誰?”
水珠認(rèn)真的想了想,最后搖頭,“我哪猜得到嘛!”
“馮統(tǒng)領(lǐng),去揚(yáng)州接親的那個,要不是他說話,我還不知道是他呢?!庇萃裾f道。
“哦哦哦,我知道他,馮統(tǒng)領(lǐng)長得好看,心也好,一路沒少照顧我們?!彼檎f道。
“是啊,但是長安哥哥好像不太喜歡他?!庇萃裾f道。
水珠敏銳的注意到了虞婉對于顧長安稱呼的變化,她眼睛里八卦的小火苗欲燒欲烈。
“王妃,還說沒發(fā)生什么事,你看你都叫王爺叫的多親熱??!”她大聲說道。
虞婉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覺得叫王爺太生疏了,才換了稱呼呀,很正常的事好不好?!?p> “我信你個鬼!”水珠對于虞婉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了。
同時(shí)她內(nèi)心感概,自家的三姑娘長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那你叫王爺夫君,更合情合理?!彼榇蛉さ?。
“水珠!我不理你了!”虞婉面色一紅,氣鼓鼓的轉(zhuǎn)過了頭。
真是的,怎么和下午顧長安說得話一樣。
水珠連忙說道:“哎呀,王妃,我錯了,你別生氣嘛,我不說了?!?p> 哄了好大一會兒,虞婉才硬著聲音說道:“嗯,那你不許再問了?!?p> “好好好,我不問了,我們喂魚,你看,魚都餓瘋了。”水珠指著水里爭破腦袋的金魚說道。
夜深人靜,任全厚拿著密信匆匆進(jìn)了御書房。
“陛下,大漠那邊的信?!彼e著信封說道。
顧長平接了信,就撕開看。
“近年來,三皇兄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了。”他說道,話語極輕,恍若未聞。
任全厚低著頭,細(xì)細(xì)研著墨。
“煜王最近在忙些什么?”顧長平把信重新折好,塞進(jìn)信封里。
“前些天煜王和煜王妃出了趟府,與清平侯府的小侯爺以及小姐在上雍玩了一圈,今日又帶著煜王妃去了皇陵,祭拜惠淑皇后?!比稳裾f道。
“這個王妃,朕還真是給他找對了?!鳖欓L平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