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寧一出來,就用障刀刺破了夜燈,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黑暗。
“小龍人”張子鳴的實力他可是見過的,一個人生打一群“木乃伊”,哪怕是被簡簡單單的一拳打中,不死也要蛻層皮。刺破了夜燈,孔寧就間不容發(fā)地融入了黑暗,下一瞬出現(xiàn)的時候,駭人的M500就對準(zhǔn)了張子鳴的脖子,孔寧毫不留情地扣動了扳機(jī)。
孔寧一點都不擔(dān)心這一槍會把張子鳴的腦袋打下來,要是這種武器就能打死張子鳴,三無也就不會猶豫這么久了,她那直徑十厘米的槍口可比M500的還要大。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之后,硝煙彌漫,火光在一瞬間照亮了張子鳴猙獰的模樣——惡魔,只有惡魔能夠這么恐怖!
“用刀把他的鱗片撬下來!動脈!”
三無大喊一聲,然后左臂的槍口也竄出一尺多長的火舌,又一發(fā)恐怖的子彈打在了張子鳴的脖子上。
連續(xù)兩槍,險些把張子鳴的身子掀翻……但也僅此而已。
那些青黑色的鱗片別說破碎了,連缺口都沒有一個,只有淡淡的焦黑。
孔寧的血瞬間就涼了一半——這都打不穿?你丫的是披著龍皮的浩克嗎?當(dāng)什么命鏢師?去打仗建立功勛多好,反正死不了,說不定多打幾次就能混成大官了,那玩意兒多威風(fēng)!
吐槽歸吐槽,孔寧一刻也不敢放松,剎那間又融入了黑暗,張子鳴砸過去的一拳又撲了空。
“討厭的蟲子?!睆堊峪Q冷笑里多了幾分不耐煩。
孔寧一閃身到了門外,歆歆和孫小雅都因為巨響被震醒了,正好從房間探出頭來。
“發(fā)生什……”孫小雅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孔寧打斷了。
“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把楚靖堯叫過來!”孔寧咆哮著,然后又鉆到了黑暗中。
孔寧自己都無奈了,自己鉆來鉆去的去送外賣多好,掙得又多又安全,也不用成天在命鏢擔(dān)驚受怕的。
下一瞬孔寧又出現(xiàn)在張子鳴身邊,順手抓起之前刺中夜燈的障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砍向中了一槍的鱗片。
哪怕一片,只要破開一片鱗片,那個不知道什么東西的注射器就能注射到這個“小龍人”的體內(nèi)……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家伙會暴走,但是這貨顯然已經(jīng)六親不認(rèn)了,孔寧也就不再計較兩個人的感情。
主要這個崽種居然打女人!我孔某人連女人都沒碰到過,你丫的居然還打女人?!罪不可赦!罪大滔天!人渣本渣!臭不要臉!社會渣滓!
孔寧毫不留情,一刀砍過去,他自認(rèn)為這一刀扎穿十厘米厚的鐵板都沒問題。
可就是這么充滿信心、簡直能夠“突破天際”的一刀,精準(zhǔn)地命中之后,居然……折斷了!
“握了個草這什么豆腐渣產(chǎn)品?!”
孔寧哀嚎一聲,看著折斷的刀愣了一下。而就是這愣神的一瞬間,張子鳴再次一拳打過去,惡風(fēng)撲面,孔寧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滿是鱗片的拳頭在自己眼中放大,然后砸到了自己的胸口。
我上輩子是不是惹了骨科醫(yī)生,為什么每次都要斷肋骨呢?
這是孔寧昏迷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你們無法阻止……”
張子鳴看著孔寧被鑲嵌在墻壁里,猙獰的笑再次浮現(xiàn)在滿是鱗片的臉上。面部肌肉繃緊,鱗片彼此摩擦,點點火星迸出,更為他的猙獰增添一份恐怖。
但他的笑還沒完全綻放,一條粗得夸張的腿突破了大門,然后狂風(fēng)驟雨一樣的拳頭砸向了張子鳴的背部。
三無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一閃身就像是鬼魅一般貼近了身子歪斜的張子鳴,左臂又驟然變成一把鋼刀,逆著張子鳴的鱗片砍了過去。
一個三米有余的巨人擠破了門框,沖過去抱住張子鳴的雙臂,用力后扯——正是楚靖堯。
聽見巨響的瞬間楚靖堯就沖了上去,他可不想再讓歆歆出事了。但是上樓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歆歆,歆歆只是說讓他上去幫孔寧,然后就一溜煙跑了。
可張子鳴的實力顯然超過了他的預(yù)判,張子鳴猛然后靠,把楚靖堯狠狠地砸在墻上,還撞碎了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三無志在必得的一刀也撲了空,張子鳴飛起一腳踢在三無的左側(cè),三無的左側(cè)身子瞬間凹陷進(jìn)去,身體也飛了出去,砸在墻上。
張子鳴并沒有停手,雙肘用力后砸,胳膊上的鱗片也立了起來,每一次肘擊都打在了楚靖堯的胸口,雖然沒能打斷他的肋骨,但也成功地在楚靖堯的胸口上留下無數(shù)傷口。
死局。
沒人能想到張子鳴居然這么強(qiáng)大,連三無都不明白為什么這次張子鳴爆發(fā)得這么快,平時在爆發(fā)之前,張子鳴自己都會意識到,然后自己注射血清……這次是怎么了?
萬念俱灰之際,一道純黑色的身影從陽臺的窗戶沖了進(jìn)來,手中的兩把橫刀妖異得反射不出一絲光,像是鍍了一層啞光材料。
那個身影速度之快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帶著紛飛的玻璃碎片沖了過去,臉上未來科技感的鐵黑色面具上閃過一抹血紅色的異色,張子鳴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兩把橫刀已經(jīng)先至。
兩把橫刀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從兩側(cè)刺向張子鳴的胳膊,而此時張子鳴胳膊上的鱗片正是豎立的狀態(tài),刀尖避開鱗片刺入了張子鳴的手臂,那個人也借力躍起,膝蓋狠狠地頂在了張子鳴的下巴。
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公認(rèn)的命鏢最強(qiáng)者卻從未發(fā)言過的三流刀。
三流刀不給張子鳴絲毫喘息的機(jī)會,雙刀拔起,于胸口前交叉,然后雙臂肌肉虬結(jié),奮力斬?fù)粝驈堊峪Q因抬頭而城門大開的脖頸。兩柄到從下至上斜斬過去,兩聲幾乎不分先后的鏗鏘震響后,幾片鱗片被生生剝了下來。
三流刀并未停手,剎那間雙手復(fù)位換刀,又沿著胳膊鱗片的縫隙捅了進(jìn)去,竟然把張子鳴的胳膊貫穿,然后死死地釘在了墻上。張子鳴身后肚餓楚靖堯被擠在墻上,哼哼幾聲然后憋住了氣……三流刀,簡直就是他心中的陰影,但沒想到,這個陰影居然如此恐怖,恐怖得成為了他生命中揮之不去的一筆黑暗。
張子鳴痛得大叫起來,三流刀像是沒聽見一樣,身子一矮抓住張子鳴的右腿,身體一退手一拉,然后一腳踩在張子鳴的膝蓋處——讓張子鳴骨折無異于天方夜譚,所以三流刀選擇讓他脫臼。
張子鳴的雙眼充血,左腿奮力踢向三流刀。三流刀卻像是一陣黑風(fēng)一樣從張子鳴的左腿下鉆了過去,然后猛然起身,用肩膀扛住張子鳴的左腿,雙手伸長了抓住張子鳴的腳腕,反向用力拉扯,一聲悶響之后,又讓左腿脫臼。
張子鳴全身抽搐起來,疼得發(fā)不出聲音,一雙充血的復(fù)眼死死地瞪著三流刀。
“你這個……你只是個廢品!冒牌貨!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把你撕碎!我會賜死于你!”
張子鳴聲嘶力竭地咆哮著,全身的鱗片不斷翕合,卻怎么也掙脫不了把自己釘在墻上的兩柄刀。
張子鳴一邊歇斯底里地吼著,三無就把注射器丟給了三流刀,三流刀從容地接住,然后把注射器的針頭扎進(jìn)了張子鳴脖頸上的動脈,靜靜地看著張子鳴的鱗片逐漸回收,身體也縮小到正常水平并且逐漸軟下去,然后失去力氣,失去了意識,這才把張子鳴脫臼的左腿放了下來。
三流刀踩著失去意識的張子鳴的胸口,拔出了一側(cè)的橫刀,然后刀鋒貼著張子鳴的脖子劃過去,刀尖直指張子鳴身后的楚靖堯。
“他……他目前是隊友……”三無虛弱地說道。
三無的情況簡直慘不忍睹,左半邊身子完全扭曲,右臂也骨折了,還好左臂能勉強(qiáng)移動,大腦也依舊清醒。淡藍(lán)色的電弧和火光在她的左半身閃爍,要是換了別人挨了那一腳,估計當(dāng)場就死掉了。
楚靖堯的身形逐漸縮小,胸口的傷口也差不多愈合了,畢竟只是皮外傷。等恢復(fù)到正常大小后,他從張子鳴背后鉆了出來,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雙腿扭曲,右臂被釘在墻上的張子鳴,又看了一眼三流刀,后怕地咽了一口唾液,對三流刀點點頭。
饞酒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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