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城主府少主的名聲,在各大機構頻頻傳播,好多小姑娘都擔心有一天被城主府找上。”
聽罷,陸羽看向公子霖的目光更加冷冽。
衣冠禽獸的東西,他陸羽平生更見不得。
舞臺上,煙花綻放完畢后,公子霖又笑瞇瞇地丟出了一個深水炸彈。
“今晚的中秋晚會完畢后,會有燈謎大會,中頭等燈謎者,本公子另外加注獎金二十萬元,另贈送萬金閣打造的價值三百萬的純玉寶珠一對?!?p> 這話,果真像深水炸彈一般,炸開了全場氛圍。
價值三百二十萬的獎金啊,多少人窮極一生也得不到的橫財!
歡呼聲震天動地。
……
慶典結束后,燈謎大會開始了。
數(shù)千個燈謎,周圍圍滿了人。
尤其是那個頭等燈謎旁邊,人群更是簇擁。
“生的是一碗,熟的是一碗,吃完還是一碗……小羽哥,你說這是什么?”
白紫風拽著陸羽和江凝音兩人,湊到頭等燈謎旁邊。
周圍人苦思冥想,就是想不出謎底。
公子霖輕搖一把黑鶴羽扇,笑意盈盈走過來,對江凝音說:“江姑娘,猜出這頭等燈謎了嗎?”
“猜沒猜出來,關你屁事?”江凝音毫不留情地回復一句,直接又讓公子霖尷尬的站在原地。
公子霖緩了緩氣,恢復笑容說:“江姑娘,現(xiàn)在是東區(qū)巡捕房巡捕長?”
江凝音瞬間回頭,緊盯著公子霖,冷聲道:“你調查我?”
“非也非也,江姑娘美貌傾城,這偌大個安南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看著公子霖這幅嘴臉,江凝音惡心的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你趕緊哪涼快哪呆著去。”
這次公子霖絲毫不亂,笑著說:“江姑娘,方才,我突然想到了燈謎,要是江姑娘肯陪本公子去河上小船喝酒賞月,本公子便將這謎底告訴……”
“田螺!”
陸羽的聲音,打斷了公子霖,讓公子霖猝不及防地僵在原地。
周圍人嘩然,謎底猜出來了?
主持人跑到這里,看著幾人,對著公子霖笑瞇瞇的說:“少主,這么快您就猜……”
“我猜出來了?!?p> 陸羽清冷的聲音,再次打斷了主持人的殷勤討好。
“你猜出來了?”主持人狐疑地看著陸羽。
陸羽再次吐出兩個字,“田螺?!?p> “就是他猜出來的!”周圍熱人開始起哄。
公子霖則是滿臉陰沉,盯著陸羽,從牙縫里擠出話來:“好好好,你叫什么名字,本公子……”
“陸羽。”陸羽平靜看著公子霖,吐出兩個字。
公子霖沉著臉,連連點頭,“陸羽是吧,你知不知道……跟我作對什么后果?”
“有個屁后果,早告訴你了哪涼快哪呆著去,誰叫你不聽?堂堂城主府少主,難道是個智障人士不成?”
江凝音火辣無情的打擊,徹底讓全場陷入驚愕。
這女人在干什么?她面前可是少主??!
公子霖被氣的眼前發(fā)黑,狠狠盯著陸羽三人,剛想伸出手指指點陸羽時,被陸羽一把抓住。
咔擦……
手骨破裂!
“啊……”公子霖捂著手,腦門冷汗直流,痛苦嘶吼。
“大膽!”身邊狗腿子,立刻對陸羽群起而攻之。
可惜,一瞬間,個個人仰馬翻,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周圍旁觀的人群,都驚呆了。
就連文化房房長陸山河,都帶著一群官員離開指揮室,朝這邊小跑而來。
公子霖惱羞成怒,跳上舞臺,拿起話筒指著陸羽怒吼:“陸羽,我公子霖用性命發(fā)誓!”
“我要你,上無天門,下無地獄!死不如生!”
可惜,陸羽從始至終,只是淡淡看著這一切,眼神中,毫無波瀾。
可就在這時,安南河邊,徐徐走來兩隊人馬,皆是披麻戴孝,奏響哀樂。
節(jié)日的慶典音樂,和喪禮音樂逐漸混雜。
全場一片混亂。
公子霖舉著話筒的手又僵住了,怒火蹭蹭往上涌。
本公子今天,一而再,再而三……
氣煞我也!
“是誰?哪個不長眼的在這里放哀樂?”
公子霖憤然跑下舞臺,身后一批狗腿子惶恐跟去。
角落里的陸羽,嘴角則泛起淡淡笑意。
好戲,開場了。
第一隊人馬自然是陳家人,為首者陳家家主陳虎山,旁邊則是神色憔悴的美婦陳江音。
兩旁陳家小童,將白肯與白松鶴的黑白相框放置于安南橋頭。
陳家人,瞬間全部雙膝跪下,開始哀嚎不斷。
而另一對人馬,王賀龍領頭,身后一群高層,再后便是一眾東區(qū)巡捕房的巡捕。
江凝音之所以沒有參與進去,是王賀龍的意思。
收攏人心,王賀龍自有一套方法。
效仿陳家,巡捕房也將柯冰的黑白相框放置于安南橋頭上。
本來兩方人馬對這種事還有芥蒂,結果一看到有人陪著自己,立馬所有尷尬和不情愿都煙消云散。
兩方人馬,一方哭喊比一方強,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舉行哭喊大賽。
“你們在干什么!”
公子霖怒氣沖沖跑過來,身后文化房房長陸山河領著一群官員也跟著跑來。
王賀龍淡淡看了一眼公子霖,平靜的說:“原來是少主啊,我王老頭子做什么事情,少主還是不要多問吧?!?p> 公子霖一看見王賀龍,也收斂了脾性,畢竟,王賀龍可算是安南市一大巨頭,連自己父親都要敬三分。
陸山河氣喘吁吁跑來,指著王賀龍破口大罵:“好你個王賀龍,不就是中秋盛會沒爭過我嗎,至于現(xiàn)在這么來惡心我嗎?”
王賀龍瞥了一眼旁邊的陳家人,笑呵呵說:“怎么能光怨我一個人呢,旁邊這群人你就眼瞎了沒看見?”
陸山河一聽這話,那還了得?
怒火瞬間被點燃,大踏步走到陳虎山面前,一把拽起他的領子。
“你,陳虎山?你他娘的來湊什么熱鬧?”
陳虎山抬頭,冷冷看著陸山河。
按以往,他和陸山河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
可現(xiàn)在,他陳家已經舉家并入白家,而白家,不僅日益聲勢浩大,更是和帝國陸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那他陳虎山,面陸山河,還怕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