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何在?”
這次,陳江音沒有站出來,她正躺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
“還有我……”
“我也是白家人……”
陸陸續(xù)續(xù),越來越多的白家人站了出來。
“我老頭子沒來晚吧?”
門口來了一人,是一面容硬朗,年歲已老的老人。
他是白肯之父,白松鶴的親爺爺,白侃葉。
“白爺,您還認(rèn)識我嗎?”
陸羽上前,扶住白家老爺子。
老爺子已經(jīng)年歲近百,身體已然虛弱,雙眼有些失神。
陸羽回頭,冷聲道:“陳江音,還不來見白老爺子,莫非,良心過不去?”
老爺子望著陳江音,痛心疾首,捶胸頓足道:“你陳江音捫心自問,我白家何時虧待過你,你陳家數(shù)次危機(jī),都是我白家不計(jì)后果,出人出財(cái),幫你陳家,如今,養(yǎng)了個白眼狼啊!”
陸羽揚(yáng)刀,道:“白老爺子,只要您一聲令下,陸某便送這賤女人歸西!”
全場寂靜,全部人看著白老爺子,尤其是陳江音,眸子里滿是哀求。
良久。
白老爺子嘆氣。
“此后松鶴的親叔叔,白炎,接管白家,這陳江音,逐出白家祖籍。”
話畢,離去。
陸羽收刀,冷笑道:“陳江音,記住,今天饒你一命的,不是我陸某,而是白家老爺子!”
陳江音點(diǎn)頭如搗蒜。
陸羽扭頭,看向白炎。
那是一個眉宇間滿是疲倦的男人,白家的事情,令這個本堅(jiān)強(qiáng)的男人,一夜之間白了頭。
“白炎,你聚攏白家人,重振白家,我陸某,為白家保駕護(hù)航?!?p> 白炎噗通一聲跪下,叩頭,渾身顫抖。
堂堂七尺男兒,此時竟泣不成聲。
原因無他,只是陸羽的出現(xiàn),讓他看到了希望。
白家……陷入深淵,已經(jīng)太久了。
“白炎,感激不盡,唯有身報(bào),不知該如何稱呼您?”
白炎穩(wěn)住身子,看向陸羽。
陸羽溫和一笑。
“叫我陸先生就行。”
“好了,現(xiàn)在我白弟的事情已經(jīng)明了,該處理白家的事情了。”
“你說,什么人迫害白家,又因何這么做?!?p> 白炎聽聞這話,連忙站起,吩咐了身邊一白家人,取來了一個筆記本。
陸羽翻看,里面是白家逐漸落難的詳細(xì)過程。
“今年初,應(yīng)該是大年初三那天松鶴回到家中,第二天開始,我們白家的a股就狂跌不止?!?p> “其后,安南市錢李黃丁方五個家族,開始長達(dá)半年之久的金融攻擊?!?p> “這半年,我們白家主事三代人,熬白了頭發(fā),最終也無力回天,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家被他們分食而盡?!?p> ……
陸羽看了眼,癱軟在地的陳江音,嗤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所有黑騎,全部回營!”
“是!”
陸羽又回頭,看向四方來賓,溫和一笑,道:“諸位,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你們都看見了嗎?”
四方來客無不是有身份之人,自然都明白陸羽的意思。
于是紛紛表示自己,什么都沒看見。
“出發(fā),錢氏商場!”
戰(zhàn)車咆哮,震天動地中,逐漸遠(yuǎn)去。
錢氏商場,安南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型商場。
共有九層,每一層高十米有余。
整座大廈,高聳入云。
每一層,都是各行業(yè)的奢飾品店,普通人一年的工資,在這里,可能連一件體恤都買不起。
這里,是專門為安南市各大豪族而建的,消費(fèi)天堂。
數(shù)萬,數(shù)十萬的消費(fèi)。
在這里,可能連一個浪花都砸不出。
而陸羽,就站在這座商城大門口。
這錢氏商場,真不愧背負(fù)錢這個姓氏,就連大門,都鑲嵌著黃金花紋。
陸羽自海外歸來,到現(xiàn)在,還沒更換過一件衣服。
上身,五十塊錢的普通體恤。
下身,一百塊錢的普通黑色運(yùn)動褲。
鞋,一百塊錢的普通板鞋。
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可在陸羽腰間,垂掛著一個由黑曜石打造的令牌。
令牌純黑色,上面鑲嵌著五顆金色星星。
這枚黑曜石令牌,堪稱無價之寶。
因?yàn)?,整個大夏帝國,只有四個人擁有。
那便是,四大戰(zhàn)神!
而這枚黑曜石令牌的背面,雕刻著九天雷霆。
這是,鎮(zhèn)海黑騎雷霆戰(zhàn)神的,身份令牌。
走進(jìn)商場,陸羽感到了很多目光在自己身上游離。
有好奇,有疑惑。
可,更多的是,貶夷。
來自安南市各大豪族成員的貶夷。
陸羽卻神態(tài)淡然,舉手抬足間,舒服自然,無一絲一毫的拘謹(jǐn)。
琳瑯滿目的店鋪,里面的商品個個價值不菲。
里面的美女店員,個個別有味道,清純,成熟,高冷,應(yīng)有盡有。
陸羽隨意停在一家店鋪前,抬頭。
香奈兒。
不錯,聽起來挺貴的。
里面的店員,是一個身材剛好,容貌清純的女孩。
豎著雙馬尾,穿著粉色短裙,看起來即活潑又可愛。
而她的笑,很自然,很舒服。
就在她親手為一個客戶拉上后背拉鏈,進(jìn)行試衣環(huán)節(jié)時,陸羽推門而入。
雙馬尾女孩一愣,這里,向來都是女人光顧的多。
繼而,雙馬尾女孩的臉上,不經(jīng)意間表現(xiàn)出了貶夷。
無他,只因陸羽全身上下,全是廉價的地?cái)傌洝?p> “先生,您是不是走錯了?”
雙馬尾女孩繼續(xù)幫她的客戶試衣,頭也不回的問了陸羽一句。
口中不耐煩之意,濃郁至極。
她將陸羽,當(dāng)成問路的路人。
“不是,我來看衣服?!?p> 陸羽走進(jìn)店鋪,發(fā)現(xiàn)這里大多是女裝。
但他表面淡然一笑,毫不在乎。
伸手摸了身邊一件衣服,隨口說:“料子不錯?!?p> 卻不料雙馬尾女孩快步走來,一把卸下這件衣服,放在陸羽面前。
“先生既然摸了這件衣服,就請跟我來買單吧?!?p> 雙馬尾女孩知道,自己眼前這個窮鬼,可能連這件衣服的零頭都拿不出。
而自己,就想用這種辦法,讓陸羽自己灰溜溜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