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雪!
——秦毅母親的名字。
人如其名,他母親的容貌也是一絕,說是傾國傾城毫不為過,哪怕要與所謂的天仙子相比也不枉多讓。
“你還在想關(guān)于你父母的事情呢!”
“那天在城主府不是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嗎?你要找的真相在一位筑基之上的大敵身上,有空胡思亂想,還不如想想今后的路該怎么走!”
秦毅回過頭,一道熟悉的身影倚在一旁的樹上不知幾時。
映雨荷長得很美,在秦毅所知的女子中,也只有她有資格和記憶中的母親相提并論。
眼下,她一襲長長的白色衣裙隨風(fēng)飄舞,衣下的肌膚吹彈可破,整個人抬手舉足間都帶著十足仙氣。
美中不足的是,她那冷若冰霜的面孔似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正如那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少女,與塵世間永遠都有條隔閡。
秦毅卻不以為然。
這些天與映雨荷相處,他早已清楚這女人無非是個臉皮薄的假冰山,實際上內(nèi)心則是個溫柔的大好人。
再說,若他有心思,就算你是天仙子又如何?
說干就干,他朝映雨荷勾了勾手指頭:“說這么多,你該不會也想來祭拜一下咱媽吧?”
果然,映雨荷一聽,冰冷面容立即破功。
她銀牙一咬,一身仙氣蕩然無存。
眼神若能殺人,她已經(jīng)將秦毅殺了幾百次了。
可秦毅還覺得不過癮,便又笑出聲:“只可惜,你還是未過門的媳婦,沒有那資格。”
說著,他還煞有其事地瞥了對方一眼,露出一臉嫌棄的模樣。
“你給我去死!”
映雨荷再受不了。
罵聲過后,陵園再次剩秦毅一人。
良久,秦毅決定跪在母親墓前。
這并非普通祭拜,而是秦毅決定要將母親的墳?zāi)惯w走。
秦晨天那老梆子不是曾以他母親的墓要挾他回來嗎?
他自然也不能確保秦殤不會像秦晨天等人一樣無恥,殺子之仇只會讓秦殤更加瘋狂,母親葬在秦家無疑面臨諸多風(fēng)險。
既然如此,他就只好將母親帶走好了。
替母親再尋一處風(fēng)水寶地葬下,也總好過一直待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提心吊膽好!
他邊磕頭,邊愧疚地喊道:“媽!孩兒不孝,保不住您在秦家的地位,只好將您的墳?zāi)咕蜷_了,還請原諒孩兒!”
磕頭三下,咚咚咚的聲音在整個陵園中回響。
做完這一切,秦毅開始挖土掘泥。
當(dāng)秦毅將墳?zāi)雇陂_,眼前的一切卻讓他震驚了。
墳?zāi)咕谷辉缈樟?,里頭連棺材都不剩,明明那天他親眼看著棺材放下去的。
他拼命地挖,心中顯然無法接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
可往下挖了還沒有三寸泥,一處空心的泥坑卻引起了他的注意,翻開一看,里頭赫然藏著一團縹緲的清氣。
清氣若說縹緲未免太過玄乎,姑且說跟精純無比的靈氣差不多吧,而哪怕這樣描述依舊不對,這團清氣似乎有種莫名的靈性?
咻!
清氣竟趁秦毅一個不注意,直接鉆進他的腦殼里。
只覺腦殼轟隆一響,像是有萬道驚雷炸響,秦毅剎那間失去了意識。
再回神,他已是來到某個黑不溜秋的空間,周圍好似什么都沒有,連空氣都不剩,讓他感覺呼吸困難。
“這?”
秦毅震驚。
只因這個空間似乎和他先前昏厥時夢見的很相似?
黑乎乎的飄忽不定,讓人難以呼吸。
想到這里,他再眨眼,卻發(fā)覺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他的身體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空間移動,周邊原本是黑色的,也逐漸冒出些星星點點,跟他平日仰望星空時看見的極其類似。
不,不是類似而已!
那分明就是一顆顆碩大的球狀星辰,哪怕處于極遠,秦毅也能從周圍的一些事物觀察明白些許。
而且他能明顯看得見,在眾多星光之中還存在一顆發(fā)光的球體?
那不就是太陽嗎!
若是如此,他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就是宇宙?
秦毅震驚!
但接下來看見的才讓他真正的目瞪口呆。
只見周圍的星光也好銀河也罷,竟在一瞬間全部熄滅了。
它們熄滅得無聲無息,只知道在它們熄滅前,有道無比耀眼的閃光亮起,就像那一瞬間有什么東西引爆了似的,星辰、銀河都無法抵御它的力量,只得覆滅,并使宇宙最終回歸黑暗。
可秦毅的移動依然沒有受到閃光的影響,相反移動速度還加快了。
在此基礎(chǔ)上,秦毅也意識到自己并非靠自身移動的,而是有什么東西承載著他。
帶著這種想法,他向下一望。
果然,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座迸發(fā)金光的大鼎。
大鼎很古樸,以青銅打造,卻渾身上下都雕刻滿不同的符號、形象,有先民祭祀的情形、也有萬馬奔騰的景象……
“這不就是母親留給我遺物嗎?”
秦毅驚訝得不能自已。
任由大鼎漂浮,不知去往何方。
最終,秦毅恍如大夢一場,深呼吸一口氣,猛然驚醒。
“哈!”
才發(fā)覺自己原來躺在了母親的墓中,望向外面的世界,天色灰暗,一場鵝毛大雪悄然降下。
至此,秦毅已經(jīng)不知說什么了。
他本以為今日掘墓必是不孝之舉。
沒想到,這似乎早讓他人計算在內(nèi)。
那團清氣讓他看見宇宙星辰,更讓他明白母親留給他的大鼎當(dāng)真不凡。
怪不得秦川說,當(dāng)年他母親身上的寶貝曾引得夏國、陳國、姜國,甚至乎三國之外的強者涌動。
只是這番計算,究竟是他父母所為,還是說另有其人?
他想不明白。
無論是他父母的事情,還是大鼎的事,對于秦毅來說都是迷一般的存在。
從墓中爬出并將泥巴堆回去,天色便已經(jīng)暗了。
走出秦家,秦毅才知道白霜霜早已打著傘,穿著毛衣站在雪中等候著自己。
而不遠處也有一位女子,她身穿一襲飄逸的白衣裙,雙手環(huán)抱著胸口,似乎也等候多時。
兩人見到秦毅的第一時間便高喊出聲。
“秦毅哥,沒事吧?”
“禽獸,想得怎么樣了?”
兩人聽罷,才知雙方的目的一致。
錯愕一陣,隨后相互瞪了對方一眼。
秦毅卻擺出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目光沒有望向兩者中的任何一人,只道:“我要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