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朱宅
“哈!哈!哈!”
春光明媚,正是踏青游玩的好光景。然而城東的朱宅里,朱浩卻只能看著天上的風(fēng)箏干瞪眼,繼續(xù)苦逼的苦練武功。
“手上用力!沒吃飯嗎?身子蹲下去點(diǎn),下盤要穩(wěn)!”
朱夫人手中拿著根教鞭,不時指指點(diǎn)點(diǎn),糾正朱浩的錯誤。
“夫人,休息一會兒吧,小少爺已經(jīng)練了一上午,該歇歇了?!?p> 珠兒端著茶水、點(diǎn)心走了過來。
“好,先練到這兒吧。”朱夫人看看天色,決定放過朱浩。
“唔……”一聽休息,朱浩原本繃得緊緊的身子,立即挎了下來,沒骨頭般拖著劍,攤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娘啊,姐她什么時候回來?我都好多天沒見到她,好想她啊……”
“想你姐?我看是想你姐帶你出去玩吧!”朱夫人白了朱浩一眼,“等你姐回來你自己問她吧。我只怕啊,她在外面忙得連家都忘了吧!”
“娘,姐她在外面忙什么啊?居然讓你同意不學(xué)那些什么什么小姐教程?”朱浩好奇的問。
“這我怎么知道?!敝旆蛉艘艘幌?,“如今啊,我也看開了,照你姐那性子,肯學(xué)那么多已經(jīng)很是難道了。剩下的我想讓她學(xué)也不成,她人都跑了,讓我打哪兒把她抓回來?”
“娘,你要抓誰???是誰跑了?”
母子倆正說著話呢,突然墻頭上冒出一顆人頭來。卻是朱慧想起好久沒回過家,躺了兩天,覺得傷勢無礙,便回家來看看了。
“姐!你可回來了!我好想你!”朱浩親熱的湊上前,摟著朱慧的腰,使出了他們朱家祖?zhèn)鞯娜鰦纱蠓ā?p> “切!是想我?guī)愠鲩T玩吧!我才不信你這個小鬼頭!”做為同樣精通撒嬌大法的朱氏一員,朱慧才不會被朱浩的糖衣炮彈打倒。
她嫌棄的揪著朱浩的衣領(lǐng),把他拎到了一邊,然后自己親熱的拉住了朱夫人的胳膊,左右搖擺,
“娘,慧兒好想你呀,想得晚上都睡不著了……”
“我信你才怪!”
朱夫人氣上心來,揮起手里的教鞭披頭往朱慧身上抽去,久經(jīng)朱慧姐弟洗禮,朱夫人對這撒嬌大法免疫力很高,
“說!這么長時間不回家,野哪兒去了?不知道我們有多擔(dān)心嗎?居然連個信息也不遞,我看你是翅膀硬了,連家都不想要了嗎?!”
“娘!娘!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這不是……不小心忘了嗎……哎呀!”
朱慧連忙躲閃,卻因身上傷還未好,不小心被朱夫人一鞭子抽在背上那道未愈合的傷口上,不由的痛呼出聲。
“姐,你怎么了?”朱浩奇怪的問。通常他姐和他娘要這樣你追我打好一會兒,才會分出勝負(fù),這次怎么這么快了?
朱夫人也停下動作,看了看手中的鞭子,疑惑的望著朱慧。
“沒事沒事,不過是昨晚沒睡好,咯著背了。”
朱慧扭扭脖子,做出一付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將一個小包袱丟在朱浩懷里,
“給,這是姐給你帶的玩具,拿去玩吧!看姐對你多夠意思!”
“哎!謝謝姐,你可是我親姐!”見著玩具,朱浩什么事情都不記得了,“娘,我回屋去了!”
“去吧?!敝旆蛉它c(diǎn)點(diǎn)頭,一把拉住朱慧的手,“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進(jìn)了屋,朱夫人將朱慧按在凳子上,二話不說翻開她的衣襟。朱慧沒料到自己娘居然這么彪悍,一時不防,讓朱夫人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傷。
“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夫人面沉似水,臉色黑如鍋底。
朱慧看瞞不過去,便只好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講了一遍。
朱夫人心疼的看著朱慧,想伸手抱抱她,又怕碰著傷口:“慧兒啊,你救人助人,娘都不反對,可是自己的安全一定要保護(hù)好!傷在兒身,疼在娘心!”
“娘,你放心,你女兒機(jī)靈著呢!”朱慧拽著朱夫人的手,繼續(xù)撒嬌大法。
“機(jī)靈個屁!”朱夫人甩開朱慧的手,恨恨道,“我還不了解你?一沖動起來,就不管不顧只管悶頭往前沖!這次要不是那位莫衍大俠,你死哪兒了娘都不知道呢!”朱夫人越說越氣,手指狠狠的點(diǎn)在朱慧頭上。
“娘,女兒這不是情況緊急,再不出手,那張小姐恐怕真要自盡了嘛……”朱慧拉著朱夫人的手指,嘟起嘴繼續(xù)撒嬌。
朱夫人看著朱慧這賴皮臉的樣子,卻拿她沒辦法。這女兒是他們自己教成這樣的,還能塞回去不成?
朱夫人再次甩開朱慧的手,背過身坐到一邊:“你不是說要幫萬家報仇嗎?報得怎么樣了?”
朱慧聞言,心虛的低下頭:“還……沒呢……快了,快了……”
“嗯?”朱夫人疑惑的回頭看向朱慧,“不過是一個小賭坊而已,照你的手段,放火鬧事、甚至去把那個賭坊贏到你自己手上都不是問題。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解決?”
“是這樣的,我和莫衍發(fā)現(xiàn),這賭坊背后還有人,準(zhǔn)備把那背后之人一塊拿掉。要不然這個賭坊開不成,他們還會開另一個,徒勞無益。”
“說的有理。”朱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們現(xiàn)在進(jìn)行到哪兒了?要不要娘幫你們一把?”
“不用不用,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證據(jù),莫大哥說他會解決的?!笨吹街旆蛉苏Z氣和緩,朱慧忙湊了上去,“娘,女兒還有一件事想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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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門外,一個身穿青色士子服的身影徘徊了好一會兒,終于走上前,叩響了張府的大門。
“這位公子,您有什么事嗎?”
張府的門房都是久經(jīng)鍛煉的人精,不管來訪的是什么人,他們都會彬彬有禮做好張府的門面。至于那些囂張跋扈、口無遮攔之輩,早被張丞相給刷下去了。
“我是貴府二公子張宏杰的好友秦武,知道二公子剛剛春闈歸來,特意前來拜訪的?!?p> 秦峼壓下心中的急躁,一派云淡風(fēng)清的文人風(fēng)范。
“公子可有拜貼?”門房問道。
“這個……并無……哎!等等!等等!”眼前張府的大門就要關(guān)上,秦峼也顧不得矜持了,“你去跟你們二公子說一下,就說秦武上門拜訪,他一定會見我的!要是今天我見不了貴府二公子,回頭你們公子怪罪下來,可別怪我事先沒跟你們說!”
那門房隔著門縫仔細(xì)打量了秦峼一遍,覺得這人衣著不凡,身上氣質(zhì)也不像是那種冒名上門打秋風(fēng)、攀關(guān)系的,便丟下一句“等著”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