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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最終BOSS

第四章 媚香樓

我老婆是最終BOSS 曰白 3454 2020-01-03 14:10:01

  憑借“恩人”的身份,以及自己的忽悠能力,北顧言輕而易舉地就讓吳休幫自己付了幾個秘盒的錢,這其中就包括木劍堅定想要的那個。

  那么問題來了,比上品功法還要好的,會是什么呢?

  武者修煉,分修、悟、證三大境界。

  其中,修境細分五境。

  分別是:鍛體、凝氣,后天、先天、圓滿。

  北顧言便處于先天之境。

  而一本上品功法,已經(jīng)能讓普通人到達后天境界,甚至天資聰穎者更可突破先天,去探尋圓滿的奧秘。

  后天之境,在江湖上已經(jīng)算得上一方豪強了,已經(jīng)有了開宗立派的資格,更不用說那令人向往的先天、圓滿之境。

  一本上品功法,往往代表著一場血雨腥風。

  能比上品功法還好的寶貝,莫非是極品功法?

  或者說是神功?

  回到客棧的房間里,北顧言沒有管其他,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秘盒。

  手法無比之鄭重,更帶著絲絲緊張的顫抖,簡直跟同房花燭夜時,親手掀開自己老婆的頭蓋骨——不是!是紅蓋頭的時候一模一樣。

  來了!來了!它來了!

  秘盒被他輕輕打開,泄露出他腦補的寶光。

  然而他臉上表情一僵,疑惑地拿起秘盒里面的東西。

  這是一塊長相怪異的石頭,不過數(shù)寸大小,無棱無角,握在手中絲毫不覺硌手,甚至還有點舒服的感覺。石頭不透光,端詳之下可見其上溝壑交錯,似花紋卻又似石頭碎了之后自然生成的紋路。

  那么問題來了,這是個嘛?

  “石頭?!”

  北顧言越看,越覺得像,忍無可忍之下他雙手握著木劍的劍柄,仿佛在掐著人的脖子一樣,死命搖了起來,

  “我擦!破劍,你個坑爹玩意兒,給我一塊石頭是什么意思?你還我十兩銀子?。 ?p>  雖然那十兩銀子是他從吳休那坑來的,但還是一樣心痛的好不好!

  發(fā)泄了一陣子,北顧言隨手將這塊價值十兩銀子的“石頭”揣入懷中。

  癱倒在床上,腦中思索著今日的一切。

  無名信件,他曾經(jīng)寄出一封。

  但那是給郭南衙門的,莫非轉(zhuǎn)交給了軍營?

  不對,根據(jù)那三個衛(wèi)兵的對話來看,他們應該是從別的地方被調(diào)過來的。

  而且聽他們的口音,更像是北方人。

  提到北方軍隊,北顧言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兩個地方。

  京城,以及北疆守軍!

  如此看來,那就不是自己的那封信了。

  他總感覺這次軍隊調(diào)動,朝廷是不知道的!

  那么,還有誰?

  還有誰會知道這件事?或者說,還有誰會知道二皇子的計劃,并且暗中破壞?

  莫非二皇子身邊有臥底?

  還有那所謂的“花魁評選”,越想越古怪。

  無論是從邏輯還是直覺上來說,北顧言都感到古怪。

  時間,有點巧得過分了。

  許久,起身出門。

  ————————————————

  媚香樓白天是不開門的,北顧言沒有在前面逗留,進入巷子里面,來到媚香樓的后門,敲了五下,一短三長再一短。

  這是媚香樓的潛規(guī)則,只有大金主才知道,相當于前世的VIP會員。

  等了一會兒,門從里面打開,露出老鴇的笑臉。

  “原來是李公子,是來找小梅的吧?!?p>  “正是?!?p>  “哎呀,快快進來吧。你可不知道,小梅整天念著你呢!”

  “多謝?!?p>  北顧言跟著老鴇上樓。

  上到二樓,來到走廊的盡頭,走到一間房間面前,老鴇敲了敲門,恭聲道:“小梅,李公子來了。”

  “進來吧。”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老鴇退下,北顧言推門而入。

  室內(nèi)光線有些朦朧,鏤花的軒窗半開,陽光潑灑進來,一大片的花花格格,照在地上。

  胭脂粉香縈繞鼻尖,北顧言一眼便看到那面寬大的落地屏風,還有屏風上若隱若現(xiàn)的曼妙身姿。

  時不時傳來幾聲輕輕的水響,引人遐想。

  “一個人洗澡太過孤單了,要不我進去陪你?”北顧言調(diào)笑道。

  “好啊。”

  動人的聲音從屏風中傳出來。

  北顧言笑笑沒接話,轉(zhuǎn)身來到另一邊。

  一架上好的紫檀琵琶被放在架子上,琵琶的上方,懸掛著一副山水畫。

  “那是三姐的畫。”

  北顧言應聲回頭。

  便見一佳人,身著云白軟綢寬袖衫,黛藍長裙,眉眼如畫,卻面帶清冷。

  好一個冷傲而艷麗的美人兒!

  縱使見過多次,但北顧言眼中仍不禁露出一絲驚艷。

  “看出來了,畫技倒是見長?!?p>  “那是自然,畢竟也跟了吳大家這么久,再不見長進,可是會被趕出師門的?!?p>  似是想到了什么,小梅清冷的臉龐露出了一絲微笑。

  恰似春雪消融。

  小梅走到香案后,跪坐在錦墊上。

  案上架著一只紅泥小爐,爐下幾只刑胎白瓷歐,一旁放置著一只三鼎香爐。

  小梅打開香爐,點燃松香,重新蓋好蓋子,升起裊裊青煙。

  北顧言沒有等小梅招呼,熟路地坐到香案前,看著小梅烹茶。

  “與你姐姐,有三分相似了?!?p>  “只得其形罷了?!?p>  香爐中的青煙及茶壺中的水氣,裊裊匯成一幕薄紗,籠在小小梅的容顏上,隱隱約約,仿若出塵。

  “茶已好。公子請?!?p>  接過小梅遞過的茶甌,北顧言低頭看去。

  入目處只有一片青翠欲滴的碧綠,這種綠是如此的純粹,盛于極品薄胎白瓷甌中,兩色輝映,簡直就是一塊流動的翡翠。

  淡淡香氣裊裊升起,讓人心肺為之一清。

  “觀其色,聞其香,便已知是好茶了?!北鳖櫻再澋?。

  “這是自然!這可是最近大姐親自摘的新茶嫩葉,不僅有安神之能,對治療內(nèi)傷也有著奇效?!?p>  聞言,正欲舉甌的北顧言微微一頓。

  “應姑娘倒是費心了。煩請?zhí)嫖抑x過她。”

  “大姐可不要我的道謝。”小梅若有所指地說。

  “也對,你們姐妹是不需要說謝謝的。”

  對于北顧言這拙劣的裝傻表演,小梅不置可否,搖搖頭,起身去拿那架琵琶,帶起一陣香風。

  北顧言小口呷飲,清茶入口,心肺之中突然涌起一股至純的清香,這股香氣渾不似烈酒來的那般濃烈,卻是淡而悠遠,由肺入心再直貫而上,經(jīng)喉舌而到腦中。

  北顧言只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給清洗了一遍,說不出的松爽。

  經(jīng)脈處更是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能量,在滋潤著。

  一時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細心感受這種出塵的韻味。

  “好茶!‘飲中君子’,外乎如是!”

  北顧言贊嘆一番,再次睜眼,便見小梅端著琵琶,重新跪坐回錦墊上,素手調(diào)琴。

  “說吧,‘李公子’今日怎么雅興來我這里?”

  “這話說的,我哪日沒有來找你日日歡好?”

  北顧言將“日日”二字咬著極重,表情也帶著調(diào)笑之意。

  對此,小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繼續(xù)調(diào)試著自己的琴。

  自找無趣的北顧言收起表情,正色道:“云夢景三天后就到?!?p>  “琤!”

  小梅失手撥動琴弦,發(fā)出一陣琴聲,問道:“確定?”

  北顧言便將今天三個衛(wèi)兵的話復述給小梅婷。

  “那封信……不是你的吧。會是誰呢?”

  良久,小梅才開口。

  “誰知道?!?p>  北顧言聳聳肩,復又倒了一杯清茗,也不似之前那般細品,如牛嚼牡丹般灌入口中,作解渴罷。

  “不過這也不是壞事,畢竟與我本意并不違背。”

  “這倒也是。”

  “就怕到時候帶走云夢景可能會有點麻煩,畢竟軍人可不比普通衙役。你吩咐一聲,讓你的人到時候多注……”

  北顧言話還沒說完,就被小梅打斷了。

  卻是小梅看著他糟蹋那上好的茶,心中不忿,便伸手截住了北顧言的茶甌。

  北顧言一愣,隨后夸張大叫:“哇!這么過分的嗎?我辛辛苦苦來找你通報消息,你居然連口茶水都不給我喝???”

  說完,還作捶胸頓足狀。

  饒是小梅著清冷的性子,也被北顧言的話給弄得不由翻了個白眼。

  “你在大姐面前怎么樣我不管,但是在我面前,你就不能糟蹋大姐的茶葉,不行!”

  “好吧?!北鳖櫻宰鞒稣J錯求饒的樣子,“對了,那個‘花魁評選’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什么?”小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花魁評選’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p>  “當然知道!說起來,這是還與我有關(guān)呢?”

  “啥子?你干了啥?”北顧言一愣。

  “也沒什么,不過就是有人把我的名氣傳到了京城,然后一不小心壓過了上一屆的京城花魁茵茵——對了,她也是彈琵琶的。可能心中不服氣吧,她便揚言與我比試一番,然后那些世家子弟你也知道的,聽聞后就要湊個熱鬧,一來二去的就搞出了個什么‘花魁評選’。怎么了嗎?”

  北顧言有些無語,隨后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這比賽你知道什么開始嗎?”

  “知道。那個茵茵三天后就到。”

  說完,小梅調(diào)琴的素手突然一頓。

  “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可能是你多慮了吧。”

  “希望如此吧。”

  “對了,這個活動不會給你的計劃造成什么影響吧?”小梅擔心地看了一眼他。

  “應該不會,對方比我們更有顧慮,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辦法提早或者延后行動。不過這就得看云夢景什么時候到了?!?p>  白天到,就提早,晚上就推遲!

  但是對方還能操控云夢景的行程不成?

  想不明白,北顧言便不再思考。

  “對了,借我點錢唄!”北顧言突然對小梅諂笑道。

  “呵!別人來我這里是來花錢的,你倒好,來拿錢了!不羞恥嗎你?”小梅無不嘲諷的笑道,但手卻不含糊,掏出一個錢袋給他。

  “哎呀!最近資金短缺,到時候我一定還你。嘿嘿!”

  打開錢袋一瞧,北顧言就露出了傻笑。

  “是嗎?我可聽說我們‘李公子’在那些畫舫上可是揮金如土,闊綽得很吶!”小梅冷冷一笑。

  “咳咳!畢竟人家也要賺錢的嘛!又不像你,我可以免費……”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北顧言就被小梅充滿殺意的眼神瞪住,然后咽了回去。

  收回目光,小梅隨意掃弦,在抬頭,已是滿臉笑容,嫣然動人。,

  “李公子,今日又想聽什么曲兒?”

  北顧言眼前一亮。

  “威風堂堂!”

  聞言,小梅笑容更盛,美目顧盼生姿,嬌羞明媚,繡口輕啟: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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