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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最終BOSS

第二章 盈水岸

我老婆是最終BOSS 曰白 2200 2019-12-31 17:00:14

  盛州,郭南。

  地處沄、盛兩州交界處,位于盈水與運河交匯處,是兩地水陸往來的必經(jīng)之處,往來商人繁多,故而繁盛不已。

  這里有著整個乾國最大的碼頭之一,盈水河上,一字排開的停泊碼頭多達二十多座,其中有官方的,有私人的。

  船只數(shù)量更是數(shù)不過來,官家的,商貿(mào)的,還有那些五顏六色的花船畫舫。

  這僅是停靠的,更別說正行駛在河面上的,放眼望去,白帆如翼,船槳翔舞,繁華之盛,可見一斑。

  盈水兩岸,店坊林立。

  大小酒樓便有十余座,茶館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此時正值佳春好時節(jié),陽光明媚,正是賞春的好日子。

  岸上游人如蚊,聲喧如蜂,人頭攢動,絡繹不絕。

  加之一河春水漾漾東流,兩岸新柳籠煙,輕拂金粉樓臺,十里珠簾曼蕩春風。

  景致鮮明活暖,如畫如詩。

  春風吹得游人醉。

  古人所言不虛。

  河畔最大的酒樓,望江樓上,食客滿座,喧囂不已。

  北顧言身著月白長衫,安坐桌前,透過全開的槐木窗欞頁,將窗外的景色盡收眼底。

  木劍被他放在桌上的一角,與木劍一起的,還有一壺香茶,以及半桌陽光。

  北顧言轉(zhuǎn)著手中的茶杯,將一直注視著窗外的目光收回來,高聲呼喊:“小二,添茶!”

  “來嘞!”

  “對了,這幾日怎么增加了那么多的畫舫?”

  懷揣著好奇還有男人共同的神色,北顧言向正在倒茶的小二問道。

  “客官有所不知。三日后要在咱這評選花魁呢!”小二興致勃勃地說:“聽說這是整個乾國最大的一次花魁評選,不僅咱這里,全國各地,就連‘北園子’的人也會來呢!”

  “北園子”,指的是乾京里的妓女,更準確點指的是京城的名妓。

  “那豈不是說……”聞言,北顧言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興奮神色。

  “這是自然!客官到時候可要好好游玩一翻啊!”

  與小二交談過后,北顧言又再次看向窗外,好似被勾起了饞蟲般,然而頭剛扭過去,他臉上的神情迅速平靜下來,波瀾不驚。

  他好早之前就來到了這里,一直蹲守到現(xiàn)在。

  期間不知換了多少的行頭,裝束外貌是變了又變,就是為了防止有心之人發(fā)現(xiàn)。

  如今聽到所謂的“花魁評選”,看起來似乎沒什么,但北顧言的直覺告訴他,他要等的人,應該快來了。

  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作為一個黑客,他更應該注重邏輯才對,但如果直覺與邏輯相悖,他會選擇相信那虛無縹緲的直覺。

  望江樓所在的街道,左邊街頭是虹升橋,右邊則是興愿橋。

  這條街是整個盈水河畔最長的,同時也是最繁華的。

  這里不但有望江樓,更有著名的媚香樓。

  媚香樓在整個江南都有名氣,加之月余前來了個新人,一手琵琶余音繞梁,讓聞著皆是沉醉不已,媚香樓便更加的出名了。

  望江樓與媚香樓隔江相對,坐在窗邊的北顧言,可以清晰地看見對面媚香樓的狀況。

  樓高二層,石木構(gòu)造,二層外面建有一方極大的露天平臺。

  此時白天,門窗緊閉,但憑著迎風而搖的燈籠跟簾帷,可以想象夜間時的盛景。

  媚香樓的左邊,也就是虹升橋方向,是一家樂器鋪。

  店家每天都會在店門的一側(cè)擺個琴案,放架古琴,有一個不入流的中年琴師時不時彈兩曲俗媚的調(diào)子引人駐足。

  所以相比之下,這樂器店反倒不如旁邊的制傘店雅致。

  制傘店的門口有三四個貌美的傘娘坐著,邊哼著小調(diào)邊刮傘枝、糊傘紙、描傘面,時不時地,抬頭向旁邊的字畫店瞄上一眼。

  字畫店門口,一個年輕的書生,正奮筆疾書,臉上雖有愁容,但容貌俊朗。

  讓人不禁猜想,這個書生因是落榜,淪落賣字畫為生。

  其專注的姿態(tài)不止傘娘,就連路過的娘子,也為之注目,心中暗動。

  看得出,路對面的店鋪都偏雅,不是瓷器店就是字畫店、玉器店。

  路這邊就不行了,酒樓、茶館,不然就是米鋪、油坊、肉鋪、面點鋪。

  忽然間,沉重的腳步聲把北顧言從窗外扯了回來。

  腳步沉重,北顧言可以清楚地辨認出有三個人。

  腳步聲亂而不雜,落點不一致,但聲音輕重卻是一模一樣,這是受過統(tǒng)一且嚴格的訓練才會有的現(xiàn)象。

  北顧言與所有人一齊,好奇地朝樓梯口看去。

  上來的是三個衛(wèi)兵,身上穿著短袂鐵甲,鐵質(zhì)護腕護肩,然后還帶了棗木魚皮鞘的闊面長刀,鐵殼鞘彎把短匕,一副整裝待發(fā)的樣子。

  衛(wèi)兵剛從樓梯口出現(xiàn),滿座食客都不約而同地逐漸低下聲音,以至到最后,除了衛(wèi)兵踏在地板而發(fā)出沉重的腳步聲之外,竟然再無其他聲音。

  北顧言瞧了一眼便低下頭,繼續(xù)喝著他的茶。

  抬頭望去是常人反應,但一直盯著,就不是正常反應了。

  低著頭的他,可以感覺到,一股刺膚的目光盯了自己一會兒。

  直到這三人在北顧言身后坐下,眾人才開始說話,但狀況明顯沒有之前的熱鬧。

  很多人都在好奇,包括北顧言,畢竟這幾天越來越多這樣的人在街上巡邏。

  那么是為了什么?

  難不成是為了花魁評選時,可以保證安全與秩序?

  別鬧了。

  這些事衙門都可以做,這些人的裝扮,有經(jīng)驗的人一眼就看出是軍方的人,怎么可能是為了一個所謂的“花魁評選”。

  人們都知道,要有大事發(fā)生,但是是什么大事,無人可知。

  幾個衛(wèi)兵邊喝著茶水吃著點心邊小聲說著話,北顧言離他們很近,雖然不能將每句話都聽清,但大概聽出他們是在發(fā)牢騷。

  “你說將軍也真是的,千里迢迢讓我們趕過來,就為了一封無名信件,害的我們輪班倒次,日夜不停地巡邏。你說誰會那么無聊去劫一個和親公主?”

  “誰知道呢。反正還有三天就可以解脫了。不過說起來,我倒是挺替長公主不值的。聽說夏國那個皇子是個天閹,而且生性殘暴,以殺人為樂。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竟然讓長公主嫁過去,這不是瘋了嗎……”

  “慎言!”

  一個衛(wèi)兵打斷了同伴的話,左右看了幾眼,見沒有異樣,才跟同伴繼續(xù)閑聊,但是聲音壓得更低了。

  到這里,哪怕北顧言也清楚了,那聲音實在是太低了。

  北顧言面不改色,信息雖少,但足以讓他心中驚訝了。

  因為他要等的人,就是他們口中的“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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