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畢竟大盜-札木合已經(jīng)跑了這么多天,哪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
“剛才這消息是?”
李天融入街邊圍觀的人群中,半抬胳膊偷偷指了指剛才策馬過去的那個報信官。
“這你都不知道?”
“聽說那個誰家丟了一些比較貴重的寶貝,查出來是大盜-札木合干的,這可不,神捕-雁北天還真不是吹的,直接將他抓住了。”
被李天打聽的這人邊回答李天,邊指了指上頭。
“原來是這樣,那這是要到了么?”
李天語氣有些急切,現(xiàn)在知道的消息還是太少了。
“···”
這人意外的看了李天一眼。
“你不是本地人吧,連這報信官都不知道,一般發(fā)生的大事,都會有報信官在前面通傳,城鎮(zhèn)里就會做出準備給予幫助和協(xié)防,這報信官都是提前一天通傳的,沒有例外。”
“原來是這樣,謝謝啊。”
李天轉身推出了人群,他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
“札木合被抓住了,我要不要去救他?”
“去還是不去?”
李天陷入了思想斗爭。
如果李天不去,按游戲來說,他錯過了一個任務,但也會很安穩(wěn),沒有風險,沒有意外的耗時間等待升級,然后完成主線任務回去;按照人來說,李天不去,大盜-札木合的結局已經(jīng)注定,關天牢然后問斬。
另一個就是去救大盜-札木合,接受這個任務,至于會給什么道具自己不清楚,風險很大,邊上有一個一流高手神捕-雁北天,會有什么意外自己也不清楚。去了,有可能死,也有可能可以將大盜-札木合救出來。
“啪!”
李天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這是怎么了?什么時候這么膽小了?
要說這大盜-札木合自己不認識,不救也還能說的過去。
從來到上京城,大盜-札木合就幫了自己一次,讓自己最初的銀兩保住了;說是交換,有幫自己將廣緣樓拿了下來,算是完成了子承父業(yè);再然后,又送了自己妙手空空技能和免死金牌······
種種過往在李天的腦海中閃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現(xiàn)在的自己不說一個打十個,至少二三流高手拖住五個不成問題,何況自己還有一次免死的機會。
“看來還需要去找個幫手?!?p> ······
“什么,去劫囚車?!”
丐糕尚聽到這個消息差點跳起來。
李天把自己認識的NPC全都想了一遍,拉廚師、伙計之類的去和兵卒拼刺刀,那無疑是去送死。
特殊的NPC中貪財?shù)牟犊?錢如命已經(jīng)不再找自己麻煩了,但是想要讓他幫助自己一起對付和他同是公門中人的雁北天,還真是癡人說夢,難如登天。
剩下的也只有這已經(jīng)熟知,天天和自己打的火熱,還白吃白喝的丐幫長老-丐糕尚了。
“你看,這札木合也是江湖中人,他雖然是個大盜,但并沒有做過什么殺人放火,天理不容的事情?!?p> “再者說,他干的都是劫富濟貧的俠義之事,也稱得上是個俠盜。這次要不是被官家盯上,由神捕-雁北天出手,誰又能抓得住的,也是他手欠,倒霉催的去偷什么高官,不過這也罪不至死吧?”
李天并不知道多少大盜-札木合的事情,但這種有的沒的的事情可是在市坊中多有傳言,他倒也聽了不少。
“這,也是。那我就和你走這么一遭?!?p> 丐糕尚被李天說的有些意動,回想一下確實沒聽到過大盜-札木合不好的風評。
“你現(xiàn)在召集了多少人?”
既然同意了,丐糕尚也要問問己方實力如何。
“額,目前就我們兩個。”
李天有些不好意思。
“逗我呢?”
丐糕尚臉色難看,要不是他注重承諾,聽到這句話早就反悔了。
“基礎工作我可沒少做,打聽過了,押送隊伍只有8個人,一流高手一人,神捕-雁北天;二流高手一個,使棍棒的曾適,剩下6個都是普通雜役,3個一隊,均有個小隊長需要注意一下。”
李天又掏出一張草圖鋪在桌子上。
“報信官是從南門進來的,相應的,押送隊伍最終也會出現(xiàn)在南門,南面的官道只有這么一條,按照報信官提前一天,可以推斷出他們應該會在這一片?!?p> 李天在地圖上南面城門外五十里的位置畫了一個圈。
“大盜-札木合應該是被關在囚車里,他們的行進速度一天下來,五十里算快的了。”
丐糕尚點點頭,認為李天的分析在情在理。
“他們從那邊走,我們從南城門出,沿著官道向南,總會遇到他們?!?p> 李天在南城門外三十里的位置畫了一個圈。
“我們的速度比他們快,差不多就是這里?!?p> 丐糕尚贊同道。
“我是這樣想的,我拖住神捕-雁北天,你快速的救人,然后離開。”
李天的劫囚車計劃很簡單,但是他把最大的壓力給了自己。
“那你怎么辦?”
丐糕尚問起了李天。
“我還要拖住神捕-雁北天一會,要不然他肯定會去追你們。你們離開一刻鐘后,我會尋求脫身?!?p> 李天分析了一下,這拖住神捕-雁北天的事情必須去做。
“你就蒙我吧,那神捕-雁北天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一流高手啊,能夠和他對陣不敗的,我認識的人當中也只有我們丐幫幫主-蘇乞兒,雖然你的武功水準比我高一些,那也只能算二流頂尖,打不過他的。”
丐糕尚悵然,他知道里面的風險,也明白如果不成功,自己還有逃出生天的希望,而和神捕-雁北天對陣的李天,必死無疑。
“我又不需要打敗他,只要我能拖住他就可以啊,我們是救人,又不是比武。而且你把大盜-札木合救走后,他肯定心機,這種狀態(tài)下的他能夠傷我,打不死我的。”
李天聳了聳肩,語氣輕松的說道。
“這倒也是?!?p> 丐糕尚沒有再說什么,李天已經(jīng)把最困難的越級對戰(zhàn)的事情扛了下來,自己應付一個和自己同樣的二流高手外加幾個嘍啰,相比起來真的不難。
“駕!”
簡單畫了妝的兩人騎著馬從西城門飛馳而出,就算是沖著押送隊伍去的,那也不能講意圖表達的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