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地方還能有樹?能活下來嗎?”
秦天疑惑的在下方的熔巖中找尋了起來。
此地應(yīng)是隱秘在那項鏈中的秘境,滾滾熔巖讓這里充斥著無比濃郁的火元力,別說是活著的樹,即便是木炭也早就被燒成了灰。
在朝下掃了數(shù)圈后,秦天一無所獲。
他并未尋到任何與樹相關(guān)的東西。
正當(dāng)他想要開口朝血脈精靈問詢時,嘩嘩的響聲夾雜在熾熱的風(fēng)中吹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上空有陰影投射下來。
猛地抬頭看去,秦天楞在了半空,目光呆滯的看著上方。
天空中,遮擋陽光的并非是云朵,而是鋪天蓋地樹杈。
樹杈在高空縱橫交錯,結(jié)成了一張蓋住天空的天網(wǎng),其間穿雜著泛黃的大葉。
那竟是一個足以遮天蔽日的巨大樹冠。
秦天震驚了,此時他才意識到血脈精靈說的古桐樹到底是何物。
古桐樹之大,一眼看不到頭,即便是延伸到了地平線也只見樹冠不見樹干。
愣了愣神之后,秦天飄身向前,沿著樹杈延伸來的脈絡(luò)飛向了遠方。
此時的秦天身輕如燕,他并非是依靠念力在飛,也并非是實體。
此刻的他乃是神魂所至,是意念的載體,所以前行的速度極快,像一縷輕風(fēng),朝樹冠蔓延開的地方飛去。
約莫飛了一炷香的功夫,秦天終于在地平線上尋到了一棵粗大無比的巨木。
那巨木生在火紅的熔巖中,卻絲毫不受熔巖的侵?jǐn)_,一直往天際延伸而去。
而隨著秦天的臨近,那棵巨木變得越來越大,最后竟如通天的城墻一般豎立在了面前。
秦天那大張著的嘴足以裝下一個雞蛋。
難以想象,世間竟會有如此之大的巨木,不僅有著無垠的樹冠,就連樹干都能裝下一座城池。
“那個……棲息地在什么地方?”
秦天并未在巨干上尋到任何的入口,只得開口朝血脈精靈問詢。
【棲息地位于古桐樹頂部的露臺!】
照著血脈精靈的指引,秦天直飛而起,沖上了云霄,在穿過層層樹杈之后,終于在樹冠頂找到了那個露臺。
露臺雖然位于樹冠頂,但卻很平坦,占地也很大,結(jié)搭在一起的樹枝中沒有絲毫的縫隙。
秦天落了下去,掃視著四周。
他并未在這里看到任何的人影,只看到一座屹立在中央的雕像和一根拳頭粗的樹枝。
雕像乃木制,手捏一把蒲扇遙看上空,作思考狀,從勾勒出的臉部線條可以看出,那是一位長相英俊的中年男子。
【請喚出鳳火,點燃露臺中央的神木!】
“神木?”
秦天看向了木雕旁,地上那根樹枝應(yīng)該便是神木了吧!
此時的鳳火仍舊在秦天體內(nèi)歡快的游蕩著,甚至連秦天都能感受到它的愉悅,很顯然,鳳火很喜歡這里。
念力順勢涌入體內(nèi),朝鳳火觸去。
“心情這么好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秦天原以為進了鳳巢就能消除鳳火對他的抵制,但事與愿違,他的念力才剛剛觸到鳳火,原本在那歡快跳躍的它突然變得暴躁起來。
鳳火猛地高脹起來,周邊本就繁密的火元力在瞬間層層疊加。
地表的熔巖像是受到了召喚一般,開始變得波濤洶涌起來,讓本就熾熱的這里開始急速升溫。
秦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全部的念力涌入了體內(nèi)。
此時他的念力較之前已經(jīng)有了成倍的增長,在將鳳火包裹起來后,強行將他拉往了體外。
神木順勢飄起,與剛剛拉至體外的鳳火相觸在了一起。
“轟?。 ?p> 神木一點既燃,猛地燃燒了起來。
秦天順勢松開了鳳火,狂怒的鳳火這才安靜了下來,慢慢的縮回了體內(nèi)。
神木如香般燃燒了起來,飄散出了火紅的灰燼。
灰燼隨風(fēng)而飄,散布在空中,化成粒粒塵埃融入了樹冠內(nèi)。
“嗯?”
秦天疑惑的掃視著四周。
神木已經(jīng)點燃,卻并沒有如他預(yù)料那般發(fā)生任何的變化。
就在他為此疑惑不解時,腳下巨大的樹冠突然抖了一抖,這個世界頓時便地動山搖。
一道虛幻的人影突然從樹冠底鉆了上來。
“小主人!你終于來了!”
傳來的聲音滄桑而嘶啞,但令秦天感到不適的卻是這道從樹冠鉆出來的‘人’。
說它是人,不如說他是樹,他雖有人形,但全身上下都是由木枝結(jié)搭組成,就連其眼睛都是兩片圓形的綠葉,只是不知道它是否真的能看到東西。
樹人雙手伸前,恭敬地朝著秦天行了一禮。
“你是?”
秦天朝后退了幾步,雖然仍舊保持著謹(jǐn)慎,卻也沒忘了朝前回了一禮。
“老奴便是你腳下梧桐樹!”
“呃……你剛才叫我什么?”
“老奴剛才叫你小主人!你是老主人的繼任者,自然便是老奴的主人!”
說著,樹人的葉眼轉(zhuǎn)向了一旁,看向了露臺中央的木雕。
秦天也順著看去,原來那木雕便是這里的主人,但這與自己有何相干?
“我不是很明白,他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秦天緊盯著木雕的臉龐,確認(rèn)了自己并不是認(rèn)識他。
“老主人名叫左鶴,出生在云國,同你有血脈之緣,準(zhǔn)確的說,你們是血親!”
“血親?我從未聽阿媽說過在云國還有什么親戚??!”
“如若嚴(yán)格的按照輩分來攀的話,那老主人應(yīng)該是你的哥哥!”
“?。课腋绺??!”
秦天越聽越迷糊,他乃獨子,何時有了這么個哥哥?
而且看那木雕的面相,就算年紀(jì)不比他阿媽大,至少也與他阿媽相仿,怎么可能會是他哥哥!
“是這樣的!你和老主人是親兄弟,所以你們……”
“什么?!親兄弟?!”
秦天吃驚地回過頭,兒時隱秘的過往快速在腦海中閃過。
“對!你們?nèi)诤现ū闶抢现魅藙?chuàng)出來的!”
秦天沉默了,眼中閃過了痛楚,他猛地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那些。
“他創(chuàng)出來的?那他人呢?”
秦天皺眉瞅了眼木像,言語中有些不客氣,眼中閃過復(fù)雜的神情,心中似乎有怨氣。
“老主人百年前便已經(jīng)仙逝了!”
“死了?不是說鳳凰是不死不滅的嗎?怎么還死了?呵……”
秦天冷笑了一聲,絲毫沒有掩飾心中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