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經(jīng)兩日的騷亂之后,烏木鎮(zhèn)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除去小鎮(zhèn)西邊那個巨大的深淵外,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木家的人像是將秦天忘了一般,這兩天時間里沒有人再來過,木承天一眾人似乎還在揪心于那位未曾露面的‘前輩’。
此時木府內(nèi)院的某個庭院里。
這里鳥語花香、小橋流水、一片幽綠,景色甚是迷人。
端著蔬果的仆人排成一排,目光都畏懼的看著站在木橋上的人。
此時的木峰緊皺著眉頭,不斷在小橋上來回踱步,從他那時怒時陰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此時的他非常煩躁。
直至一位侍衛(wèi)從石拱門小跑進來他才抬頭望去。
“怎么樣?找到?jīng)]有?!”
木峰趕忙迎了過去,表情陰冷。
自兩日前,他就一直找不到馬三的蹤影,馬三和其幾位手下猶如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沒有!鎮(zhèn)里鎮(zhèn)外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三爺?shù)嫩櫽?!”侍衛(wèi)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道:“二少爺!那個……”
“那個什么?!說啊?。 蹦痉迕偷鼗仡^,猶如炸毛一般惱怒起來。
“巡查隊在一個暗巷里發(fā)現(xiàn)了三具尸體,好像都是三爺?shù)娜?!?p> “什么?”
木峰惱怒地表情隨即衍變成了吃驚,朝侍衛(wèi)吼道:“怎么回事?!”
“他們?nèi)急焕麆λ鶜?,一劍封喉!看起來是位高手干的,人都被埋在巷子的草堆下!死了已?jīng)有幾天了!”
“死了幾天了?”
木峰的眉頭越鎖越緊,在眉間擰成了八字。
近年來,烏木鎮(zhèn)里一向很太平,自木家徹底壓過烏家之后,烏木鎮(zhèn)里已經(jīng)多年不見爭斗,也有很多年沒因為武斗死過人了。
“是誰?是誰干的?”木峰上前拽住了侍衛(wèi)的衣領(lǐng),惱怒的將他提了起來。
“不……不知道!不過……不過那三人都是被三爺派去跟蹤外院一個侍衛(wèi)的!”侍衛(wèi)努力踮著腳尖,快速回道。
“侍衛(wèi)?那個喪門星的侍衛(wèi)!”
木峰撒開了侍衛(wèi),細瞇著眼,想起了之前的交待。
數(shù)日前,他的確有讓馬三派人去盯梢,但怎么可能會被殺了呢?阿布的實力才淬體六重,有何能力殺得了幾位高于他境界的侍衛(wèi)?
但如若不是他干的,小鎮(zhèn)里又有誰敢動木家的人?
馬三又為何無緣無故消失了?
木峰心中起了疑慮,越想他就越惱怒。
被發(fā)現(xiàn)尸首的那三人倒還好說,但馬三可是早年就已經(jīng)修到了武者境,烏木鎮(zhèn)里能動且會動他的人幾乎沒有,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消失,這其中定然是發(fā)生了什么。
“難不成是那喪門星干的?不!不可能!”
念頭剛一閃出,便立馬被木峰否定了。
兩日前,他的確有意讓馬三去將破鏡丸給搶回來,但他絕不相信馬三的失蹤與此有關(guān)。
那主仆三人實力最強就只有淬體六重的阿布,且他已經(jīng)不住在那院中,院中除了病懨懨的秦天外就剩一侍女,即便給他們幾個膽,他們又有何能力面對武者境的馬三?
”二少爺!我派人去東院問過了,那被三爺派人跟蹤的侍衛(wèi)著火那晚曾悄悄溜出去過,山上燃起了大火才跑回來!”侍衛(wèi)補充道。
“那火和他沒關(guān)系!不過那小子的確很可疑!”
山上的大火是那位不曾露面的‘前輩’放的,但被派去跟蹤阿布的人被殺了,這就足以說明問題。
“去!去和教頭借幾個人回來,然后順道去將那叫阿布的侍衛(wèi)給我抓來!”
木峰陰沉著臉,前幾日校場上那口氣他算是忍了,但此時破鏡丸卻被搶了,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是!少爺!”
領(lǐng)命后,侍衛(wèi)便匆匆跑了出去。
時至中午,一直沉寂在修煉中的秦天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他這才收回了在半空飛舞的幾把匕首,朝屋內(nèi)掃去。
此時的阿玉不在屋內(nèi),院中也感知不到她的氣息,但桌上確是擺放著早已做好的飯菜,想來是做好飯之后出門了。
人是鐵飯是鋼,功要練,飯也還是要吃的。
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起了飯,秦天一邊又繼續(xù)用念力揮舞著昨日阿玉買回的幾把匕首。
經(jīng)過兩日的熟悉,他對念力的控制越發(fā)熟練了。
此時的他已經(jīng)可以同時控制五把匕首進行不同方位的攻擊,念力也比兩天前增長了近兩倍,已經(jīng)可以圍在周身兩米,延展出去也達到了近二十米。
除去對火元力的感知沒有提升之外,秦天已經(jīng)能夠熟練的運用念力進行防御和反擊了,算是具備了戰(zhàn)力。
幾近黃昏。
外出的阿玉卻遲遲沒有歸來,這讓秦天感到了不安。
除非必要,平日里阿玉是不會出門,即便是出門也只是進行必要的采辦,從未有過今日這般長時間的未歸。
要知道,往常阿玉最上心的事便是為秦天做飯,而眼下下午飯的時間早就過了,她卻還沒有回來,這很不尋常。
秦天很是焦急,修煉的事也都放朝了一邊,在屋中不停的來踱步,時不時的看向院門。
直至天漸漸黑去,秦天期盼的那道身影始終沒有出現(xiàn)在門口。
“肯定出事了!”
秦天坐立不安,思量了一番之后便將所有的匕首依次插入后腰,正當(dāng)他準備翻墻出去查探時,院門終于傳來的響動。
推門而入的是阿玉,她終于回來了。
此時阿玉的手上挎著個菜籃子,但菜籃子里卻空空如也,她臉上寫滿了哀愁。
在見到阿玉那一刻,秦天便心中一涼,他不僅僅是看出了阿玉情緒的不對勁,也看到了她臉頰留下的淚痕。
果然是出事了!
秦天沒有言語,默默地將阿玉迎進了屋內(nèi),而后快速地關(guān)上了門。
門才剛剛關(guān)上,阿玉便一下?lián)涞搅饲靥鞈牙铮K于忍不住地小聲抽泣起來。
“少爺!怎么辦?怎么辦?!”
阿玉抑制著哭聲,也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她傷心的樣子讓秦天鼻頭不禁一酸。
阿玉自小就跟在他身旁,從小到大,他從未見她這般傷心過。
“先別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哥哥……哥哥他……他手腳都被人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