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也就是說那人為了景辰一生安逸,留下巨額財產就死了?呵呵,他還真是生活在偉大的父愛之中呢……”白蕓歪著頭不屑地瞥一眼林娜。
林娜撇了一下嘴,無法反駁白蕓的話。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么他看起來那么哀傷,那么痛苦,一副渴望愛,又不懂愛的神情?”
白蕓端著手臂,掃視一眼面前的兩人。
“嘭!”
大廳的黃花梨木質大門猛地打開,白景辰摸著墻壁緩緩走進來。
“你也太可笑了吧,誰渴望愛?”白景辰陰沉一張臉站在門口。
“少爺,小姐不是那個意思……”秦姨趕緊替白蕓解釋。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你那樣的神情我看得太多了……”
白蕓捋了捋卷發(fā),徑直走到白景辰面前。
“十歲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她臨終時候悲切又哀傷的樣子,我永遠忘不了,她臨死都恨著爸爸,后來我被送去孤兒院,那里孩子很多,我每天都吃不飽,所以第一次去偷東西,偷了一個豆沙包子,跟我的同伴一起吃得連渣都不剩。不過再艱難,有住的地方也不算錯了,所以我在那里一直待到初中畢業(yè)……那里的每一個孩子臉上,都是你這樣的表情?!?p> 白景辰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嗤笑,摸著墻往前走了幾步,“可是他們都看得見!”
KO!
白蕓心里冒出這兩個字母,臉上還是保持著關心殷切的表情。
“爸死了,你突然跑出來,告訴我你過得多不幸,受過多少罪,所以你能理解我的感受,開什么玩笑!這么多年,你從來沒關心過我,到現(xiàn)在了裝什么好妹妹?!”
觸摸到墻邊擺放的小陳設,白景辰用力一推,東西全都摔在地上。
白蕓皺起眉頭,走到白景辰身后,“沒關心過你?!我可是每年春節(jié)都往這里寄年貨寫信的!”
“什么年貨?什么信?我不知道……”白景辰反問著,朝白蕓的方向轉過臉。
秦姨的嘴臉微微抽搐了一下,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
疑惑地掃視了眾人一圈,白蕓插著腰,“沒人收到過我寄來的東西和信嗎?我這些年每年都寄來,不過從來沒收到過回信,所以也不好意思再回到這里……”
“沒有……”秦姨低出聲。
白蕓撓撓頭,卡片是自己寫的,這事她可以確定。
“真的沒人見過,我寄來的年貨和信嗎?”
“嗯,沒有……”秦姨又一次出聲。
“就算寄來又怎么樣?我又看不見?!卑拙俺嚼湫茁?,又把臉轉了回去。
“張律師,你在這兒吧?!卑拙俺奖硨Π资|,朝前走了幾步。
“我在,景辰?!睆埪蓭煈艘幌隆?p> “從我的錢里拿出些,隨便打發(fā)她點兒,讓她趕緊滾!”白景辰冰冷地出聲。
白蕓心里咯噔一下,隨即大聲怒吼,“打發(fā)我?!用多少錢打發(fā)?!”
“反正都是我的錢,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管不著!”
白景辰依然背對著白蕓,米色的暗花毛衣隨著身體微微起伏。
“景辰,我之前跟你說過,白老爺的遺囑說明了,白氏集團的遺產全部屬于你,但是如果找到令妹,需要你們共同商量使用……”張律師一字一句,徐徐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