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通道已經(jīng)關(guān)閉,請大家稍事休息,我們即將公布晉級決賽的名單。”主持人在臺上念著。
婉清用手端著腦袋,她知道自己基本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回頭看了看觀眾,享受最后一刻作為表演者的榮耀。
“別難過哦?!蔽疑钪涝谶@樣的比賽,出現(xiàn)那么大的失誤基本就代表結(jié)束了。
“沒關(guān)系的?!蓖袂遄焐险f著不在意,但是從她的眼睛那種不甘與遺憾卻是無法掩飾的。
“接下來我公布晉級進(jìn)入本屆決賽的選手名單,陸君凡……張鑫文……李梓涵……林晨,還有羅婉清,讓我們恭喜以上選手進(jìn)入決賽?!敝鞒秩斯贾麊?,念到最后沒想到有婉清的名字。
婉清看著我愣了兩秒鐘,一臉不敢相信,一把抱住我大喊:“我竟然晉級了,晉級了……”
連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哈哈哈。”
我們兩個沉浸在晉級喜悅中,王老師發(fā)來了消息讓我待會兒集合一下。
……
“不管怎么樣,先恭喜你們四個晉級了。雖然某人失誤了,但好在現(xiàn)場投票數(shù)是第一,綜合分比別后一名僅僅高了零點幾分。”王老師看著婉清笑了。
“老王我跟你講,我自己都不相信。”婉清難以置信地說。
“我也不信啊,你后面唱得這么爛也能是現(xiàn)場投票第一?!?p> “鵝鵝鵝鵝鵝鵝?!?p> “今晚你們就好好休息下,明晚正常訓(xùn)練?!蓖趵蠋熓掌鹆诵θ?,嚴(yán)肅說道。
“好的老師。”我們齊聲應(yīng)到。
“老王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蓖袂逖堉趵蠋?。
“不用了,我要回去休息咯。”說著,王老師就走了。
“小陸去不去。”婉清問陸君凡。
“不了吧,林晨還在外面等我?!标懢搽y為情地說。
“行吧,你去吧?!?p> 我們?nèi)齻€就結(jié)伴出了禮堂,誰知剛出禮堂一個男孩子就等走到我面前問我要聯(lián)系方式。嘴里一直說唱得好好,能不能做朋友之類的話。我也沒再拒絕就給了他,他屁顛屁顛地跟幾個朋友走了。
“李梓涵,羅婉清。”有人叫我們,但也沒看到人。
“嘿,這邊?!蔽铱催^去,原來是張雨航和劉哲。
婉清看到之后,立馬拋下我們沖了過去,我跟張鑫文在后面跟著。
“我正要給你們發(fā)消息,問你們吃不吃夜宵呢?”婉清笑著說。
“恭喜二位,成功晉級,哈哈哈。”張雨航對我們笑著,盯著張鑫文看了兩秒鐘。
“優(yōu)秀?!眲⒄芤脖攘吮却竽粗?。
“謝謝你們啊,可真是好兄弟。不過牌子呢?”婉清問。
“牌子讓室友拿回去了,留著你們決賽用。”
“這樣啊,走吧?!?p> “對了忘記介紹了,這個張鑫文。這個是張雨航,劉哲?!蓖袂褰榻B道。
“你好?!?p> “你好。”
張雨航和張鑫文簡單又尷尬地打著招呼,劉哲則是很隨意的點了點頭。
“今天真得謝謝你們了。”我也答謝道。
“客氣,客氣?!睆堄旰秸f。
“這個應(yīng)該挺貴的吧。”婉清問。
“還好不貴,不過你得好好謝謝哲哥,要不是……?!睆堄旰秸f著,看了一眼張鑫文就沒有再說了。
“要不是啥???”
“要不是他買講跟賣家講價,得多花好多錢?!?p> “謝謝哲哥?!?p> “今天確實唱得不好,下半段直接垮掉了,好在運(yùn)氣好,嘿嘿,居然晉級了?!蓖袂謇^續(xù)說道。
“我覺得還行吧?!睆堄旰近c了點頭。
我們五個人去學(xué)校的路邊攤一頓海吃海喝,在他們的“護(hù)送”下我和婉清回了宿舍。
“清清,說真的,你今天怎么唱著唱著就沒狀態(tài)了。”
從婉清失誤開始,我就對這個疑惑就在我心里揮之不去。本來不打算問,但現(xiàn)在晉級于是我也毫無顧慮地問了。
“我上半段唱完,看到了那個人,知道吧,他就坐在第二排。”
“反正都過去了,現(xiàn)在也不想去想這些事?!蓖袂謇^續(xù)說。
“恩恩?!彼徽f那個人,我便猜到是阿杰了。也沒想到這么久了,在比賽中見到給婉清帶了這么大的沖擊。
“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自己是怎么回事,我腦子里就一片空白,再去聽伴奏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p> “清清別去想了,都是過去式了。”
“恩恩。”
沒過一會兒,張雨航開始在四人群里發(fā)消息。
“婉清,你得好好感謝哲哥啊。今天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是覺得不方便就沒說?!睆堄旰桨l(fā)著消息。
“你知道吧,你的票都是哲哥找的水軍投的。”
“?。俊蓖袂寤亓讼?,有些吃驚。
“當(dāng)投票開始,我們就發(fā)現(xiàn)了進(jìn)這個二維碼的人,都能給每個選手投票,而不是一個人只有一票。于是我們就把這個二維碼拍下來給了親戚朋友投,奈何票數(shù)還是很少,哲哥就去找了一群水軍刷了三百多票?!?p> “我就說我怎么有這么多票,哇,太謝謝哲哥了,可真是天才?!?p> “哪里哪里,小事兒。”劉哲還發(fā)了微笑的表情,自從上次吃過飯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劉哲有些變化了,跟我們之前的那種隔閡好像消失了。
“你們刷這么多,也不怕被抓到啊?!蔽覇柕?。
“哈哈,我們當(dāng)時還給那個陸君凡和你刷了,還有幾個唱得非常好的,但是不多,保證人數(shù)基本大于了觀眾數(shù)。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到婉清這里來了,是他們自己這個投票機(jī)制的問題?!?p> 當(dāng)我看到這里的時候,我也不自覺感覺到劉哲這招也太絕了。
“太謝謝哲哥了,愛您。請水軍應(yīng)該也花錢了吧,我給你吧,哲哥。”
“不花錢的,哲哥有專門的水軍群,這都不是事兒?!睆堄旰秸f。
“這也太厲害了吧,那下次要好好報答下哲哥?!?p> “恩,幫他找個女朋友,嘿嘿?!?p> “算了算了?!眲⒄芡妻o著。
隨著近來對劉哲接觸的變多,我發(fā)現(xiàn)我愈發(fā)對這個人感興趣。他對事物透徹地思考以及他與我同樣都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書,還有操場事件引發(fā)的神秘感。
后來他卻跟我講,他覺得他做得這些都是為了跟我在一起罷了。
躺在床上,婉清小聲跟我說著:“涵涵,這樣是不是對別人不是那么公平呀?!?p> “別想太多了,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所有的看似公平的游戲規(guī)則,都是不公平的,因為有更大的游戲?qū)⑵淠依ㄔ趦?nèi)。”我淡淡說著,并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任何的錯誤。
我知道我們在做得事情別人也可能在做,只是我們做得更好,更堅決,更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