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雖然只是少年,但在這個時代,他已經(jīng)是成年之人,已經(jīng)是成家立業(yè)之時。
紀游只能祝福倆人。
覃姍幽怨的看著青雨,不知道想著什么,她突然眼神犀利,嘴角邪惡的揚起。
紀游本體一抖,青雨也突然覺得脊背一涼。
他回頭看了看覃姍,頓時看到她邪惡的盯著他,那感覺就像一只惡虎,青雨不經(jīng)咽了咽口水。
接親的隊伍回了連云劍宗,而這天,巫山某處出現(xiàn)了倆人,一女子冰冷如霜,美艷難當。
而那男子卻是油頭邋遢,正是青云梵風和華云的周藍。
周藍一直難耐心中的殺意,青云華云本就有世仇,可這梵風卻總是一直跟在她后邊不遠之處。
“我警告你,再跟著我,我會殺了你?!?p>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姑娘若是不爽,大可換條路走!”
周藍何許人也,從這身男裝就看得出她不是個軟妹子,是個有硬手段的女子。
鐺一聲,劍已經(jīng)到了梵風面門,梵風黑劍抵擋。
“打是情,行行行,我明白了。”梵風十分不正經(jīng)的說到。
周藍眼眸銀光閃爍,一語不發(fā),劍身龍吼傳出,這是動了真格。
梵風還是那副無所謂態(tài)度,悠哉道:“本就夠冷了,還總打打殺殺的,白長了這么一副好皮囊。”
周藍攻勢更猛,周圍風沙四起,一條巨大龍影繞著周藍翻飛攻擊,而梵風也雙劍同出。
他的劍招非常奇怪,每招看似平常揮出,卻總以死求生,全是以命搏命的劍法,但被他用出來,卻總給周藍一種別樣之感
“硬接他的招,死的不會是他,只能是我,他的劍招看著全是破綻,但卻總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生機盎然?!?p> 梵風笑道:“冰美人,別打了吧,我可不忍心傷你?!?p> 周藍呸了一聲,劍招大開大合,竟然也是不要命的攻,完全不防守
梵風反而不再攻伐,改為不斷防守閃避
周藍氣息平穩(wěn)無比,她一邊攻擊,一邊冷冷說道:“輕浮邋遢,毫無底線,也配做修道之人?”
“我這叫大道之路不拘小節(jié),像你這般無趣,最終只能做粉紅骷髏勒?!?p> 梵風不愿繼續(xù)打斗,他說完此句,直接遁走一邊,他噙著一抹微笑:“冰美人,離云劍崖還有一段時間呢,我們不用著急動手,難得來一趟巫山,不去看看這絕妙的好天地,怎么能行?”
周藍也不愿再與此人多做糾纏,她對梵風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滾,下次再見,必殺你!”
梵風聳聳肩,如同對多年老友一般說道:“行了行了,知道你脾氣不好,下次我躲遠點哈,你別生氣,不好看?!?p> 不等周藍拔劍,梵風徑直飛遠。
飛劍上的梵風始終笑意不減
……
半年時光如水流過,暖陽照著連云山腳那已經(jīng)泛黃的樹葉,別有一番美感。
而連云山脈之巔,靈力濃度異常濃郁,此處還是郁郁蔥蔥。
青雨在此閉目打坐。
只見他吞吐之間氣如洪流,身體中似炸雷,噼啪做響。
他低聲道:“近些年,我一直待在安樂窩中,沒有什么生死磨礪,沒有感悟,很難結(jié)丹呀?!?p> 結(jié)丹,是修士筑基之后的下一境界,結(jié)合契合自身的大道,化一身雄厚靈力為內(nèi)丹的過程。
然而紀游這么些年一直都是待在連云劍宗或紅袖宗內(nèi),哪能有什么大道感悟。
“前輩,你當真要離開?”
連云劍宗之外,李達冶與青雨說道。
青雨道:“嗯,就這樣了,我走了,”
“嗯,前輩安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草木精的,必定讓他五百年成就化神,實在不行,我把這身修為給他?!?p> “額,這倒是不必,那草木精天質(zhì)聰穎,如今已經(jīng)是筑基巔峰,修煉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他是靈秀之體,有傳承傍身,只要活下來,自然能安然突破?!?p> 李達冶一笑:“前輩說的也對,那祝前輩一路順風,再見。噢,對了要不要讓覃姍和你一起出發(fā)?那丫頭饞前輩的身子已經(jīng)很久了,”
“額,再見?!?p> 紀游離開了連云劍宗,一人走在下山的路上,手里一個葫蘆拎著。
他拔開葫蘆塞子,灌下一口酒,眼神中帶著朦朧醉意,他一句話沒說,只是那么走著,風有些涼。
出了大陣,離了山門。御劍在荒野之中,時而抬手喝下一口酒。
“喂,上邊的兄臺,請問珍寶樓怎么走!”
紀游往下一看,只見一邋遢男子笑著與他揮手。
紀游雖然奇怪怎么還有人不知道珍寶樓在哪,卻也不多想下去,他指了指一個方向
“由這御劍直去,就能到了?!?p> 站在地面的人哈哈一笑:“兄臺可是有煩心之事?敢問兄臺大名?”
“紀游。我沒什么事,先走一步,告辭?!?p> 梵風看著紀游遠去,他抓抓頭發(fā):“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這些年巫山這么和平么?”
紀游繼續(xù)飛遠,云劍崖的劍氣他不打算爭,如今三宗同仇敵愾,為小豆和阿鳴爭下劍氣不在話下。
“站住,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是吧?來,給你,這是一萬靈石?!?p> 黑風山一群筑基妖魔圍繞紀游而站
“喲,兄弟也是道上的呀。筑基修為,就跑來我黑風山內(nèi),不怕死嗎?”
紀游搖搖頭:“你們不也沒死嗎?”
話音剛落,一把飛劍閃過,幾只妖物身首分家,還順帶挑起了幾只妖物的內(nèi)丹,一并而去。
紀游抬頭一看,只見一黑影飛過。他拱手感謝那黑影解圍。
黑影并不在意。
而又一道紅色光芒閃過,黑影化作灰飛:“吼!敢從我頭頂飛過,都得死!”
紀游不禁感嘆:“這就是黑風山嗎?”
好在那巨大的石怪,沒有追擊紀游,他才得以繼續(xù)前進。
深入了黑風山,他已經(jīng)找不回回去的路。
荒蕪的土地,一個破舊的村子映入他的眼眸,御劍而去,落在村口,紀游踏步進入村子中。
“一個人都沒有嗎?”
一塊石碑引起了紀游的注意
“天黑莫出門?黑風山里還有這樣的規(guī)定?”
紀游看了看天色,卻是已經(jīng)晚了。
他找到一間相對破得少些的房間,他敲敲門后道:“打擾了?!?p> 當然沒人應答,紀游他推開腐朽的木門,進入房間,還有一斷腿的凳子留在屋子里,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紀游關上這腐朽的木門,天就黑了下來,黑風帶著沙,開始吹襲而來。
屋子悠悠發(fā)出光芒,抵擋風沙。
紀游點了一盞油燈,坐在斷腿的凳子上喝酒,他笑了笑道:“天黑莫出門,有意思。這陰煞之風如此強大,估計一出去,我就只剩白骨了吧”
噠噠噠……
腳步聲在屋外響起,紀游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