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抓住云染的手腕,梵天的周身浮現(xiàn)湛藍色的光芒,在傾盆大雨中,好似一道微風(fēng),輕輕將他和云染托起,緩慢的送到了高地之上。
“你?!本謩蒉D(zhuǎn)變的太快,危險一下子解除,云染看著此時的梵天,她發(fā)現(xiàn)梵天好像哪里不太一樣了,只不過她來不及細想,就被手上的疼痛吸引了過去。
“嘶?!?p> 一道被銀線切割的劃痕,隱約可見森森白骨,疼得云染齜牙咧嘴。
梵天將云染的手輕輕放在自己手上,見云染傷的這么嚴重,暗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出手,為什么要想那么多。
只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唯有以后再彌補,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先處理云染的傷。
云染看了梵天一眼,顯然想起了剛剛的事情,她能理解梵天的有所保留,畢竟她也是這樣的人,從不會將自己的全部展現(xiàn)于人前,更何況她和梵天,也沒有很熟的關(guān)系。
“我沒事?!睖?zhǔn)備將手抽回,隨意包扎一下的云染,被梵天強勢的握著手不放。
“別亂動?!?p> 不等云染詢問,梵天直接將另一只手覆在云染的傷口上,湛藍色的光芒再次出現(xiàn),只是此時出現(xiàn)的,不是微風(fēng)。
而是,治愈。
云染驚訝的感覺到自己傷口在愈合,鮮血慢慢止住,傷口越來越小,最后在微癢的中,完全愈合。
猛然將手抽回,云染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梵天的手,怔愣了好一會兒。
“你,是雙屬性?”
“嗯?!?p> 云染的話剛說出來,就后悔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告訴她,結(jié)果沒想到,下一秒,梵天就承認了。
大佬:這只妖孽承認的那么快干嘛,她又沒逼供。
眨巴眨巴眼,云染也不準(zhǔn)備多問了,反正現(xiàn)在人都還活著,自己的傷也好了,只要想著怎么下山就行了。
只不過她不問,梵天卻沒打算不說。
溫柔的摸了摸云染柔軟的頭發(fā),梵天輕笑,“我的屬性是風(fēng)和治愈,恰好顏色都是湛藍,所以一般人不知道我有兩種屬性?!?p> 看著梵天頂著這張妖孽的容顏,溫柔似水的模樣,云染第一次覺得這廝長得還是挺好看的,就比自己差了那么一丟丟。
“咳,那什么,我們怎么下山?”
見云染不愿多說,梵天也就順著她轉(zhuǎn)移了話題。
“泥石流流速已經(jīng)變慢了,應(yīng)該等會就會停,我們待會從另一邊下山,繞回去?!?p> “好?!?p> 達成共識后的兩人,靜靜等待著泥石流的停止,云染將綁在巨石上的銀線收回,放在了隨身的包包里。
“你怎么會帶著銀線?”
“最近在研究懸絲診脈,銀線高端大氣上檔次,所以就選擇它咯?!?p> “原來你還是個看顏值的?!?p> “廢話,誰不喜歡好看的?!?p> “那你為什么之前躲我躲那么遠?”
“梵教授,你之前什么鬼樣子,你不知道?”
“咳。”
梵天被云染一句話哽了回來,他知道云染的意思,是自己之前顯得太過涼薄,所作所為也有點看云染熱鬧的意思,也難怪云染不待見他。
正當(dāng)梵天有點尷尬的時候,泥石流停止了。
云染從石頭上起身,想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全是泥土,想起這些全拜某人所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先走了。
梵天自覺理虧,也就乖乖的跟在云染的后面,沒有打擾云染。
山下。
江辰和聶禹原本還商討各自的研究方向,突然聽見外面的人不斷地喊著“泥石流”三個字,擔(dān)心有人出門被波及到的他們,趕緊分頭確認大家是不是都還在房間內(nèi)。
結(jié)果敲了半天的門,最后發(fā)現(xiàn)云染竟然沒在房間,電話也打不通,這下可把他們急壞了。
“怎么辦,大佬這時候會去哪啊?”
“我出去找她?!?p> 江辰急得抓頭,聶禹也很是擔(dān)憂,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出去找云染。
“我也去!”
“我們也去!”
除了江辰和聶禹,其他人也聽說云染不見了,都紛紛聚在一起,打算跟著江辰他們?nèi)フ以迫尽?p> “好,我們分頭行動?!?p> 聶禹算是他們中現(xiàn)在最冷靜的了,除了云染之外,還有八個人,他們兩兩分組,往不同的方向去找云染,找到了就電話聯(lián)系。
正當(dāng)他們站在賓館大門,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候,江辰忽然喊了起來。
“大佬?!”
聶禹他們趕緊往江辰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云染和梵天兩人從雨中慢慢走來,兩人身上滿是泥濘,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氣質(zhì),反而像是浴血歸來的戰(zhàn)士。
“大佬!梵教授!”
確認是云染之后,他們顧不得還在下著大雨,直接奔向了云染和梵天。
瞧著江辰和聶禹他們急紅了眼的樣子,云染心下有點愧疚,安撫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
“好了,我們先回賓館吧?!?p> 雖然云染身強體健,但是淋了這么久的雨,有因為怕人看見,不能用玄氣抵擋,他還是有點擔(dān)心云染會感冒。
“好,咱們趕緊回去?!甭櫽盹@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趕緊組織大家回到了賓館,“待會我去廚房給大家熬點姜湯,祛祛寒,別一會都感冒了?!?p> “還是聶禹心細?!痹迫窘o聶禹點了個贊,也加快步伐,準(zhǔn)備早點回房間,洗個熱水澡,天知道這一身泥濘,她是怎么忍了一路的。
聽著云染的夸獎,聶禹臉微紅,跟著云染的步子一起離開了。
梵天瞧著云染和聶禹的背影,心下微微有些不爽,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爽,反正就是很不爽的他,踏著很不爽的步伐,不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后,梵天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這一路,他可比云染還要難受,他可是有潔癖的人,鬼知道他是怎么走回來的。
洗完澡,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回想著剛才的事情,梵天還是覺得不痛快,決定出門去找云染聊聊。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一頭短發(fā),濕漉漉,同樣剛洗完澡的云染,正做著敲門的姿勢。
云染瞪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將手放下,委屈巴巴的看著梵天。
“我餓了?!?p> 話剛說完,兩人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