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求你了,真的求你了,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求你了?!?p> 臥室外不遠處的廊道內,徐文就差給徐兮兮跪下了,后者則是雙手環(huán)抱,臉色不善道。
“我才不去,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忘了上次醫(yī)院我給你說的話嗎?肯定是陳塵救的爺爺,你卻偏不信,你不信也就算了,居然還那樣去羞辱他?!?p> 說到這,徐兮兮就氣不打一處來,審視著雙眼通紅的徐文。
“我問你,你如果受到那么大的委屈,別人來求你,好使嗎?你能輕易原諒嗎?不可能的,我告訴你,只要有點尊嚴的人,都不可能原諒你的,這輩子也不會!”
聽到徐兮兮話語說的如此斬釘截鐵,徐文一顆心頓時沉入了谷底,當即跌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家都完了,這可不是犯了什么錯的事情,還有彌補的余地,這可是關系到老爺子的生命,沒有直接逐出去,已經(jīng)都是算是很不錯了。
不遠處的徐建設也是心情陰霾一片,今天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幾十年來的努力都將毀于一旦,別看老爺子現(xiàn)在不問世事,一切都交給他來掌控,其他人眼中,他徐建設也是順理成章的徐家掌門人。
但是,一旦老爺子出山,那么一切都還是老爺子說了算,自己得到的一切,哪怕是私底下一些小動作積累的產(chǎn)業(yè)和財富,都會在瞬間化為泡影。
猶豫了一下,徐建設走了過去,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一瞬間,徐兮兮就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反應過來急忙去扶,整個人都有些駭然了,畢竟她一直都是一個大孝之人。
“大伯,您起來,您。。您這是干什么啊,使不得?!?p> 徐建設卻是根本不為所動,他一個接近二百斤的男人,豈是徐兮兮這種弱小女子能夠拉起來的。
“兮兮,你如果不幫文文,不幫大伯家,大伯就不起來了?!?p> 徐兮兮真的急了。
“大伯,我?guī)停饋硇袉???p> 聽到這話,徐建設才被攙扶著站了起來,嘆了口氣,因為徐兮兮咬著下嘴唇,很明顯內心還是極其不愿意的。
“兮兮,這次文文做的事情,大伯事先根本不知情,否則絕對不會讓他那樣胡作非為的,他的過錯,被雷劈一千次都不為過。但是兮兮你要想想,大伯家里怎樣真的都無所謂,但是陳塵如果真的不來,你爺爺怎么辦?”
這一點,算是擊中了徐兮兮的要害,她和老爺子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甚至從在一起的時間以及關懷來說,比她爸媽都要更久。
“好,大伯,我跟你去?!?p> 愛吃不吃燒烤店,林夏看著對面的陳塵,有些不明所以。
“陳塵,到底干什么,下午三點,你約我來燒烤店?”
陳塵笑了笑,招了招手。
“秉德,你去烤二十個肉就可以了?!?p> 不遠處立著的王秉德恭敬的點點頭,眸子中對陳塵的崇拜,已經(jīng)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因為天華那邊真的停止對賈小華爸爸斷指的侵襲了,這還不算,居然連之前已經(jīng)搶走的幾個場子都還了回去,這可讓本來還有些不以為意抱著試試心態(tài)的斷指震撼了許久許久。
三百萬能夠換來這種局面,簡直太值當了。
所以陳塵找到老王,要用一下燒烤店,王秉德當然義不容辭。
“老婆,昨晚我不說了嗎?徐忠的事情我來解決,在這里,就是等徐家人的啊?!?p> 以徐家的能量,調取個監(jiān)控什么的還不是非常輕松的事情,所以陳塵自然不必擔心他們找不到這里來。
這話一出,林夏居然笑了,還搖了搖頭。
“你呀,昨晚我已經(jīng)說對不起了,而且那句我以后都會信任你的話可不是隨口說說的,陳塵,真的不必這樣。”
說著,林夏就站了起來。
“我相信你可以解決,只是給爸媽和爺爺那里有個交代就行了,我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了?!?p> 陳塵訝然,倒也沒有阻止,只能說,這次林夏對他的感情,真的是已經(jīng)升華到另一個高度了。
僅僅幾分鐘,徐家人沒來,倒是賈小華帶著一個平頭矮個中年人來了,應該是得到了王秉德的通知。
“陳哥,這是。?!?p> “我知道,你們走吧,我要了三百萬,你們想擺平事情,交易已經(jīng)結束,沒什么可聊的?!?p> 這個平頭矮個中年人,用腳趾頭想肯定都是斷指。
面對陳塵這種極其囂張的態(tài)度,如果其他人看到,估計會認為陳塵連死字都不會寫了,畢竟面對的,可是樊市三大勢力之一的火車站斷指啊。
然而斷指卻覺得理所應當,能夠一句話擺平天華,這已經(jīng)不是所謂面子能夠解決的了。
“多謝陳先生搭手,斷指打擾了?!?p> 賈小華似乎還要說什么,卻被斷指拉走了,剛好來這上二十串肉的王秉德一時之間惶恐了起來。
“陳哥,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p> 陳塵擺擺手,也許王秉德以前也是縱橫地下刀光劍影的一號人物,但現(xiàn)在的確收心了,他能夠看得出來,一切表情眼神等等,都不是偽裝的。
“并沒有,你只是盡一個朋友的責任,秉德,你爸為什么能夠無憂無慮了這么多年,你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真的下定決心和以前說再見,如果有人不愿意讓你這么輕易的脫離,就來找我陳塵,只要你的心不變,我的承諾就算數(shù)?!?p> 一時間,王秉德激動到無以復加,重重的點點頭,這才退回到了后廚,陳塵的一席話,真的算是影響了他的后半生。
下午的陽光擁堵了一絲,三個人接連走了進來。
徐文和徐建設對視了一眼,后者動了動腦袋,徐文咬牙,疾走幾步到達陳塵所在的桌子旁,然后緩緩跪了下去。
想起昨天林家老爺子的生日晚宴上,他的咄咄逼人,陳塵被那樣的羞辱,現(xiàn)在,跪倒在地失去尊嚴的,卻成了他,徐文一時間就感覺如同做夢一般。
在心里醞釀了一路的聲音,終于是從喉嚨滾落到了唇齒之間。
“陳塵,對不起,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