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余流和那千九爺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不足兩米了。
如此近的距離。
若是換做其他人的話,是決計(jì)躲不開的。
但是,余流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似乎像是早就知道千九爺要從抽屜里面拿出什么東西一般。
在那千九爺抬手的瞬間,余流便是轉(zhuǎn)身后退。
千九爺?shù)呢笆?,頓時落空。
一下子。
千九爺面色大驚,一擊落空,他轉(zhuǎn)身便逃。
只可惜。
他的想法很不錯,但是有些過于美好了。
“嘭!”
就在那千九爺轉(zhuǎn)身的瞬間。
余流一腳踹出,正中那千九爺?shù)暮蟊场?p> 頓時。
千九爺整個人一下子倒飛了出去,摔得一個狗啃屎。
還沒等他爬起來,一只大腳,猛然落下,直接踩在了他的腦袋上。
“別,別……”
千九爺一下子慌了。
因?yàn)樗l(fā)現(xiàn),自己在這區(qū)區(qū)一個煉藥師面前,竟然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啊。
雖然,自己的實(shí)力不算出眾,但是在這古修世常城,那也算是排的上號的高手啊。
不然的話,他這九爺拍賣場的家業(yè),哪來的?
此刻的九爺,內(nèi)心一片死寂。
“說出那個委托人的下落!”
余流沉聲喝道。
“爺,您可就別難為我了,您知道的,我們拍賣場全指著信譽(yù)活著呢,要是今兒我將委托人的信息告訴您了,明兒我們拍賣場就得關(guān)門了,爺爺,您可饒了我吧……”
千九爺故作可憐的道。
但是余流卻不上他的當(dāng)。
“啪!”
千九爺?shù)囊痪湓拕傉f完,余流的另外一只腳掌,便是猛然踩踏了下來。
直接落在了千九爺?shù)母觳采稀?p> “咔嚓!”
清脆無比的聲響傳開,那千九爺?shù)母觳仓?,?dāng)即被踩碎成了碎渣。
動脈鮮血,不要錢一般的往外噴涌。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就你這種垃圾,也好意思提信譽(yù)二字?說,或者死,選吧!”
余流語氣森然,沉聲道。
這千九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先前強(qiáng)占青靈丹不說,現(xiàn)在這會兒知道講職業(yè)道德了?
千九爺心頭一沉,渾身痛處一身冷汗。
他知道,這下子,那余流似乎是認(rèn)真的了。
“爺,我說,我全都說!”
千九爺面如死灰。
他現(xiàn)在完全相信,余流敢殺了他。
“這委托人,是塵鼎真人!”
“他現(xiàn)在何處?”
余流逼問道。
“不……不知道!”
千九爺疼的直吸涼氣,哆嗦著道。
“嘭!”
余流再度一腳踩踏下來,千九爺?shù)囊粭l大腿,頓時也被踩碎成了肉泥,宛若被重型卡車給碾壓了一般。
“我……我真的不知道!”
千九爺語氣斷斷續(xù)續(xù)的道。
“是嗎?”
余流可并不信。
“就你這種貪得無厭的人,知道了藥神體的下落,你忍得住不去挖掘?”
千九爺聽得心頭一沉。
頓時閉嘴不言。
“不說?”
余流并不著急。
他現(xiàn)在最不缺的便是時間。
倒是千九爺,身上兩處重傷,鮮血放水一般的往外冒。
饒是他作為修士,也撐不住這般的放血啊。
“看來,你還是覺得自己的時間有點(diǎn)多余?。 ?p> 余流眸光陰森。
“啪!”
再度一腳下去。
那千九爺?shù)牧硗庖粭l大腿,頓時筋斷骨折,白森森的骨頭茬子,都已經(jīng)穿透皮肉,冒了出來,上面還掛著黃豆大小的血珠子。
千九爺疼的整個人一抽,差點(diǎn)昏死了過去了。
當(dāng)然。
有著余流在,他想要昏死過去,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你的四肢,也就剩下最后的一條胳膊了,如果你不準(zhǔn)備要的話,早點(diǎn)開口比較好!”
余流善意提醒道。
“我……”
“我……”
此刻的千九爺,趴在地上,宛若一條死狗,聲音都是變得有氣無力。
余流的眉頭一皺。
這千九爺,也太廢物了,光是這樣就撐不住了。
不過。
也難怪了。
這千九爺天天沉迷酒色,雖然實(shí)力不錯,但是身子底早就被掏空的差不多了。
余流手上打出一道勁氣,涌入那千九爺?shù)纳眢w之內(nèi)。
立刻,千九爺這才算是被續(xù)上了一口氣。
斷斷續(xù)續(xù)的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我的確是派人去跟蹤過塵鼎真人,但是,我的人才剛到杜家的地盤,就被人攔了下來,那塵鼎真人也是隨之消失了!”
“杜家的地盤?”
余流的眉頭皺了起來。
千九爺哆哆嗦嗦的道,“不錯,就是杜家的地盤,就是常城北山,那邊一大片位置,都是杜家的!”
“你是說,塵鼎真人,去了杜家的地盤?”
余流再度問道。
千九爺此刻已經(jīng)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秋鹿急忙走上來,“那,余大哥,你趕快聯(lián)系杜壘,讓他封鎖杜家的地盤,找尋那塵鼎真人啊,這塵鼎真人,必定是知道你在找他,所以故意躲在杜家,想要來個燈下黑!”
“只要杜壘出手,相信,很快就能夠找到這塵鼎真人了!”
雖然,白秋鹿和杜壘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是站在了余流這邊。
余流沒有接白秋鹿的話,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他覺得,這里面,事情不簡單。
似乎,那杜壘……
“嘭!”
余流一腳點(diǎn)在千九爺?shù)男乜?,與此同時,也是隨手打下去了一道勁氣,算是吊住了千九爺?shù)男悦?p> 畢竟,在這件事沒有真正清楚之前,這千九爺,還不能死。
隨后。
余流便是和白秋鹿徑直離開了九爺拍賣場。
當(dāng)然,童童的鮮血和那枚青靈丹,余流自然也帶走了。
……
杜壘正坐在杜家大廳,臉上全都是滿意的笑。
“姓余的,你是不是快要被氣得發(fā)瘋了?自己女兒的鮮血,被人抽出來拍賣,哈哈哈……”
杜壘大聲的道,心情十分不錯,“哼,我要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然后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還有你老婆童藍(lán)汐,等塵鼎真人培育她領(lǐng)悟修煉法門之后,便是要成為鼎爐了,哈哈哈,想不到,有一天,我也可以享用如此的美女,真是興奮??!”
“嘭!”
正當(dāng)杜壘美滋滋的自斟自酌的時候,大門卻是突然被下人撞開,跌跌撞撞的沖了進(jìn)來。
“啪!”
“放肆!”
杜壘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壞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什么事如此的慌張,若是講不出來,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杜壘怒聲大吼。
那名下人面如土色,嚇得直哆嗦,趴在地上,宛若一只小鵪鶉。
“家……家主,不,不好了,外……外面……”
那名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啪!”
杜壘怒急,反手再度將一個酒壺砸了下來。
那名下人幾乎都要嚇尿了。
“廢物,來人那,給我拖下去,砍了!”
寂靜一片,無人應(yīng)聲。
“人呢?都死了嗎?快點(diǎn)給我出來!”
杜壘大喊道。
他直接從座位站了起來,一只腳直接踩在面前的案臺上,“他媽的,一群酒囊飯袋,你們……”
“不用喊了,這座宅子周圍的人,全都去見閻王爺了!”
就在此刻,一道令杜壘脊椎直冒涼氣的聲音,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