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流的話音不大,在這空間傳開,卻是讓安松山一家人極為不喜。
因為,這余流口中所說的不要臉的人,不正是他們嗎?在場這么多人,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當(dāng)即。
安雪云的臉色一沉。
她不敢對何紹發(fā)火。
但是余流這個時候冒出頭來,不是自找的嗎?
“你他媽算個什么玩意?竟然也敢對我們家的事情指手畫腳?”
安雪云口中厲喝。
她可是記得分明。
余流是和龔宓一起過來的。
不論是從個人實力,還是從背后的實力來看,她們?nèi)遣黄瘕忓?,也斗不過何紹。
但是對于這區(qū)區(qū)一個余流還拿捏不了的話,他們安家的臉面何存?
而且,就算是他們做了這般不要臉的事情,有何曾輪到余流在這里大放厥詞?
安雪云的一句話傳開。
安俞兆和柳茹玲也是對余流怒目而視。
“就是,你他媽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你什么逼樣,居然敢在這里空口白牙的瞎咧咧,有你說話的份嗎?”
若不是安松山被何紹一腳踹翻在地,半天沒爬起來。
高低他也要站出來懟余流那么幾句。
別人欺負(fù)他們也就算了,何曾輪到這余流也在這里口不擇言?
只是,他們沒看到。
在自己說這話的時候。
一旁的何紹和龔宓全都有些驚呆了。
就連安筠兒自己也是滿臉的異色。
她昨天可是親眼見識過余流的手段的。
饒是華山書這般的京城權(quán)貴大佬,在余流的面前,也低著頭,縮起來尾巴,像是一只哈巴狗。
現(xiàn)在,安松山一家人,竟然敢如此的貶低余流?
“嘭!”
根本就不用余流吩咐。
何紹一馬當(dāng)先,快速的沖到了安雪云的面前。
“啪!”
“啪!”
“啪!”
又狠又準(zhǔn)的幾大耳光甩了下來,重重的抽在那安雪云的臉上,直接打的后者嘴角噴血,頭發(fā)散亂,甚至最后連站都站不住了。
她的腦子此刻也是一陣嗡嗡作響起來。
她怎么都沒想到。
自己不過是開口說了那個無關(guān)者幾句,卻引發(fā)了何紹如此的勃然大怒?
“嘭!”
何紹面色鐵青,又是一腳踹在安雪云的身上,將之踢翻在地。
這一幕發(fā)生的很快。
等到一旁的柳茹玲和安俞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安雪云便是已經(jīng)倒地不起了。
“何大少……”
安俞兆面色蒼白的開口。
但一句話還沒說完,他便是迎面挨了一腳,整個人踉蹌著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
原本已經(jīng)慢慢止血的胸膛傷口,忽的一下子又被撕裂開來,溫?zé)岬孽r血,不斷的從其中汩汩流出。
柳茹玲腦子有些呆滯了。
這眼下的事情,發(fā)生的,幾乎都要讓她喪失思考能力了。
怎么會這樣?
“還有你!”
何紹沉喝一聲,也沒有放過那柳茹玲,同樣的一腳撂翻在地。
就在安松山一家人全都腦袋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時候。
她們這才看到。
何紹,也就是他們口中的何大少。
竟是滿臉恭敬無比的朝著余流走了過去,然后雙膝跪地,口中喊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差點誤信讒言而沖撞了大人,還請賜罪!”
這一跪。
安松山竟是有種天塌地陷,五雷轟頂?shù)母杏X。
“怎么會這樣?”
“他……”
“……”
安雪云此刻也是小臉煞白,渾身都是在止不住的哆嗦著。
余流沒有看何紹,他緩步朝著安松云走了過去。
根本就不用檢查,余流隨手便是打出一道勁氣涌入安松云的身體之內(nèi)。
霎時。
那原本被他服下的五枚靈藥立刻被運(yùn)化開來。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安松云便是重新蘇醒了過來。
當(dāng)他得知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的時候,激動的老淚縱橫,就要給余流跪下磕頭感謝。
但被余流拒絕了。
至于安松山幾人,余流對他們出手,那是臟了自己的手。
好在何紹腦子靈活,在他的‘建議’之下。
安松山一家人不僅愿意讓出原本侵占的安筠兒的母親留下的老宅子,更是愿意做出賠償。
并且還保證,有生之年,再也不踏足京城了。
安筠兒激動的眼淚直流。
她從來都不敢奢望,有一天竟然能夠重新拿回屬于自己母親的房子。
“謝謝,真的謝謝!”
安筠兒跪在余流面前,不停的磕頭。
余流倒是擺了擺手,沒有繼續(xù)耽擱。
畢竟童童可是過來小溪泛舟的,光是這里的瑣事,就已經(jīng)很浪費(fèi)時間了。
何紹帶著安松山一家人離開了。
龔宓則是跟安筠兒一起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搬離這山間破敗的宅子。
余流則是帶著童童去小溪劃船。
不僅如此,余流還給童童抓了幾條魚,引得童童一陣興奮大叫起來。
甭提有多開心了。
等到童童玩的累了,余流也回到了安家的老宅之中,準(zhǔn)備和眾人一起下山。
為了表示誠意。
何紹還專程派來了三輛直升機(jī),幫助安筠兒她們搬家。
就在他們努力的朝著直升機(jī)搬東西的時候,余流卻是看到了老宅子已經(jīng)荒廢的側(cè)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對沾滿了灰塵的雞蛋大小的圓球。
“那是……
余流的眉頭一皺,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走得近了,他才看到。
從外面看的兩個落滿了灰塵的小圓球,原來是兩個已經(jīng)被廢棄的核桃文玩。
余流拿起其中的一顆。
掌中勁風(fēng)掠過,便是將那核桃之上的灰塵盡數(shù)散去,露出了這文玩核桃原本的面貌。
干枯,沒有光澤,甚至還有些地方開裂了。
“余大哥,這對核桃文玩是爺爺留下來的,也是他生前最喜歡的東西,我們安家沒落后,大伯曾經(jīng)拿著這對文玩核桃去做過古董鑒定!”
“在他看來,爺爺對這對文玩核桃愛不釋手,肯定能夠值好價錢,不過,被那些專家前前后后,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了一遍,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那就是讓大伯回家,把這對核桃給砸開吃了好好的補(bǔ)補(bǔ)腦子,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對普通至極的核桃!”
“大伯回來后,就將這對核桃給扔在這里了,也沒有人再過問……”
余流拿著兩枚核桃,輕輕的把玩著。
細(xì)細(xì)的感受著從那核桃之中傳來的溫潤。
他的嘴角處,頓時有著一絲笑容浮現(xiàn)出來。
余流看著安筠兒,道,“你的爺爺沒錯,這倆核桃,的確是無價之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