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流沒有阻止那兩只獨獬蟲。
很快。
這兩只獨獬蟲便是爬到了那佛珠表面上了。
“滋滋!”
極其細微的聲音傳開。
余流的眸光掠過一絲愕然。
“這兩只獨獬蟲,竟然是在啃噬這佛珠?”
但很快,余流便是搖了搖頭。
被獨獬蟲爬過的地方,佛珠并未出現(xiàn)缺損。
也就是說。
這獨獬蟲不是在吃佛珠。
那……
余流的眸子之中異芒掠過。
是那佛珠之上的血跡!
不錯!
兩只獨獬蟲所過之處,佛珠之上的血跡盡數(shù)消失了。
這讓余流驚訝的有些合不攏嘴。
要知道,這獨獬蟲如今被余流飼養(yǎng)的可是極為挑食了。
如果靈氣含量一般的東西,他們是不會感興趣的。
就好比朱熵石。
之前的獨獬蟲可是搶著吃的。
但是現(xiàn)在,它們除非是極度缺少食物和靈氣,不然,它們對于那朱熵石,可是很不屑一顧的。
而眼下。
對于這佛珠之上的血跡。
兩只獨獬蟲卻是顯得十分有興致。
這就說明了一件事。
這血跡之中蘊含有靈氣。
余流先前檢查了一下。
這血跡之中,并未有多少殘留氣息,因此,他無法判定對方的身份。
但是其中的靈氣卻沒有辦法抹除。
這獨獬蟲也正是被其中的靈氣所吸引的。
可,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
這地球之上的人,要想血液之中的靈氣濃度達到讓獨獬蟲心動的程度,絕對是屈指可數(shù)。
余流自己算是一個。
眼前的佛珠上的血跡之人,也算得上是一個。
“這是那癩頭和尚的血嗎?”
余流心中猜測。
并且,這個猜測的可能性還是極大的。
畢竟。
余流自己也清楚。
那癩頭和尚絕非尋常人,能夠在龔宓三個月的時候便是看出她天生媚體。
甚至,還能夠當(dāng)著養(yǎng)闕老奴和空萬年的面,直接搶走玄戒……
這一切的手段,無一不是在說著那癩頭和尚的厲害之處。
時間過去不久。
當(dāng)這殘損的佛珠之上的最后一絲血跡也被這兩只獨獬蟲吸食一空之后。
兩只獨獬蟲這才心滿意足的重新回到了,余流替他們準備好的玉盒之中。
余流收起了那佛珠和藥鼎。
……
在童藍汐的安排之下。
余流和童童后天就要返回平州市了。
盡管童童有些不情愿,但也無可奈何。
第二天一早。
童童便是找到余流,鬧著讓余流繼續(xù)帶她出去玩。
再不好好玩一天的話,就要離開京城了。
余流無奈的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
而這時。
龔宓走了進來。
“余大哥,筠兒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她的父親昨天吃了二代靈藥之后,身體好了很多,他想當(dāng)面對你表示感謝!”
龔宓開口道。
余流搖了搖頭,“我沒時間,童童想讓我?guī)鋈ネ?!?p> 龔宓眼睛一眨,她看向童童,“童童,你想不想去小溪劃船???”
“???”
童童的小眼睛頓時亮了。
之前在平州市的幼兒園的時候,她聽花花說過去湖里面劃船,心中向往的不得了。
但是因為來了京城,余流也沒時間帶她去。
現(xiàn)在聽到龔宓這么一說,她的興趣頓時被勾了上來。
“好呀,好呀!”
童童興奮的直拍手。
余流倒是搖了搖頭,并未說什么。
所謂去小溪劃船,其實也是去安筠兒的家里。
原本的安家,家大業(yè)大,在京城之中,也算得上是一方豪門望族的。
但因為安筠兒的爺爺死亡,以及她的父親安松云重傷在身。
安家早就被覬覦多時的對手一擁而上,諸多利益被盡數(shù)瓜分。
可以說,如果不是安家的底蘊深厚,甚至在那場瓜分利益的斗爭之中,安家的人,或許都要沒命了。
但現(xiàn)在,雖然保住了性命,可安家在京城的根基全都被毀了,無奈之下,他們只得搬到京郊外的一處山中老宅住下。
這老宅,原本是安家的老太爺年輕時候的閉關(guān)之所。
但安家興盛發(fā)家之后,那老宅便是廢棄了。
只是沒想到,安家傳到安松云這一代的時候,會遭遇此劫,又要重新返回老宅。
在安家老宅門口,便是有著一條清冽的小溪,水并不深,正合適童童過去游玩。
龔宓開車,在山腳下停了下來。
三人就這樣慢慢的朝著山頂走去。
不得不說。
安家的老太爺選中的這個山頭,眼光還是不錯的。
即便是在余流看來,這山頭,也算得上是一處靈氣濃郁的寶地了。
山美水美,光是這般隨便走一遭,就能夠感覺心情大好。
……
安筠兒已經(jīng)收到了龔宓的消息,知道余流答應(yīng)了過來。
她的一顆小心臟,頓時激動的撲通撲通直跳。
一百枚二代靈藥??!
在黑市里面,這可是十來億的價值啊。
可現(xiàn)在就這么白送了。
最重要的,還不只是金錢的價值。
最主要的是,這些靈藥能夠治好父親的傷勢。
安筠兒站在院子里,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后略顯古舊的宅子,時不時,又翹首朝著門前的路盡頭望去。
“宓姐姐說的出發(fā)時間,應(yīng)該就快到了吧?正好,我現(xiàn)在去燒水泡茶,一會兒余大人過來,正好能夠喝到山泉水泡的茶!”
安筠兒心中想著。
正當(dāng)她剛轉(zhuǎn)身的時候。
原本已經(jīng)被她關(guān)上的大門卻是猛地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哐當(dāng)!”
力道之大,讓原本就破舊腐朽的門板,猛地彈開。
撞在墻上,最后又重新彈了回來。
門框頂上,灰塵都是簌簌下落,宛若下雪一般。
但此刻。
從門外走進來兩男兩女,皆是一臉的不善之色,他們絲毫不在乎那些掉落在頭上,肩上的灰塵。
目光瞬間便是鎖定了正怔怔的站在院子里的安筠兒。
“好啊,你個小賤人,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還敢瞞著我?”
進來的四人當(dāng)中,為首的一個蓄著山羊須的中年男子,快步朝著里面沖了過來,指著安筠兒的鼻子罵了起來。
安筠兒聽得一愣一愣的,甚至根本就沒有明白怎么回事。
這山羊須的中年男子,是她的大伯。
也是她父親的親哥哥,安松山。
安松山氣不打一處來,剛準備繼續(xù)責(zé)問呵斥,從他身后面走出來一名婦人。
是安筠兒的大嫂,安松山的老婆,柳茹玲。
剩下的一男一女,則分別是安筠兒的大堂哥安俞兆,以及大堂姐安雪云。
柳茹玲上前一步,用眼神呵止了安松山的話。
接著,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安筠兒,面色淡然的嘴里問道,“筠兒,大嫂問你,咱家你爺爺去世之后,你父親受傷不能動彈,我和你大伯待你如何?”
安筠兒嘴唇抿了抿,然后聲音弱弱的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