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離鸞曾經(jīng)奉命收集關(guān)于童藍汐的各種信息。
從小到大,巨細無遺。
像這種小事,離鸞也沒有放過。
回到家,童蒼海和田麗瓊都不在。
因為藍羽服裝公司和森美集團的合作達成,讓藍羽服裝公司的賬戶上有著不少的錢。
田麗瓊便是找童藍汐商量,拿出兩百萬,她要去注冊一個麗羽服裝公司,作為藍羽服裝公司的子公司,以擴大藍羽服裝公司的知名度。
有著森美集團在背后兜底,怎么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啊。
先前,被童家老太太欺壓多年,他們倆,連童家的產(chǎn)業(yè)的邊兒都沒有摸到。
現(xiàn)在能夠自己開公司,當(dāng)然是興奮異常,幾天都在外奔波,也絲毫不覺得累。
直到余流和童藍汐帶著童童出門,去趕赴童紅瑤的訂親派對的時候,童蒼海和田麗瓊都還沒回來。
這次的訂親派對,安排在全平州市規(guī)模能夠排進去前五的溫姆酒店。
余流他們到的時候,席間已經(jīng)坐著不少的人了。
其中,還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童青雨和她的兒子顧正也在。
隨著顧廳杰死亡,童青雨已經(jīng)很久沒有露面了。
之前童家的一些活動,都只有童蒼林和董嬙星參加。
看到余流到來,童青雨的目光之中,充斥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敵意。
她老公顧廳杰死亡,她或許能夠猜出來些許緣由。
在顧廳杰找平州三鬼去綁架童童之前,便是問過童青雨的意見。
當(dāng)時,童青雨說的是,恨不得童童那個小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而在這之后的第二天,她就收到了顧廳杰的死訊,以及平州三鬼的尸體……
童青雨在整理顧廳杰的遺物的時候,找到了被顧廳杰自己砸爛的手機。
她找人用技術(shù)手段恢復(fù)之后,發(fā)現(xiàn),顧廳杰臨死前撥出去的最后一個號碼,正是余流的。
“大姐!”
童藍汐和童青雨打招呼,但后者理也不理,就像是沒聽到一般。
就連原本以欺負童童為樂的顧正,此刻也是低著頭,像是受驚的鴕鳥一般,埋起腦袋。
不一會兒,包廳門口,便是有著數(shù)道身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以童家老太太為首,其次,分別是童蒼林和童蒼山,再便是吳靜云和董嬙星。
在他們的身后,跟著的,還有著兩男一女。
其中的一男一女,分別是童蒼林的大兒子,也就是童青雨的同胞哥哥童青權(quán)。
一女正是童紅瑤。
此刻,她正含情脈脈的挽著一個穿著灰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一身儒氣的男子的手臂,款款走來。
“諸位,很高興大家來這里參加小女的訂親派對,在這里,我要特別感謝一個人!”
童蒼山穿著一身合體的暗紅色的西裝,登上包廳前面搭建起來的臺子,朗聲道。
這次訂親派對,他們請來的人,可不僅僅是只有親戚朋友,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生意合作伙伴。
“呼啦啦!”
隨著童蒼山開口,臺下,不少的人紛紛鼓掌起來,同時也是在猜測著,這個最要感謝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人,就是我二哥童蒼海的女兒,童藍汐!”
“歡迎!”
童蒼山滿臉笑容的揭曉答案,同時手上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意思是讓童藍汐上臺去。
此刻,坐在臺下的童藍汐,明顯有著一陣錯愕。
她也是被這弄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只有一直未曾放松過警惕的余流,早在童蒼山他們進來的時候,便是已經(jīng)嗅出來了絲絲陰謀的氣息。
童藍汐別無他法,只得按照童蒼山的安排緩緩上臺,同時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只見,童蒼山手上握著話筒,繼續(xù)笑臉吟吟的道,“諸位,可知道為何我女兒訂婚,我最應(yīng)該感謝她嗎?”
不等底下的人回答,童蒼山便是補充道。
“因為,若不是我的這位好侄女,將我們童家逼入絕境,斷了我們童家所有的生路,我們家老太太也不會因此而氣得大病一場。”
“若非老太太大病一場,也不會有青權(quán)侄子千里迢迢請來簡神醫(yī),也不會后來發(fā)展成和我女兒的一段美好姻緣了!”
童蒼山的聲音很大,更是在音響的加持下,整個大廳內(nèi)都是隆隆作響。
頓時,所有的目光,全都朝著童藍汐看了過去。
那些目光,像是一柄柄利劍,毫不留情的朝著童藍汐的身上扎了過去,讓她千瘡百孔,讓她奄搖搖欲墜……
那一刻,站在臺上的童藍汐,腦子里面嗡的一下子便空白了。
她自認,自己對待童家,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面對童家的逼迫,她可以處處忍讓。
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東西,也要保護童家的利益。
可結(jié)果呢?
換來的,卻是自己的三叔,費盡心思安排的一場用來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自己的陰謀派對?
殺人誅心,也莫過于此了吧?
童藍汐渾身顫抖起來,臉色蒼白的難看。
童蒼山得意的笑了,他轉(zhuǎn)身,看著童藍汐,嘴里繼續(xù)道。
“我們童家,能夠出一位您這樣的白眼狼,真是我們童家三生有幸啊,若非你,我也找不到這般的賢婿,所以,這次我專程請你過來……哎,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童藍汐面色木然,步伐機械的挪動,朝著臺下走去。
來之前,她還對童家抱有那么一絲毫的希冀。
可童蒼山的一席話,宛若一盆冰水從天而降,直接將這最后的一絲希冀,給徹底的澆滅了。
“麻麻,麻麻……”
童童乖巧的跑了過去,拉扯童藍汐的手指。
可童藍汐毫無反應(yīng),甚至看都沒看童童一眼。
童童的眼淚,頓時滑落下來。
“粑粑,麻麻……她怎么了?”
童童只得求助似的看向余流。
余流搖了搖頭,一只手抱著童童,朝著童藍汐走去。
他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抓著童藍汐的手。
然后轉(zhuǎn)身返回,繼續(xù)朝著臺上走去。
最后,余流停在了童蒼山面前,開口道,“三叔,請繼續(xù)!”
看到余流竟是帶著童藍汐重新回來,并且還讓自己繼續(xù)當(dāng)眾羞辱童藍汐?
那童蒼山,差點沒把嘴巴給笑歪了。
真是一個廢物贅婿啊。
自己的老婆當(dāng)眾受辱,他卻反而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還讓自己繼續(xù)?這是受辱上癮了么?
就連此刻的童藍汐自己也是一臉愕然。
她看向余流,臉上的羞憤之色,已經(jīng)轉(zhuǎn)成了對余流的濃濃的失望。
這就是自己找的男人嗎?
自己真的是瞎了眼啊。
在自己當(dāng)眾受辱的時候,他站出來說的話,不是阻止,而是拉著原本想要離開的自己回去繼續(xù)受辱?
童蒼山?jīng)_著一旁,正被自己的女兒童紅瑤挽著胳膊的準女婿簡寧琛,豎起了大拇指。
“好女婿啊,可多虧了你這一招,可真的是太妙了啊,哈哈哈,那天在那小賤人的公司受得氣,今天全都釋放了,太爽了!”
簡寧琛同樣笑著道,“岳父大人不必客氣,區(qū)區(qū)小子,想跟我們斗,簡直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