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紅鵬心里都快樂瘋了。
他看向余流,雖未開口,但是那意思,分明就是,小子,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實現(xiàn)的。
好好等著童藍汐淪落到被千人騎萬人跨,賣身還債的地步吧,到那時候,我肯定不會吝嗇去捧場的!
只不過,余流卻沒有看童紅鵬。
而是看著那離開的賈國成,瞇著眼睛笑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一定不會去做這么蠢的事情,因為,萬一家破人亡的,是你呢?”
“哼!”
賈國成當(dāng)然不會相信這從余流口中傳來的,絲毫沒有威懾力的威脅話語了。
說實話,若不是自己的兒子在余流的手中吃癟,知道自己今日四個人,根本就不是余流的對手的話,他何至于會直接離開?
早就對余流動手了。
不過,他也相信,只要自己略使手段,用不了多久,這個小子,就會哭著喊著跪到自己的面前,乞求原諒和饒命的。
到那時,自己再新仇舊恨一起算!
賈國成離開了。
童紅鵬的臉上有著笑容浮現(xiàn)出來,他沖著余流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小子,你真不錯,死到臨頭,還敢對賈總放狠話,我告訴你,你已經(jīng)成功激怒了賈總!”
余流也笑了,“不妨我也告訴你一個消息,從現(xiàn)在你啊,趕緊收拾東西跑到國外躲藏幾年,因為,用不了多久,這賈國成,想要撕碎你的心都有了!”
“吹,繼續(xù)吹,剛剛才吃了幾顆花生米啊,就喝成這樣了?”
童蒼山一臉輕松笑意,瞇著眼睛道。
余流懶得多說,直接抱著童童離開了。
走到樓下,童藍汐的臉上的淚痕還沒干。
田麗瓊看到余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怎么有個這么窩囊的女婿啊,要是余流能有那童紅鵬一半,哦不,三分之一的出息的話,今天的這局面,何至于如此受辱???
“你干什么呢?在后面磨磨蹭蹭的,故意走得慢,想多聽幾句罵?。俊?p> 田麗瓊臉色難看的道。
余流還沒開口,童童便是道,“奶奶,不要罵粑粑,粑粑剛剛替你們出氣了,童童看到鵬伯伯跪在地上哭呢!”
童童畢竟還小,沒辦法復(fù)述整件事,她只能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了。
不過,這話,落在童藍汐的耳中,意思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眶通紅,板著臉。
“童童,你怎么學(xué)會說謊了?”
童藍汐沖到童童的面前,“伸手!”
童童癟著嘴,委屈巴巴的把小手伸出去,“麻麻,我沒有說謊,我真的看到鵬伯伯跪在地上哭……”
“啪!”
童藍汐毫不客氣的打在童童的小手上。
童童更委屈了,眼淚奪眶而出,她求救似的看向余流。
余流剛準(zhǔn)備開口,田麗瓊上前一步,道,“這還用說嗎?童童之前可從不說謊的,她這話,是誰教她,難道的還不夠清楚嗎?”
童藍汐的臉色頓時布滿寒霜。
“余流,你到底是何目的?”
“你讓童童說謊,是不是想表現(xiàn)出你很能耐?能讓童紅鵬跪下道歉,替我們出氣?可這可能嗎?以你的本事,你做得到嗎?麻煩你下次,讓童童配合你的時候,說的現(xiàn)實一點,好嗎?”
童藍汐今晚本就心情不好,此刻看到童童竟是被余流教著說謊,更是火大,直接怒道。
“是我眼瞎了,原本我還以為童童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是你也能對她好,可是我看錯了你,你從來都未曾真正的對童童好!”
“你只是在我們面前假模假樣的對童童好,一旦我們不在了,你就教童童說謊話,故意帶壞她,是不是?”
童藍汐傷心欲絕。
六年前,她已經(jīng)受過一次傷。
現(xiàn)在,余流出現(xiàn),原本,她心中有些以為,通過近段時間的觀察,這余流,似乎也勉強算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吧。
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他居然為了讓自己對他的印象好一點,讓自己覺得他不那么窩囊廢物,他竟然開始教童童說謊了!
“余流,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童藍汐冷聲道,“人窮不要緊,我也從未嫌棄你窮,但是,人要走正途,表里不一的人,我們還是先分開過吧,這幾天,你就不用回家了,也不用去接童童!”
說完,她就直接拉著童童上車走了。
盡管童童哭得撕心裂肺,但童藍汐卻沒有給余流絲毫解釋的機會。
余流站在原地,心中莫名苦澀。
不是因為被童藍汐他們誤解了,而是,他沒想到,這短短幾日,自己似乎,已經(jīng)在童藍汐的心頭扎根了……
只不過,因為這次的誤解,這扎下的根須,也變得并不牢靠。
余流搖了搖頭,轉(zhuǎn)身便是離開了。
……
回去的路上。
童藍汐還接到了一個電話,正是童紅鵬打過來的。
可以明顯聽到,電話那頭的童紅鵬語氣輕松,心情得意,沒有絲毫的沮喪失落。
“喲,堂妹啊,很不幸的告訴你一個消息,用不了多久,你的藍羽服裝公司,就要徹底的宣布倒閉了,不用感謝我,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說完,童紅鵬就掛斷了電話。
童藍汐也越發(fā)肯定余流剛剛是在教童童說謊了。
如果那童紅鵬真的跪地磕頭認錯的話,那剛剛說話的時候,還能夠如此談笑風(fēng)生,對自己如此的侮辱和放狠話?
“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童藍汐罵道。
田麗瓊在旁道,“對,當(dāng)初就不該聽老太太的弄什么要債招納贅婿,不然也不會選中余流這個廢物!”
“照我說,女兒,你就該和余流離婚斷了,媽再去給你找一個,我……”
田麗瓊正念叨著,童藍汐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是公司秘書打過來的。
“這么晚,公司還有事?”
童藍汐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按下接聽鍵,便是聽到秘書在電話那頭萬分焦急的喊了起來。
“老板,不好了,出大事了,現(xiàn)在森美服裝集團要告我們藍羽服裝公司詐騙了他們公司一千萬的合同……”
“什么?”
童藍汐的眉頭一皺,“怎么會這樣?這合同不是趙立同負責(zé)的嗎?你沒找過他嗎?”
秘書哭著道,“找了,可是趙立同的私人電話打不通,打到他辦公室,里面的人說趙立同已經(jīng)被離職審查了!”
“還有傳言,是您和這趙立同達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這才從森美服裝集團騙取了價值一千萬的合同!”
……
童藍汐已經(jīng)無心聽下去了。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好好的合作,會變成詐騙。
但是她卻知道,這件事絕對和余流脫不了干系。
“一定是余流激怒了童紅鵬,這童紅鵬一怒之下便是請五味齋的黃主任出手了?!?p> 童藍汐她們在黃修章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氣憤的提前下樓了,所以沒看到黃修章討好余流的那一幕。
“要知道,黃主任的能量之大,可想而知,他認識森美集團的高層,也是情理之中啊。
現(xiàn)在森美集團出手,我們斷然是極難反抗啊,我們家要完蛋了!”
田麗瓊猜測道。
“女兒,這次你……”
根本就不用田麗瓊繼續(xù)說,童藍汐便是發(fā)了一條短信出去了。
正走在路上的余流,手機一顫。
“三天之后,民政局見,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