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就在黃毛一腳朝著童童踹去的瞬間。
余流飛身而起。
他的臉色森寒的有些嚇人。
直接一步跨出,腳掌,狠狠的踩在了那火紅色法拉利的引擎蓋之上。
低沉的悶響傳開,法拉利的引擎蓋頓時凹陷崩碎。
下一秒,不等黃毛青年的腳挨到童童,余流便是漂亮的一個側(cè)踢。
黃毛青年整個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是猛然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幼兒園門口的布告欄上。
“噗!”
黃毛青年的嘴里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無比。
他目光怨恨的盯著余流,“你……你他媽敢打我,你死定了!”
余流絲毫不理會,他緩緩蹲下身子,抱起童童。
“乖,童童,沒事了!”
其實,即便是剛剛余流不出手。
在圍觀的家長人群之中,也有著兩道身影朝著這邊靠近了過來。
他們的樣子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不過,從手腕上的老繭,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倆人絕對是練家子。
他們,正是余流暗中派出保護童童的兩名鏖天衛(wèi)。
原本,童童差點就要被這車子撞到的時候,那兩名鏖天衛(wèi)就要出手了。
不過,因為距離稍遠(yuǎn),倒是讓那女老師先一步拉住了而已。
余流輕輕安慰著童童。
黃毛青年倒在地上,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努力了幾次,都失敗了。
從法拉利的副駕駛,走下來一名衣著時尚的女子,她的眉頭緊皺的,盯著余流。
“是你打的人吧?我告訴你,你攤上大事了,趕緊道歉!”
余流搖了搖頭,“是他打人在先!”
“再者,我憑本事打的人,為什么要道歉?”
女子余流的話弄得一滯,但自知沒辦法奈何余流,只得悻悻的扶著那黃毛青年離開了。
“謝謝你!”
余流走到那被打的女老師面前,開口道,“我是童童的爸爸,如果不是你,那童童今天……”
盡管女老師的臉已經(jīng)紅腫了,此刻仍舊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她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的道。
“不用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原本余流還提出來,要帶這女老師去醫(yī)院的,正好是五味齋中藥館。
但對方卻婉拒了。
余流也不好強求,帶著童童離開了。
路上,童童坐在小電驢的后座,一直都顯得悶悶不樂的樣子。
“童童,你還在想剛剛的事情???”
“粑粑!”
童童仰起小臉,“為什么有些人會那么壞???老師明明沒做錯,卻挨了打!”
余流嘆息一聲,這個問題,就算是自己解釋了,童童也聽不懂的。
“放心吧,童童,粑粑超厲害的,有粑粑在,我要把壞人都打跑!”
童童的眼睛亮了。
在余流一腳踹翻那黃毛青年之后,童童明顯聽到許多幼兒園的同學(xué)在夸她粑粑好厲害,像是一個超人。
“那粑粑,你要當(dāng)超人嗎?”童童問道。
余流笑著道,“要啊,我要當(dāng)童童的超人!”
“那我回去,得跟麻麻說,讓麻麻把你的內(nèi)褲縫在外面!”
童童一臉認(rèn)真的道,“那樣就是真正的超人了!”
“吱——”
余流一個急剎,差點沒把小電驢給騎到路邊灌木叢里面去。
……
下午余流照常去五味齋中藥館。
一整下午都沒啥事,除了那黃修章和關(guān)常宏兩人,十分殷勤,時不時跑過來端茶倒水,削水果的。
搞的余流都有點懷疑,自己根本就不是在上班,而是去了售樓部了。
這關(guān)常宏和黃修章的殷勤勁,可和那些售樓部的銷售有的一拼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童童放學(xué)的點了。
余流下班,卻接到了童藍(lán)汐的電話。
“余流,老太太給我打電話,說今晚在東玉樓安排了家宴,并且指名讓你去!”
余流的眉頭一皺。
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老太太對他的看法改變了,指名讓他去,是委以重任啥的。
就算是用腳趾頭想想,這次去,絕對是要報上次童藍(lán)汐沒有將森美集團的合作機會讓給童家的仇啊。
“好,晚上我過去!”
余流應(yīng)道。
電話那頭,童藍(lán)汐欲言又止。
她希望余流去,也不希望余流去。
“好了,晚點見吧,我現(xiàn)在要去接童童了!”
余流自然明白童藍(lán)汐的踟躕,直接岔開了話題。
……
晚上,余流回到家的時候,沙發(fā)上放著一套嶄新的衣服。
是童藍(lán)汐專程買的。
還有一條公主紗裙,是給童童的。
一家三口,換上新衣服之后,立刻看上去,簡直是絕配啊。
看著余流和童童站在鏡子面前擺弄著衣服,童藍(lán)汐忽然有著感覺。
童童,為何和這余流有些相像?
不過,好在不等童藍(lán)汐仔細(xì)斟酌,田麗瓊和童蒼海便是催促著要走了。
到了東玉樓的包間。
童家?guī)缀跛械娜硕嫉搅?,就連老大童蒼林一家人,除了童青雨和顧正之外,都來了。
目光掃過眾人。
余流這才明白,為何老太太這么急著召集童藍(lán)汐他們過來了。
原來,是三叔童蒼山一直在外闖蕩打拼的小兒子,也是童紅瑤的弟弟,童紅鵬回來了。
席間,坐著一個一身名貴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裝的年輕男子,風(fēng)度翩翩,談笑風(fēng)生。
看到余流一家人過來,他立刻便是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目的十分明確,直指余流。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便是我們童家的上門女婿了吧?”
童紅鵬皮笑肉不笑的道。
他已經(jīng)知道余流讓他爸媽坑了三千萬的事情了,所以開口說話,也根本就不客氣。
“聽說,你最近在五味齋中藥館工作???”童紅鵬笑瞇瞇的問道,“不知道,職位是什么,工資多少?。俊?p> 余流似是不覺童紅鵬言語之中的戲謔,老老實實的道,“目前還只是普通員工,工資扣除五險一金,到手能夠兩千八!”
“哈哈哈!”
童紅鵬一下子笑了起來。
根本就不用他開口,吳靜云便是得意的笑著道,“諸位看看,同樣是人,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這余流和我兒子鵬鵬的年紀(jì)差不多吧?而我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家知名汽車銷售公司的總經(jīng)理了,年薪兩百萬。
再過一年,他就可以升為區(qū)域大經(jīng)理了,而屆時,年薪也要翻一倍了!”
坐在一旁的董嬙星,可算是有機會揶揄余流了。
她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笑瞇瞇的開口。
“余流啊,你看你才這么點錢,怎么養(yǎng)活藍(lán)汐和童童?。?p> 要不,你跪下來給紅鵬磕個頭,萬一他一高興吶,把你帶過去,給你個主任當(dāng)當(dāng),工資至少能夠比現(xiàn)在翻幾倍的!”
吳靜云立即搖頭,拒絕道,“不行不行,那怎么行呢,一個響頭就像換來一個主任的位子,太便宜他了,再說,我兒子的這工作,他也做不了!”
這倆妯娌,一唱一和起來,讓童藍(lán)汐和童蒼海幾人的臉色難看無比。
敢情,今天被叫過來,就是受奚落和嘲笑的?
不過,仔細(xì)想了想,貌似還真是這樣!
除了受奚落之外,今天的家宴,他們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