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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沉海錄

第十八章 撥弦

青鳥沉海錄 虎嘯雷 784 2019-12-30 08:54:21

  一個雜役突然走了進來,對成輝說到:“先生,印書局的刊典已經(jīng)到了,長史先生就在下面,我剛剛清點完了,需要您去蓋一下印?!?p>  成輝一看雜役進來,眼睛突然一亮,“何帆!你過來!”

  何帆有些錯愕,走到了成輝跟前,“你就住在西顧的樓上,我問你,你可曾發(fā)現(xiàn)西顧房內(nèi)有何異動?”

  何帆低著頭思忖著,回到:“大概是前日吧,臘月初一,已經(jīng)很晚了,外面一更都敲了,樓下總是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琴聲……”

  韓天慕在琴上又隨意撥弄了幾個音符。

  “軍爺您這個彈快了,那日西顧大概要隔三息才發(fā)出一聲,有時還隔得很久。”何帆回到,“那晚琴聲太煩人了,時有時無的,這么晚了我又怕吵醒成先生,就沒有下去跟西顧說。”

  韓天慕看了陳崎一眼,繼續(xù)問到:“那天晚上之后,第二日他可有何異動?”

  “沒有。我第二天還問了他,昨晚為何這么晚還在撫琴,他竟然說聲音不是他發(fā)出的,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整個書肆就我們?nèi)齻€人,成先生很早就睡了,不是他還是誰?!焙畏氐?。

  “先生,你們先去樓下忙,我和韓都統(tǒng)再查驗有何線索。”陳崎說到。

  “勞煩兩位軍爺了?!闭f完何帆攙扶著成輝下了樓。

  成輝跟何帆剛下樓,就看到印書局的人把書肆攪得天翻地覆,擺在正廳前醒目位置的書冊全部被翻開扔在了地上。

  印書局的長史領著一小隊京兆尹的官兵,聲勢浩大地翻閱著書目,整個書肆大廳一片狼藉。

  成輝急忙走到了長史旁邊,苦著臉問到:“王長史,這是怎么回事???”

  “成先生,例行公事,這醉斗妖人近來囂張,武都內(nèi)不少書肆皆與之有穢染,書中暗藏東慶禁作,印書局和京兆尹一起辦這趟差,還請成先生配合?!遍L史說到。

  “這查書就查書嘛,何必要在地上丟得亂七八糟,我們這書都還得賣呢!”何帆站了出來,對長史說到。

  領頭的京兆府官兵走了出來,冰冷地說到:“上頭的差事來得急,弟兄們都是粗人,趕時間?!彼D(zhuǎn)頭看向了成輝,“先生如果覺得有什么不妥,也只能等我們把差事辦完了?!?p>  成輝低著頭,喃喃道:“不去源頭把這個醉斗找出來,整天盯著我們這些小書肆,武都近百家書肆,你們查得完嗎?”

  “查不完也得查!”領頭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成輝。

  何帆瞧了一眼官兵的打扮,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京兆尹府的人,心里實在嘔不過這口氣,便下意識地說到:“芷桓先生失蹤了一個多月,你們京兆尹都沒找到人家,真不知道你們這衙門怎么當?shù)貌?。?p>  成輝接著說到:“對啊,王長史,芷桓先生這已經(jīng)兩個月沒發(fā)新本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書肆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差啊。”

  “嚷嚷什么?”領頭官兵說到,“怎么嘀?就丟了個尚學院先生,整個武都的書肆就不能開張???”

  “你懂什么?芷桓先生只要有新本,一定是洛陽紙貴,全城風靡,長史又不是不知道,發(fā)刊的那天,咱這排隊的,都能排到西長街了?!焙畏恍嫉卣f到,“你一介武夫,跟你談芷桓先生,浪費我的口水?!?p>  領頭官兵怒從中來,大聲說到,“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個芷桓先生究竟有什么本事。來人啊,把她的書都給我繳了!”

  這下何帆和成輝急了,兩人急忙走了上去,想要攔住搶出的官兵?!澳銈冞@是徇私枉法!”成輝大喊到。

  “我看誰敢繳書!”一個哄亮的聲音,在書肆內(nèi)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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