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正妻王玉鶴(1)
“這次是什么體驗?”王秘書問剛剛蘇醒過來的張君君。
“餓死的?!?p> 王秘書吃了一驚:“穿到戰(zhàn)爭年代當餓殍了?真辛苦。讓我算算,活了有……10天?”
“不是餓殍,秦工可能把參數(shù)設置錯了,我這次又穿去富貴人家了,還是王室。”
“等等,”王秘書詫異地打斷,問道,“王室的人還會餓死?”
張君君有氣無力地解釋說:“因為是楚國王室,那里的人都在減肥,我沒把握好那個度。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吃飯了,餓死了?!?p> 王秘書深感同情,立刻提議:“好的,剛好咱們這邊也是午飯時間,張小姐想去哪里?我請你?!?p> “必勝客。”
此后,一連三天,張君君的午飯晚飯都在那里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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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張君君回到世珍,質(zhì)問秦工,這次她穿越回去后,為何不是普通人家,為何不是正妻。
秦工聽完張君君的描述,一臉無辜地表示:“張小姐,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我確實把你設置為正妻了呀。興許是你死太早了——根據(jù)你穿越的時間,你這次回去只活了不到十天吧?”
張君君點頭。
“難怪,”秦工雙眼賊光一閃,“這說明,如果你腳踏實地不作妖,是有99%的概率會成為正妻的?!?p> 張君君起初也是這樣懷疑,但還是要求查看儀器的操作記錄,卻遭到秦工的拒絕。
“抱歉張小姐,操作的歷史記錄客戶是沒有權(quán)限查看的,就像小區(qū)安保監(jiān)控也不能任由私人隨意查看一樣,除非公安局出面?!?p> 張君君無奈,又問:“那為何是王室,說好的普通人家呢?”
“哦,那是因為你死得太早了,你晚死哪怕半年,楚國就被秦國滅了,你那王室不就成普通人家了?”
張君君半信半疑,但為了盡快開始新的穿越,便沒有花功夫多做追究。
“好吧,這件事就先放一放。下一次穿越,我有新的訴求?!?p> “請講。”
“你這穿越儀不是有記憶效應嗎?而且憑借這個效應我還報了之前被張飛打死的仇,你記得吧?”
“嗯,我記得。怎么了?”秦工問道,其實大概已經(jīng)猜到客戶要提什么要求了。
果不其然,張君君說:“我前面還有幾把仇沒有報,這次回去,當正妻的同時,想順便把大仇報了?!?p> “理解理解,張小姐上次可是在那肖氏手下遭了大罪了。那么這次的朝代我就為您設置為唐……高宗中后期?”
張君君卻搖頭:“我雖恨肖氏,但如果你設置我穿越到唐朝,同時還把我設置為正妻,我豈不是有很大概率穿成肖氏本人?”
秦工聽了想了想,立刻夸張點頭,深以為然。
“而且,”張君君咬牙切齒,“我最恨的倒不是肖氏,而是吳文才——他不止害了我命,還出走、踩老東家、剽竊、搞惡性競爭、搞垮了我辛辛苦苦創(chuàng)立的事業(yè)!”
“沒錯,不能忘了那個混蛋!”秦工拍手稱快,“那個混蛋也是我最恨的人!本來我還有倆月才到期,結(jié)果被他害得提前念口令回來了?!?p> 兩人這回可謂一拍即合。為了確保能穿越到吳文才身邊,秦工為張君君設置了極為細致的過濾條件——時間設置為錢詠之死半年后,也就是南宋孝宗乾道五年夏季;地區(qū)設置為臨安;性別女,已婚、婚姻角色正妻、家庭年收入上圍10%等。
然后張君君就相當放心地穿越了回去,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沒穿成吳文才之妻,而是穿成了吳文才的【舅母】。
沒能穿越成目標人物,讓張君君有些懊惱,不過她對這種小概率事件有一定心理準備,而且她也并不急于自殺返回現(xiàn)代重穿。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老公就是萬陌檀,也就是當初一棒敲死錢詠的壯漢,這次穿越,一定要把這貨帶走,才不算費電。
于是這位舅母就每天都往吳文才家串門,找吳文才之妻王玉鶴閑聊,從早聊到晚,就這樣聊了十天。然后,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一刀殺了枕邊酣睡的萬陌檀。
然后割腕自殺,然后立刻重新穿越——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這次果然天隨人愿,或者說機隨人愿,張君君終于順利穿越到了吳文才之妻王玉鶴身上——這是最接近她上次穿越中主要停留時空的時空。
張君君穿越成玉鶴后,一看到吳文才、一喊“郎君”,心里立刻清晰浮現(xiàn)出了潘金蓮嬌聲喚“大郎,吃藥了”的畫面。想到自己即將上演爭議人物潘金蓮戲碼,玉鶴心里感到一陣治愈。
跟上次急著弄死老公恰恰相反,她這次倒不急于弄死老公,因為她還帶著課題任務:感受一下在古代做普通人家的正妻是什么感覺——她要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當一陣子吳文才之妻,再說報仇的事,所以吳文才壓根沒看出此時他的妻子已不是原來的王玉鶴。
張君君通過調(diào)取記憶,發(fā)現(xiàn):1)此時錢詠夫婦剛死不久,2)直接殺害錢詠的舅舅跟舅母也剛死不久,3)親戚們之間紛紛流傳一個說法:舅舅舅母都是被錢詠夫婦冤魂索命而死。
張君君當了一陣子吳文才之妻,發(fā)現(xiàn)在古代當正妻還是挺有自主權(quán)的,比如可以決定做飯的時候放一根蔥還是兩根蔥。
然而這僅有的自主,不久后也被吳文才無情剝奪了——吳文才某天忽然沖著正在做飯的玉鶴找茬:“你放兩根蔥干什么?有個蔥味不就行了?從來一根兩根的你吃的出來差別嗎?”
自己的婦女權(quán)益被剝奪得一點不剩,玉鶴暫時強忍著,唯唯諾諾地把還沒切掉的幸存蔥放了回去,心里卻想:小樣,你越是拽,咱就越早“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