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一眨眼就過去了，幾人到了京都部提舉學士司。
得到消息的班文靖早早地就來到樓下迎接，看見車子來了，趕忙迎上前去。
邊帶著王荒原三人往辦公室走，班文靖邊對王荒原和孫沐說道：“這個奧數(shù)競賽的事情，你們兩個得多多用心。這個領導很是關心，而且關系到我國的榮譽。算是你們倆幫老哥個忙，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請請你們。”
王荒原說道：“班老大說哪里話，既然您開口了，我們哪有不盡心竭力的道理?！?p> 孫沐也拍著胸膛說道：“班老大放心，技術方面的事情，我肯定搞定。就是我搞不定，我還有一幫狐朋狗友，技術都是相當過硬的，讓他們一起幫忙。”
班文靖這才放下心來，到了辦公室，眾人坐定，班文靖開始進入主題問道：“王經(jīng)理，你電話中說的百萬奧數(shù)大會戰(zhàn)，到底準備怎么個搞法？”
王荒原解釋道：“我準備從全國各地分別設置考場，讓各地學生都能報名參加。準備讓我國各地來一場奧數(shù)的狂歡，順便讓西林帝國看看我國的基礎教育的實力。別以為幾個人的比賽勝了，就小看了我們國家的數(shù)學實力?！?p> 之前和周鴻磊校長唱對臺戲的京都手下提出了疑問，一是他也是為了公事著想，想驗證方案的可行性，完善細節(jié)；二呢，也是有點不服氣，怎么周鴻磊推薦兩個人就受到班文靖的如此重視，想要探探王荒原的斤兩。
京都手下說倒：“全國各地設置考場，那得多大的規(guī)模啊。而且不是所有的學生都適合學習奧數(shù)的。據(jù)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學生中也就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的人有這種天賦。你全國設置考場有必要嗎？”
王荒原不理會京都手下的質疑以及咄咄逼人的語氣，表情仍是風輕云淡、波瀾不驚，語氣如常的問道：“請問這位大人，你知道咱們宋國一年高考學子有多少人嗎？”
“大約有一千萬人?！?p> “那你看哪些人適合參加奧數(shù)比賽呢？”
“有關專家說高二高三年級適合參加。但是高三要迎接高考，我感覺反而是高一高二年級的適合參加?！本┒际窒禄卮鸬暮苷J真。王荒原感覺這也是個干實事的人，回答問題也為學生著想，只是一開始說話有點直，估計平時得罪了不少人。
王荒原認真分析道：“也就是說，高一到高三學生都可以參加這個奧數(shù)競賽。一個年級全國大概有一千萬人，三個年級就是三千萬人。按照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進行篩選，也就是說我國可以參加六十萬到九十萬人。但是呢，也有例外的，比方說有些天賦異稟的和數(shù)學能力突出的小學生、初中生，奧數(shù)能力甚至比一般的高中生還好，這些人也可以參加。要不是有規(guī)定大學生不能參賽，人數(shù)還能更多。所以說，全國各地均設置考點是必要的。我的方案是‘百萬奧數(shù)大會戰(zhàn)’，全國近百萬學生參加，外加上西林帝國的學生，這才是真正的奧數(shù)競技比賽，奧數(shù)的狂歡?！?p> 京都手下問道：“如何保證比賽的公平性和考場防作弊？”
王荒原說道：“這個我們已經(jīng)有先進的例子在前了。班大人最開始在平原市推廣的網(wǎng)吧考場，已經(jīng)開始應用于高三模擬考試以及地方性證件考試了。算是比較成熟的模式了?！?p> 孫沐也補充道：“確實，標準化布置的網(wǎng)吧，專用線路及軟件，考場攝像頭外加公正人員監(jiān)督，這些措施加起來，嚴格程度已經(jīng)不比學校的考場考試差了。而且最近我和一些同行討論的時候，聽他們提起過現(xiàn)在一些智能防作弊系統(tǒng)。包括賬號權限、人臉識別、考場實拍、過程抓拍、防切屏查找資料系統(tǒng)以及霸屏考試等等。相信這些新技術的應用，能夠將考試變得更嚴格、更公正?！?p> “資金呢？”京都手下說道：“全國進行如此大規(guī)模的比賽，資金是一筆不小的開銷。總不能讓學生們都去交報名費吧？”
王荒原驚奇地問道：“大人您沒經(jīng)過商吧？”
京都手下問道：“此話怎講？”
“商家贊助啊。各地都有奧數(shù)班，這個露臉的機會，他們怎么會放棄？這樣地方學事司就有了籌辦資金。最后大賽會有一個全國的排名，你想想，百萬大戰(zhàn)，頭一萬名甚至十萬名，都可以算是佼佼者了，其所在的培訓班是不是都會露臉。而沒有進行官方認證的培訓班，可未必能夠上榜啊。此外，如此為國爭光的時刻，怎么能夠不拉下廣告贊助呢？另外，我還準備了一些新的思路，可以在網(wǎng)上進行直播或者回放。不僅僅直播回放那些尖子生的做題步驟、考場表現(xiàn)應對等，還可以分地區(qū)直播那些地方上的有名氣的學生或者排名靠前的學生。相信這樣一來，還能帶動一下新的產(chǎn)業(yè)，而且也可以成為一個新的直播模式。畢竟戰(zhàn)場是由眾多小場面組合而成的。有的人喜歡縱覽全局，也有的人喜歡局部戰(zhàn)役?！?p> 京都手下想了想，說出一個關鍵問題：“即使你能夠說服部學事司的領導，但是西林帝國的談判代表怎么辦？你能夠說服他們認同嗎？”
王荒原露出了他那標志性的笑容，孫沐看見知道這是王荒原又要開始“忽悠”人了：“這，就要從一些細節(jié)多多考慮了。做足了準備，我相信，他們會答應的?！?p> 不出王荒原所料，在沒有資金壓力的情況下，這個方案很快得到了批準，允許以這個為基礎和西林帝國進行談判。
與西林帝國談判之時，班文靖對西林帝國代表說道：“很高興貴國能夠與我國進行友誼競賽……”
在進行了一些場面上的寒暄后，班文靖提出：“如果還按照國際競賽的模式進行比賽，感覺有點大題小做了，我們投入這么大的經(jīng)歷，只是兩個隊伍，十二人的比賽，似乎有點不值當。”
西林代表不知班文靖是什么意思，這是準備找個理由放棄挑戰(zhàn)賽還是準備耍點新花樣？
西林代表問道：“不知道班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班文靖說道：“我們感覺既然要比賽，就不防比的大點，讓較多的人都可以參與進去?！?p> 西林代表心想，原來是準備多點人參加，增加贏得希望。不過最近西林奧數(shù)事業(yè)發(fā)展的也挺順利的，多點人參加也無所謂，畢竟還有一百人的后備隊伍。于是說道：“不知班大人打算讓多少人參加比賽？”
班文靖伸出一個手掌五個手指頭。
西林代表心想，五十人啊，那倒不是不可以，在承受能力范圍之內(nèi)。于是說道：“五十人啊，可以?！?p> 班文靖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說道：“不是五十人，是五十萬人。”
“多少？”西林代表似乎感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又問了一遍。
“五十萬人?！卑辔木赣忠蛔忠活D，重復了一遍。
“你們這是開玩笑的吧？”西林代表氣憤地站起來，說道：“我看你們是沒有誠意?！?p> 班文靖說道：“你先坐下，咱們慢慢細說。我可以負責任的說，我們很有誠意，而且我們沒有開玩笑。不管你們來多少人進行比賽，我們都是五十萬應戰(zhàn)?！?p> “我們來五十個人，你們五十萬人，這怎么比？”西林代表問道。
“按名次啊。從最高分往下排，比排名啊。”班文靖故作驚訝的說道。
這樣子比試，西林贏面小的可憐，于是西林代表又問道：“那要是我們也來五十萬呢？”
“當然還是這樣比了?！卑辔木刚f道，不過補充了一句：“不過呢，我們丑話說在前面。按照我們國家的官方報銷習慣，外地官員到本地進行公務公干，需要自費報銷。也就是說，你們來五十萬的學生參加比賽，食宿費用自理，恕我們不能報銷。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會安排好食宿的旅館飯店，肯定不會讓參賽隊員露宿街頭?！?p> 西林代表心中這個氣啊，這還準備著讓我們來給你們旅游做貢獻嗎？
不過轉念一想，西林代表又想到了不正常之處，問道：“那你們那參賽的五十萬人，是準備怎么安排的？”
“這個——”班文靖啞然，面現(xiàn)糾結之色，感覺有點不好回答，說道：“這個，我們自有我們的辦法，不勞代表費心?！?p> 西林代表似乎知道自己抓到了問題關鍵點，乘勝追擊道：“這不行，我懷疑你們這樣安排的公平性，必須知道你們的布置才能進行相應安排。要不然我們花費那么多，來此進行比賽，你們卻支差應付，我們這不是白忙活了？”
班文靖正色道：“事關國家榮譽，我們怎么會支差應付。罷了罷了，本來這是我們的一點自創(chuàng)的方法，既然說到這兒了，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就告訴代表吧。”
班文靖喝了口水，似乎在整理思緒，之后說道：“我們在全國各地，布置了規(guī)范化的考點，可以讓全國不同地區(qū)的學生同時進行比賽。為此，架設了專線，安排了專業(yè)電腦以及寫字樓房間。我們這個計劃已經(jīng)開始了實施，所以我說即使你們只有六人小組參加比賽，我們還是五十萬人參賽。我保證，我們這樣花費的絕對不比你們少?！?p> 西林代表疑惑地問道：“可是你們這是圖什么呢？兩國一個奧數(shù)比賽，值得這么大費周章？”
班文靖眉毛緊了緊，似乎下定決心才說道：“本來這也算個小秘密，不應該告訴貴國的。不過既然方法已經(jīng)說了，我想你們總會推測出來的，索性大方一點，照實說了吧。因為這可以長期的使用，不是一次性的?！?p> “長期使用？”西林代表疑惑地問道。
“沒錯，我們準備以此次競賽為契機，進行一場全國范圍的統(tǒng)一考試測試。如果成功，今后就按照這種模式進行統(tǒng)一考試。這樣，增加了效率，節(jié)省了紙張和時間，節(jié)約了人力、物力和資源。所以說是一次投入，長期使用?！?p> 西林代表說道：“我能去參觀一下你們布置好的考場嗎？”
“這個，我們還在談判?！卑辔木该鎺Э嗌恼f道。
“如果你們那些考場有實施價值，我們也愿意參考進行布置，同時也安排五十萬學生一同參賽?！蔽髁执肀砹藨B(tài)。
見魚餌上鉤了，班文靖故作豪邁的說道：“那好吧，既然您話說道這份上了，我們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