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瞧著軒轅昊,軒轅昊喝著粥。
軒轅昊喝完粥,有些意味猶盡了,咂咂嘴,問:“這粥你做的?”
朱晨抬頭望天,天色已經(jīng)開始昏暗了。
“七婆做的!”
“加了那兩個雞腿?”軒轅昊如此問的時候,已經(jīng)感覺到這山寨不容易,以及這個小姑娘的純真良善。
整個爭奪雞腿的過程,他都是看到過的。
那個激烈。
就是連同二寨主都參與!
想想,軒轅昊又覺得好笑。
這是什么破占山為王的山寨?。?!
大寨主的女兒饑餓成這樣,二寨主為了兩個雞腿,和小孩爭吵爭奪……
當(dāng)然,這好笑之后,是深深的失落。
百姓民不聊生,天災(zāi)人禍!
國庫困頓,軍餉緊張……
軒轅昊想想就頭疼。
特別是現(xiàn)在,他還被困在這山頭,想探尋救災(zāi)物資的下落。
先前懷疑是這山寨上的山賊,現(xiàn)在,軒轅昊開始懷疑了……
“你是山寨主的女兒?”軒轅昊揉揉眉心,問。
“嗯!”朱晨點點頭,也有些有氣無力了。
“你們哪兒收……”朱晨斟酌一下,道,“那種清熱解毒、祛邪散風(fēng)、還能清解血毒的藥嗎?”
“作用那么大???”軒轅昊明顯吃驚。
朱晨想了想,點點頭:“絕對良好,身熱、發(fā)疹、發(fā)斑、熱毒瘡癰、咽喉腫痛等都可以用藥治愈的!”
絕對是這樣的。
以后,“金銀解毒片”“銀黃片”“金銀花露”等等皇家藥品都是金銀花提取。
朱晨覺得,她以后的發(fā)家致富就靠這個了!
這個金銀花又叫忍冬花……當(dāng)然,聽說青州也叫二花。
“那么好的藥,給我試試!”軒轅昊指指自己的腿,道。
他這腿毒素雖然已經(jīng)被朱晨吸了,但是,這傷口在這樣炎熱的天氣里,可能會發(fā)炎?。?p> 嗯,事實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膿了。
在山下包扎,用那花敷了一下,山上的時候,這藥掉了,再加上下午有太陽。
太陽還挺烈的。
朱晨瞧瞧軒轅昊那都滲出表面的膿水,道:“行!不過,作用好的話!你們家可要收!”
現(xiàn)在還不是做“金銀解毒片”“銀黃片”“金銀花露”的時候。
是要拼命賺錢,為以后事業(yè)做基石的時候!
朱晨如此想著,轉(zhuǎn)身就去一旁的灌木叢里找忍冬花。
這鳳鳴山貧瘠,除了忍冬花、雞腳菇、鳳眼蘭外,幾乎沒有其他的野菜。
忍冬花是良藥,可賣錢;雞腳菇,可以食用!據(jù)說,炒雞肉很好吃;鳳眼蘭呢?可以當(dāng)藥,也可以食用。
好吧!如此一想,這鳳鳴山還是有很多可吃,可賺錢的。
忍冬花攀爬在灌木叢里不少。
今年的天氣又炎熱,忍冬花盛開的就比較早了。
花蕾結(jié)叢,花朵成簇。
朱晨摘了一把,放嘴里嚼了嚼,轉(zhuǎn)身就拿著出了草叢,給軒轅昊送去。
軒轅昊見朱晨拿著白白的,稠稠的,還帶著芬芳的,便覺得……
好像是良藥呢。
剛才都試過了。
朱晨給軒轅昊上藥,包扎,說著,明兒再給你換藥,便走了。
嗯,這藥是什么草藥不能讓他知道。
軒轅昊望著朱晨的小背影,想著這個小姑娘原本也是有小心機(jī)的!
如此一想,便笑了。
不說軒轅昊又回頭去山洞里歇息,一點也不知道,有危險可能靠近,只說朱晨回頭,回自己住處。
這土墻茅草屋的住處雖然在懸崖山坡,但是,下山方便,去山洞也是方便。
朱晨回來的時候,朱七婆還沒有回來。
朱晨覺得自己跑去一段路,又有點餓,便又吃了一碗雞肉粥。
朱七婆回來的時候,朱晨瞧著空空如也的鍋,有些內(nèi)疚了。
“七婆,都被我吃光了!”
朱七婆瞧著朱晨笑:“小姐還餓嗎?老婆子這兒還有些麥粉給小姐做一些麥餅?”
朱晨摸摸肚子。
好像真的還餓……
又想著朱七婆也還沒有吃,便點點頭,道:“多做一點,給我哥也留一個吧!”
雖然不知道她那個哥什么時候回來,不過,就仗著他在前世沖進(jìn)來救她和清風(fēng)寨老少,朱晨就覺得她可以原諒她哥的所有不是。
朱七婆一聽,立馬熱淚盈眶了。
少小姐瞧著好脾氣,但是對少寨主總是帶著一股氣似的。
她想讓少小姐對少寨主服一下軟,但是,她倔強(qiáng)著。
朱七婆看出來,這清風(fēng)寨雖然說,大寨主是姑爺朱旭東,但是,這最尊貴的絕對是少寨主。
就是姑爺在清風(fēng)寨的時候,都對少寨主很是遵從。
但是,少小姐就是看不清形勢,總是和少寨主對著干!
她也不好明說,就是干著急,現(xiàn)在,小姐終于想通了。
朱七婆很是高興,立馬應(yīng)著:“好!”去準(zhǔn)備食材。
朱七婆去搭起來簡易的廚房做面食,朱晨便回去床上躺著了。
她要好好想想以后的生活和人生。
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瞧著被朱七婆修了一下的茅草屋頂。
風(fēng)兒一陣吹來,屋頂上的茅草簌簌作響。
朱毛毛心里想著,今個兒晚上假如有風(fēng)有雨的話,她和朱七婆便都是落湯雞了!
朱晨躺了一會兒,便起身撿石子了。
剛才朱七婆拿來的長梯還在一旁,朱晨撿完石頭后,又順著梯子往上爬。
朱晨剛剛爬上梯子,外面響亮的聲音在響起。
“哥,朱晨真的被石頭給砸暈了?”
那是朱凡的粗大嗓門。
朱晨上了屋頂就把梯子給拉上去。
朱七婆進(jìn)去瞧了一眼,便又出去繼續(xù)做麥餅。
“哥,朱晨被石頭給砸暈了?”
這話朱凡已經(jīng)帶上了歉意和哽咽,只是另一道聲音很歡樂。
“那是必須的!”
前面的聲音帶著憨、厚、純,后面的那道聲音帶著戲謔、性感和磁性。
朱晨在屋頂上坐住,掂量著手中的石子,頭朝著茅草縫隙往下瞧。
此時,朱況和朱凡從木門那邊跨進(jìn)來,一人手里拿著一個麥餅,朱七婆在后面叫著——
“大少爺,二少爺,那是二小姐的麥餅,她今天都還沒有吃東西呢!”朱七婆帶著哭腔。
原本簡易的廚房就是在外面搭著,這朱況和朱凡進(jìn)來很方便就看到。
朱七婆的麥餅就好了,散發(fā)著一陣陣誘人的香。
朱況不拿是不可能的。
他順手就拿了兩塊,也不怕燙著手,在衣襟上擦了擦,便往嘴里塞。
現(xiàn)在山寨窮著呢!
他作為二寨主的兒子也是要吃苦的。
雖然,他從來沒有餓著肚子,但是,這沒有大魚大肉是一定的。
平日里也沒有吃食。
現(xiàn)在瞧著這麥餅,那是垂涎三尺。
于是,他毫不客氣地拿了兩塊,還給一旁的朱凡扔了一塊。
朱凡接著有些燙手,但是,他也實在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