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的人在安陽城養(yǎng)了三天的傷,才選擇上湖上一探究竟。
學宮的人,是朝廷請來的,趙泛自是畢恭畢敬,不敢得罪。
讓下屬為他們準備好船只,學宮的人乘船入湖,前往湖心。
船至大霧之前,突然一道大浪從湖中心平推而出。
將船平推出湖,船撞在岸邊時,眾人都無礙,只是船瞬間化成了齏粉。
“少宮主,至少也是靈仙以上?!绷自瓶粗@一地的齏粉,他心中慶幸,出手的人只是想把他們勸退,并不打算要了他們的命。不然,化成齏粉的,就不光是這些船只,還有他們這些人的性命。
“前輩,在下學宮少宮主齊旻文,代表學宮前來求見。”學宮少宮主鄭重地介紹自己,最主要的,還是搬出學宮。
他們斷定對方至少也是靈仙,硬闖不現(xiàn)實。只有報出學宮的名號,相信對方會給面子的。
畢竟,就算是靈仙、仙師,學宮也有不少。
然而,在湖中心,傳來的是睚眥不屑的聲音:“老子管你什么學宮,別來煩老子,我也在這里告訴那些想要上來的小修士,不怕死的,盡管上來?!?p> 睚眥的聲音傳遍了湖邊,在附近的修士都聽到了,這句話相信在不久之后,就會傳遍天下。
齊旻文被如此無情拒絕,但也不敢去冒險,只得帶人灰溜溜地離開。
而此時,在湖中心。
亭子旁,又多了一個走獸,身上亦有不少龍的特征。
這走獸正是囚牛三弟,龍之三子,嘲風。
“大哥,為何不考慮讓他們上來,萬一能夠問到一些有用的?!背帮L道。
“來的這些,也都是些洞虛,甚至修為更低的小修士。他們能知道什么秘密?就算是他們門派,也不可能知道什么秘密。那連海莊派來的人就是仙師,肯定比這些強,依舊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
若是讓他們一個個都上來,等來的人多了,我們幾兄弟的存在,要被這些人傳遍天下,豈不是人人都想來見一見。那般打擾,我怕你二哥會忍不住吃人?!?p> 囚牛雖然溫和,但他也不喜歡被打擾。
若是不立威讓別人止步,以后怕是要三天兩頭都有人來拜訪他們。
“大哥,我可沒有你說的這般兇殘,我們被困不知多少年,我現(xiàn)在脾氣好得很?!表{咧著巨口說道。
看他這般笑,囚牛知道,他這個二弟還是什么都沒變,什么脾氣好得很,不知道要比被困之前暴躁多少倍。
“按照大哥、二哥你們出來的時間,后面四弟他們應該也會陸續(xù)來到這里。沒想到,我們兄弟再聚,居然是在這樣一個狹小的湖里?!背帮L嘆氣道。
當初的他們,何其逍遙自在,山川河流,何處沒去游盡。
“被困這里,最難受的,應該是老三你了。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夠離開這鬼地方,融入這世界的?!鼻襞5馈?p> 嘲風平生最愛的,是探險,游覽天下名山。被困一湖之中,他是最難受的。
“無妨,都已經(jīng)不知道被困多少年了。就當是換了一個更好的地方繼續(xù)坐牢,在這里,不是還有大哥你說的那個朋友會來,也可以接觸外面的東西,比以前好多了?!背帮L道。
遠在云霄宗得傅塵不知道這些,這天蘇暮雪也從外面回來了,云霄宗也回到了原來的狀態(tài)。
安陽城囚牛發(fā)威的事,也傳到了云霄宗,傅塵知道后,只是一笑置之。
他現(xiàn)在還不打算去安陽城,他決定再等等。
他猜測,囚牛的其他兄弟,應該會在后面相繼出現(xiàn)。他準備等他們都到齊以后,再去找他們。
他每天在山上修煉,存著強化珠,看著門下弟子修行,倒也是悠然。
不過,悠然自得的生活,總是會被人打破。
這一次打破這寧靜的人,是長洛郡的一個門派,桐山寺的主持相殊,還有梵音那個小和尚。
相殊親自登門拜訪,傅塵并沒有避而不見,因為他隱約猜到是什么緣故。
相殊進來時,妖燈也停止了修煉,他現(xiàn)在只是一盞明亮的青燈。
他畢竟是偷了桐山寺的功法,雖說他實力更強,但現(xiàn)在當著別人的面修煉,太過囂張,他覺得不太好。
相殊進了云霄宗大廳,入座后,向傅塵行禮道:“傅宗主,老僧這次是聽聞一事,所以特來求證,還望傅宗主不吝賜教?!?p> “何事?”
傅塵明知故問。
“老僧聽說,傅宗主修煉了《萬佛寶相》,不知可有此事?”相殊問。
“有!”
傅塵早就知道是問這事,他也沒想過躲避。對方要求證,那就讓對方知道好了。
他會這事,肯定是學宮告訴桐山寺的。他無所謂,學宮的這種小把戲,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傅宗主還將其修煉到了第五重?”相殊又問。
“是!”
“傅宗主從何處得來的《萬佛寶相》?”相殊再問。
“相殊大師問了這么多,我只問你一句,你若回答了我,相信也能夠回答你自己?!备祲m道。
“傅宗主請說?!?p> “桐山寺的《萬佛寶相》,從何處得來?”傅塵問。
相殊無話,愣神半晌。
他們聽聞別人學了《萬佛寶相》,自然是認為是偷學了他們桐山寺的功法,畢竟,在大周境內(nèi),也只有他們桐山寺有這功法。
但是,他們桐山寺自己的功法,也來的不正規(guī)。
不過,相殊終究不是那么好應付的。
“傅宗主,這么說,你的功法也是從萬佛宗那里得來的了。那么,傅宗主得到的,應該不會和桐山寺那樣巧合,也只是九重吧!”
“這是自然,超過了九重,至于有多少重,暫時無可奉告。”
“傅宗主這么說,誰知真假?”
“本來,我可以不在意你信不信得。不過,我還是準備讓你信服,給你一個證據(jù)。只是,這個證據(jù)需要一些代價。”
“代價?”
相殊不由得警惕起來。
傅塵指著梵音,說道:“代價很簡單,給我五年時間,五年之內(nèi),我將《萬佛寶相》修煉到第九重以上,只要到了第九重以上,這就足以證明我的話。那時候,相殊大師將他送到我門下修行。我想,我這里如果有《萬佛寶相》的后續(xù)功法,應該更合適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