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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全傳

第二十九章 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阮月全傳 凸癡i 2354 2019-12-18 18:35:22

  老人旁邊還跪著一個十幾歲的女子,小姑娘長相清甜可人,卻滿眼淚痕不停的求饒。

  看她們的穿著并不像是北夷人氏,雖破衫爛布倒是像極了中原人。

  赫蘭律俠義心腸,想都未想便走上前出口相助,手指著他的鼻子:“你你你!你是什么人?快放開老人家!”

  “哎呦,這兒是哪來的小妞,竟敢擾了本大爺?shù)暮檬聝海俊蹦巧倘司共恢潜咀骞?,一時狂??诔隹裱?。

  赫蘭律拍著衣袍,怒吼了一句:“我的名諱,豈是你等潑皮戶可以知曉的!”

  那人松開拉著老人家衣領(lǐng)的手,又狠狠抓起那個瘦弱女孩兒:“去去去!滾開一些!今兒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大爺也一定要把她帶走。”

  竟然將她整個的拎了起來,如捻起貓兒狗兒一般:“無論怎樣,你今天一定要隨爺回去!”

  阮月遠(yuǎn)遠(yuǎn)橫踢一腳踹開了他的手,那姑娘摔倒在地,連聲跪地求饒:“求求,求求好心人救救我們吧!”

  赫蘭律扶起她,霸氣側(cè)漏,問道:“你別怕,他同你有何關(guān)系?為何口口聲聲讓你隨他而去?”

  老人也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這兩位救人的主兒面前,言說分明。

  “我們祖孫二人本是中原人士,卻因生計所累,千里迢迢來尋親,卻不想親戚突然暴病身亡……”那瘦弱女孩倚在老人懷中抽泣不止。

  老人也淚珠連連:“我祖孫二人無計可生,便向當(dāng)?shù)刈钣绣X的老板借了二兩銀子,想不到如今連滾帶利,他竟讓我祖孫二人還他二十余兩!”

  不必下文阮月便也明了,定然是要抓人抵債的。

  果不其然,隨后老婦人便道出:“我已然還了他十五兩銀錢,再無錢可還于他,他便要拉我孫女去做小妾!”

  “我怎忍心讓我可憐的孫女往火坑里跳??!求二位好心人救救我們!”說罷,老婦又拼命磕起頭來。

  “借二兩還二十兩?怎么這樣霸道!”公主指著惡霸,大罵道:“是沒見過銀子還是怎么的?如此欺人太甚!”

  “好笑,爺是放利人,連本帶利該多少錢,是由我說了算,你們是個什么東西!也敢來壞本大爺?shù)氖?!?p>  “二十兩是吧!”阮月見他嘴臉惡心,也不愿同他再多說一句,無非是些銀票過不去罷了。

  阮月招手,隨從的婢女茉離拿了個錢袋上前,倒出手心掂掂算了一算,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兩。

  阮月笑言:“我這兒正有二十兩銀子,替她們還了你的罷,但是你得給二位道歉!否則,人財兩空!你一個子兒也莫想得到!”

  “道歉?”惡霸鄙夷地望了望左右,大笑許久才說話。

  “爺也不講那么許多了,道歉是絕不可能,也罷,銀子老子也不要了,今兒我就要人了,來呀,給我?guī)ё?!?p>  左右紛紛抓了祖孫二人,阮月及時阻了下來:“瞧著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阿律,看來是得亮亮你的身份了!”

  公主聞聲嫣然一笑,立即從腰間抽出了一塊令牌,在他面前揮動著,左右瞧熱鬧之人皆驚了一驚,她啐道:“怎么樣,嚇破你的狗膽吧!”

  那惡霸先是一愣,便很快呵止:“公主?我看你冒充的倒是挺像,但我聽說公主還未回城!哈哈哈哈,還想冒充公主……真是不知羞恥!”

  阮月再也不愿聽了下去,幾個健步走到那惡霸面前,反手使勁兒便把他手往后一扭,瞬間動彈不得,痛的他只好連聲求饒。

  赫蘭律高舉起令牌命令,指著兩側(cè)的侍衛(wèi)。

  “左右,給我在這兒挖個洞!把這人放進去埋了,五天后才可出土!給我好生看著,如若早了一時半刻,本公主就活埋了你們!”

  “眾民聽令,以此為例,若再有人如此犯事,便將刑罰再狠上一狠!”公主宣告左右瞧熱鬧之人。

  阮月松開了緊抓惡霸的手,并抬手封住了他上上下下幾十處穴位,留下一語:“這些穴道,五日后自會解開!你就在此處好好反省吧!”

  她轉(zhuǎn)身與赫蘭律相視一笑,將手中錢財遞給了祖孫二人。

  阮月為免了這惡人尋著她們又生為難,一并吩咐了三兩護衛(wèi)送她們遣返中原,祖孫二人連連跪地道謝。

  這赫蘭律霎時對阮月心生好感敬佩之情,果然天朝大國女子也并不是什么膽小懦弱之人,不比那些個只懂得吟詩作對,賣弄風(fēng)情的女人。

  兩人繼續(xù)游玩,直至傍晚而歸,北方的夜晚總是行至特別早,阮月匆匆用了晚宴,因受了些風(fēng)略略咳嗽幾聲,便總是窩在房里,不大鬧騰。

  夜半時分,天開始降雪,漫天大雪飛舞的愜意。

  阮月心中因思量父仇毫無頭緒之事略有煩悶,無心入睡,簡單披了上衣服便出了房門,漫步著遠(yuǎn)去。

  雪花輕盈的落在她頭上,她忍不住伸出手來接,但又總是融于手心,怎也無法抓住,她向四下探頭,相顧之余,見諾大的庭院中竟還站著一人。

  司馬靖獨自一人屹立雪地,不覺中這飛舞的雪兒竟染白了眉與發(fā),阮月走近了他,輕呼一聲:“皇兄是你嗎?”

  司馬靖聞聲轉(zhuǎn)頭,只見他眉頭緊鎖,眼神空洞。

  “這么晚了還出來?茉離這丫頭定是又犯懶了,都沒給你加件披風(fēng)!”司馬靖邊說著邊將自己的披風(fēng)解了下來給她披上。

  阮月一笑:“天冷的早,茉離怕冷,是我讓她去歇著的!”

  她突然注意到司馬靖的眼睛,空洞無神,似有心事,這樣的心事,即便不問也能明白了大半。

  阮月再湊近他,將手中暖爐塞進了他懷里,進而一言:“皇兄,月兒知道你身為帝王,雖權(quán)高于世,但卻有許多身不由己,亦有許多的無可奈何……”

  她衷心之語緩緩道了出口:“月兒早已篤定,不管你日后是萬人之上,還是離群索居,只要是你,我定伴隨左右,不離不棄……”

  阮月聲音默默低了下去:“倘若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月兒了,月兒也定然不阻礙你前路……”

  司馬靖深情凝望著她動情言語,長嘆一聲,不語。

  阮月復(fù)言:“邊境戰(zhàn)事如今還未成氣候,況北夷與我們宵亦有百年之交,若真是戰(zhàn)事來襲,他們也絕不會坐視不管!”

  “三姨母……是一心為著宵亦國,無論怎的都不會怪罪皇兄的......”她雙眸透出無盡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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