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冷眼看著某人饒有興致地和女酒保調(diào)笑了兩句,才走到他身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喬洛知道他想說什么,自從一年前在帝皇酒店被一個該死的女人留下陰影后,他見到每個女人都覺得惡心,甚至她們一碰他,就有種反胃的感覺。
所以這一年來,他的原則都是所有的雌性動物都必須離他一米遠,否則他會發(fā)飆。
唐付之不止一次拿他這一點來作樂了,每每見到他,都要調(diào)侃幾句。
這就是為什么,發(fā)生那件事后,喬洛要用盡一切辦法把它瞞著。
這實在是他一帆風順的人生中遇到過的最恥辱的事情!沒有之一!
如果被唐付之這個惡趣味的家伙知道了這件事,他對他的調(diào)侃絕對不止“女人恐懼癥”這么簡單。
酒吧里的音樂慢條斯理地流淌著,眼看著唐付之就要開口說話了,喬洛冷冷地打斷了他,“廢話少說,這么晚叫我來你店里,到底有什么事?你最好想出一個能讓我滅火的理由。”
雖然他知道,不太可能。
果然,唐付之斜睨了他一眼,端起他面前那杯動都沒動過的酒,悠悠地喝了一口,才說:“阿洛,聽說你前天才搞定了一個大項目,好不容易空閑下來,怎么不見你有什么活動?
我叫你出來可是為你好,免得你一個單身男人整天窩在家里都生銹了?!?p> 頓了頓,他輕揚嘴角,搖晃著高腳杯里淡藍色的液體,不緊不慢地說:“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一個方面?!?p> 喬洛輕哼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來者不拒?唐小二,別說我不提醒你,放著家里的醫(yī)院不管跑來這里開酒吧,小心你家老爺子哪一天把你綁回去扔進你最不屑的婚姻墳墓里,到那一天你就是哭著求我?guī)兔Γ矂e指望我?guī)湍?。?p> 唐付之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好半天,才沉思著說:“阿洛,你就不要再找借口了,以前你可沒有那么討厭女人接近你,然而這一年來,你就是被她們碰一下都不行。
我說你,是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不是女人?”
喬洛只覺得額角的青筋猛地繃了起來,一抽一抽地跳。
是個男人都無法容忍別人對他這般質(zhì)疑。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他又找不到證據(jù)反駁唐付之的話,事實上他連牽著一個女人的手在唐付之面前裝一裝樣子都做不到。
極度的憋悶和惱火下,喬洛冷冷地拋下一句,“唐付之,你的思維什么時候能正常一點!”就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那一天醒來時幾欲摧毀整個酒店的怒火仿佛又冒起來了。
如果讓他查出那個該死的女人是誰,他一定要把她千、刀、萬、剮,丟進海里喂鯊魚!
正在家里逗著自家寶貝兒子玩的林沐突然鼻子一癢,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
有點疑惑地摸了摸鼻子,林沐看著外面圓溜溜的月亮,低聲自言自語:“不會是感冒了吧……”
感受了一下,沒有其他感冒的跡象后,繼續(xù)淡定地逗兒子。
管它呢,反正感冒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傳染給寶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