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函收到南煙示意,重新上前給李迎荷查看,這次沒人敢造次。
連續(xù)扎了數(shù)針,李迎荷才猛地吸了一口氣,臉色漸漸緩解。
一干家眷默契的松了口氣,南煙看了眼驚惶未定的李迎荷,冷笑一聲,起身離開。
李春雨顧不得多想,踹了一腳還在發(fā)愣的管家,讓他緊跟著南煙去驛站安排。
管家捂著屁股匆忙跟了上去。
好好的團(tuán)圓飯,大家都沒了吃下去的心思。
李春雨是李迎荷的長女,也是她最器重的。
平日里大家也習(xí)慣了什么事情都找她拿主意。
這李迎荷現(xiàn)在明顯是沒精力主持大局,所以大伙兒都默契的看向她。
李迎荷被李春雨安排人送了回去,讓府醫(yī)照看,然后對眾人說:
“天女來的突然,咱們晚上沒能防備,但明天開始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腦子不靈光的,都給我消失!聽見沒!”
大家三三兩兩應(yīng)下,然后結(jié)伴離開。
李春雨又吩咐了府里人,連夜把所有的程設(shè)都換了,而南煙看到的,單獨打包起來,一直忙到了天亮。
南煙這一覺睡的并不好,早早起來聽元豐的回稟。
“主子,那李春華也不完全傻,被抓回來之后除了說自己錯了,再不多說一句有用的話?!?p> 南煙淺淺喝了一口清粥,今天的早膳只有粥和幾樣點心。
這頓飯,連李府一雙筷子的價值都比不上呢!
南煙好氣!
“主子,李春雨來了,還帶著許多禮盒。”
染香敲了敲房門,道。
元豐眼珠子一轉(zhuǎn),喃喃道:
“這是給您送禮呢?腦子壞了?”
南煙冷哼:
“你且好好學(xué)學(xué)吧!”
元豐納悶,撓了撓鼻尖站在南煙身后。
李春雨換了身衣服,雖然不比昨日隆重,素凈了很多,可是依舊價值不菲。
南煙玩味一笑:
“起來吧,什么事兒?”
李春雨并未起身,又對南煙一拜道:
“天女,臣女母親昨日雖被救了過來,卻非要以死謝罪,說辜負(fù)了您委以重任的恩德。但歸根究底,錯都是臣女導(dǎo)致的,所以臣女便瞞著母親來向您請罪!”
“噢?這話怎么說?”南煙挑眉,看李春雨喜歡跪,也就不攔著。
“是臣女愚鈍,硬逼著母親,將今年要進(jìn)貢到宮里的珍珠器皿拿出炫耀,這是罪一?!?p> “臣女仗著母親的權(quán)利,私收商人賄賂,讓其為李家擺宴,這是罪二?!?p> “臣女沒能做好表率,害得妹妹和后輩都不學(xué)好,這是罪三。”
“臣女一直認(rèn)為這不過是小打小鬧的事情,但母親以死明鑒時,臣女才真的意識到錯了。因此臣女今日特帶著貢品,來向您懺悔!”
元豐總算是明白南煙讓他學(xué)什么了,這李春雨三言兩語,就把昨天所有的事都抹的干干凈凈,而且只說了來懺悔,而不是請罪,這明擺著耍不要臉??!
但元豐還是不甘心的問道:
“太守年俸不過一千多兩,你們一家子穿戴的,可都是好貨色?”
李春雨抬頭看了眼元豐,轉(zhuǎn)眸對象南煙道:
“天女,這個鍋臣女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