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看著這封信件,也可以說是密報的內(nèi)容,十分感興趣的看著這上面記載的東西。
“奴才見了以后,也是有一些奇怪,除了這封,其他的我讓底下的人,秘密的帶進(jìn)了密室,格格你想看的話,叫他們呈上即可?!碧K麻喇站在旁邊說道。
“你也看過了密報,你說說那富察府的老太婆,她又想作什么妖?你怎么看?”太皇太后看著蘇麻喇說道。
“奴才,不好說……”蘇麻喇眼觀鼻鼻觀心。太皇太后白了對方一眼,“叫你說,你就說,真是討厭!”
“格格……”蘇麻喇有些無語,無法,只好說說心中的想法。
“那一位她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既然那外邦人,相見您,所以……不過奴才有些奇怪,那一位為什么要幫助那一個北國來的外邦之人?”
“她,誰知道?。课遗c她一直就不對付,互相還總是看不順眼,幾十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從前相識的,現(xiàn)在想來也沒有幾個了。一個巴掌就能數(shù)過來,她便是那其中之一。想必是,她覺得可以給我找些麻煩,或者是看看我的笑話……呵呵,你去打聽打聽,那一群使臣什么時候進(jìn)宮,朝見?”太皇太后,拿起一串佛珠,在手里數(shù)著。
“格格,您這一打聽,可汗那邊可就知道了,朝臣們本來就反對后宮干預(yù)前朝之事。而且您已經(jīng)不再垂簾聽政了……這……如果被那些大臣知道了,恐怕前面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子了……”蘇麻喇勸說著。
“呵呵呵,小格格真會胡說八道。你當(dāng)可汗真的是一只紙老虎啊,任人拿捏?前些年我是覺得奶娃娃一個,容易被人打壓,欺負(fù),才站在他后面支持他,現(xiàn)在你看看,他處理事情游刃有余。殺伐果斷的,他發(fā)作起來群臣那個不是俯首帖耳?還有他這些年的功績,那就是繼承了我祖上高貴的黃金血脈,哼哼,誰敢在他的手底下興風(fēng)作浪,他那老師就會第一個站出來?!?p> 太皇太后云淡風(fēng)輕,平靜的說。
“他如果連這點(diǎn)小事都處理不好,那我恐怕又要重出江湖了?呵呵呵,那樣他肯定不肯?!碧侍笳f著說著,打了一個哈欠。“蘇麻喇,我想睡覺了,把他們都叫進(jìn)來吧!”
“是!”蘇麻喇退了下去……
使館,張希宰處……
幾個同僚剛剛退了出去,現(xiàn)在張希宰的耳根子終于清凈了下來。
就在剛才,他被自己的上司,同僚們,連番的轟炸,絲毫不留情面。虧的張希宰的心里承受能力還比較強(qiáng),否則情況就有一些慘不忍睹了……
“一個個這都是怎么了,像是要把我活吞了…………我可是受害者好不好!那些禮物可是有一部分是我自己出的好不好?”張希宰心中有一些不忿。
兩天過后,從宮里來了消息,十天之后,要讓他們進(jìn)宮面見皇帝。這一下,可把使團(tuán)的人高興壞了。三天兩頭的開會商議,只不過,張希宰作為一個病號,只能趴著養(yǎng)膘,呸,趴著養(yǎng)病?;旧蠜]有張希宰的事情。
十天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張希宰的同僚們只留下張希宰獨(dú)自一個人,待在使館里。
“都走了,也好,清靜清靜,省的有人看見我就煩……”張希宰被兩個侍從扶著,站在門口,張望著遠(yuǎn)去的大部隊……
“你們扶著我在門口走一走。這些天都在床上躺著,我都快要發(fā)瘋了……”聽到張希宰的吩咐,侍從兩人扶著張希宰在門口來回的,慢慢的走著。
正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使館的門口,上面下來一個沒有胡須的老漢。
“喂!你們幾個胡人,聽不聽得懂雜家說話!”這老漢的聲音有些奇怪,不是男也不是女,還比較沙啞渾濁。
“這位公公,請恕罪,本人有傷在身,不能行禮……”張希宰回答。
“喲,不錯,還會說人話,有眼力見兒,今兒個,看來本公公??墒钦业娇梢詥栐挼娜肆恕薄D抢蠞h翹起了蘭花指,不自覺的哼哼了幾下。
“我有話問你……”這位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希宰。
“你是不是,就是被富察家打了一頓的人?”
“是!”張希宰直言不諱。
“不錯,這就好辦了,來,跟我進(jìn)宮吧?”老公公笑瞇瞇的說道。
張希宰聽了這一句話眼皮一跳。
“怎地,不愿意?這可由不得你!”老公公面露不悅。
“不敢不敢……”張希宰連忙回話。
“給,這包袱里有一套衣服,叫他們給你換上,不要讓雜家等的太久,否則你可吃罪不起!”老公公一邊說著話,一邊扔給張希宰他一直提在手里的包袱。
看著包袱里的衣物,張希宰有一些無語“這是要讓我裝成太監(jiān)啊……”
沒過多久,換好衣服出來的張希宰艱難的爬上了馬車。馬車一路走著,張希宰一直都是疼的齜牙咧嘴。老公公對此毫不理會。
“把你的頭發(fā)盡量塞到帽子里,不要露出馬腳……”老公公在進(jìn)入宮門前囑咐著張希宰。
張希宰強(qiáng)忍著疼痛,跟著老公公走了一路,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個廂房門口。
“你在這里等會!千萬不要亂跑,雜家去換一套衣服……”
張希宰點(diǎn)頭:“是!”
老公公換了一套衣服出來,手里還拿了一把浮塵。
“把頭蓋上!你后腦勺的頭發(fā)很明顯!”聽到對方的聲音,張希宰連忙調(diào)整了自己的帽子。這一頂帽子特別的大,幾乎要讓張希宰看不到前面的路。
“不行,還是太扎眼,雜家要給你剃頭!”老公公像下定了決心一般,把張希宰拖進(jìn)了屋子里。張希宰:……
“盡量低調(diào),千萬不要東張西望!”老公公再次囑咐。
張希宰走了一路,感覺屁股上貼的棉花已經(jīng)被鮮血打濕了,不過,沒辦法,張希宰還得忍著。
“到了!”老公公提醒。
張希宰抬頭望了一眼宮門:“壽康宮?”
老公公在宮門前敲了幾下門,張希宰覺得非常有節(jié)奏感,像是某種暗號,然后,對方就撇下了張希宰獨(dú)自離開了。
讓張希宰一臉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