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有幾萬億個說法,怎么說都行。
其中有一種最遙遠距離,那就是思想的距離。
陳跡覺得父母可以對子女為所欲為,在場魔法師覺得父母不可以對子女為所欲為,尤其是對小孩。
在這場家暴和反家暴,菜刀和反菜刀的對決中,陳跡和幾千萬億魔法師隔著天塹相互攻擊。
黃泉之水噴涌,家暴者的菜刀斬落一個個反家暴熱心人士,讓人聞風喪膽。
人們?yōu)槭裁春ε录冶┱叩牟说?,因為家暴者根本就不在乎生命,家暴者有一種同歸于盡的心態(tài)。
拿出菜刀威脅,就意味著家暴者已經(jīng)放棄人生了,這個時候只有狙擊手才能解決問題。
好在反家暴熱心人士里有大量狙擊手,甚至是王牌狙擊手,那就是一三五帝國聯(lián)盟反家暴中心王牌狙擊手傳慶,還有二四六帝國同盟反家暴中心王牌狙擊手蘇秋。
不管六大帝國有怎樣分歧,反家暴是絕對共同價值,只要有這兩個王牌狙擊手,家暴者的菜刀就可以擊落。
傳慶負責狙擊陳跡,傳慶的巴雷特是品牌貨,將近一萬多塊一把,最大內(nèi)存,能飛躍時空,還能跟蹤巡航追擊,一秒十億發(fā)連射,強悍如歲月化身陳跡都要慎重對待。
陳跡為自己購買賢者庇護,凝視傳慶的巴雷特,怒斥道:“我們做父母的不給子女生命,子女連抱怨的機會都沒有,吃著我們的,喝著我們的,還要告我們家暴,世界上沒有這種事。”
陳跡身上賢者庇護加的防御是一百八十萬億,只要穿上,別說區(qū)區(qū)巴雷特,就連激光都沒用。
傳慶給巴雷特填充魔力,天空雷霆降落,魔霧飄蕩,眼見陳跡身披賢者庇護,雷打不動,斧砍不透,只能推塔。
響指一彈,巴雷特迸發(fā),十億多道流光劃過天空,火樹銀花。
傳慶說道:“一碼歸一碼,家暴必須抓。而且,你這種話很明確是精神鎖鏈,為你的家庭暴力找賢者庇護,身為父母,理應為孩子提供最起碼的生存條件,你這種給孩子一口飯就以為可以打她,簡直荒唐至極。”
黃泉之水滔天噴涌,巴雷特貫穿黃泉,直接命中陳跡。
陳跡腦袋被洞穿,起死回生,操縱黃泉之水攻擊傳慶。
菜刀對戰(zhàn)巴雷特,勢均力敵。
蘇秋負責狙擊凌霜,蘇秋的巴雷特有火焰特效,號稱貫穿燒烤界的雷霆之火,開火的時候非常養(yǎng)眼。
只是他自嘆不如傳慶的巴雷特貴和強,畢竟他這巴雷特不是什么著名品牌。
但是弱歸弱,容易引起陳小茜的幫助。
巴雷特威力弱小,陳小茜就會過來幫助蘇秋填充魔力。
凌霜站在忘川河水之上,操縱一只只滿眼通紅的怨魂從河水中竄出,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有為人父母的那天,今天你對父母做的事,就是孩子明天對你做的事。做人,要多考慮未來,不要只顧眼前?!?p> 蘇秋渾身燃燒火焰,魔力激蕩,在陳小茜輔助下灌注進巴雷特。
聽著凌霜所說之話,蘇秋冷哼一聲,斥責道:“喝,呸!首先,不是每個人都有做父母的時候,因為很多人選擇丁克。其次,你以為這話是賢者的庇護,可以讓你肆無忌憚毒打你的孩子,實際上這只不過是家暴者的庇護。你要知道,你對孩子好,孩子不可能對你壞,你對孩子壞,然后你對你父母好,你就想讓你的孩子變成跟你一樣心靈扭曲的女人?人,做了錯事就應付出代價?!?p> 隨著驚天口水和響指彈起,滔天魔力激蕩,摻雜著陳小茜絕世力量的巴雷特火焰迸發(fā),劃過天空,直接洞穿凌霜額頭。
天崩地裂,鮮血四濺。
古往今來,多少家暴者喜歡用“每個人都有為人父母的那天,今天你對父母做的事,就是孩子明天對你做的事”這話當作家暴者的庇護。
不管曾經(jīng)怎么虐待過孩子,只要這話一出就可以禁錮孩子的精神和行動力,扭曲孩子的意志。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有好幾萬億個說法,其中有一個就是思想的距離。
其實,凌霜也算是一個比較可憐的女人,她曾經(jīng)被她爸媽毒打的時候沒人站出來幫助她,她曾經(jīng)被丈夫毒打的時候沒人站出來幫助她,現(xiàn)在她變成了一個施暴者,毒打她的女兒時,卻有很多人站了出來,幫助她女兒。
為什么。
沒人能解釋,要說這是命運,要說這是造化,也可以說的通。
大戰(zhàn)曠日持久,雙方啰里吧嗦,相互說教,幾千萬億魔法師合力攻擊陳跡和凌霜,陳跡和凌霜死去活來,憤怒異常,可是跑又跑不了。
越打越累,十天十夜外加一頓早餐的時間,六大帝國以損失一萬億魔法師代價,終于將陳跡和凌霜逮捕,送進了大牢。
等待兩人的將是法則嚴懲。
只是倆人最后被抓都沒悔改,倆人的思維是,毒打孩子的父母那么多,為什么只有這倆被抓。
為什么。
倆人不服。
面對陳跡和凌霜進了大牢,陳小茜有些恍惚,沒想到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原本以為找個管吃管住的工廠遠走高飛就好,現(xiàn)在卻成了這種局面。
傳慶吃下一顆一年份的青春丹,說道:“小姑娘,不要有什么愧疚,你根本就不知道家暴的可怕,那兩人如果不進大牢,你的人生就會墮入深淵和地獄?!?p> 在這世界,家暴是無解難題,誰遇到誰倒霉,一點逃脫的可能都沒有。
傳慶知道,縈繞在陳小茜身上的家庭暴力還沒結(jié)束,她爸媽會從大牢里逃脫,到那時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蘇秋問道:“小姑娘,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嗎?”
陳小茜想了想,說道:“我這一生注定了要漂泊,我要回躺亞寧魔城,找?guī)讉€好姐妹一同去旅游。謝謝你們幫助我,今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木驼f啊,哥哥姐姐們我先走了,后會有期?!?p> 大恩不言多謝,陳小茜說著,揮手告別。
這是一個高跟鞋底有風的姑娘,像是飄去天涯的炊煙,會以上帝視野俯瞰這個世界。
又見炊煙升起,黎明照耀大地。
陳小茜離去,現(xiàn)場導演說道:“給大家放兩天假,后天八點回來繼續(xù)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