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郁星沉的生物鐘沒調(diào)過來,幾個室友都起來準備上課了。
但沒一個人叫她。
估計是因為昨天的摩擦,她們是巴不得第一節(jié)課郁星沉就遲到然后被罵,所以也沒搞出什么特別大的動靜。
郁星沉簡直求之不得,睡得特別舒坦。
但是等徐曼和方佳走了之后,周桐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去扯了扯郁星沉的被子:“要上課了,快起來?!?p> 郁星沉從被窩里把腦袋探出來,眼睛都沒睜開,問:“什么課……”
周桐:“思修?!?p> 不是專業(yè)課,郁星沉繼續(xù)睡:“我不用上,你先去吧?!?p> 馬上要打鈴了,周桐也不能在寢室里和她耗著,就丟下一句話:“還有二十分鐘上課了,第一節(jié)課遲到不好?!比缓缶统鲩T了。
周桐這小姑娘難得在這種被欺壓的環(huán)境下沒長歪,盡了最后一份力提醒郁星沉。
郁星沉以前在戰(zhàn)隊的時候,凌晨睡覺、中午起床那都是慣例了,哪兒可能起得來。
周桐一走,郁星沉的意識又被周公扯進了夢里聽他嘮嗑。
第一節(jié)課,一節(jié)思修三百多個人,思修老師那是難得看到座無虛席滿座精神勃發(fā)的場景,十分欣慰,干勁十足,親自花了半節(jié)課點名,于是——
“郁星沉?!?p> 滿座沒人應。
思修老師推了推眼鏡,又叫了一聲:“郁星沉在不在?”
還是沒人應,思修老師把點名冊翻回去看班級:“經(jīng)管一班的,這個人是怎么回事?有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
班長舉手了:“這個同學是復學的插班生,我們都不認識來著?!?p> 思修老師:“那她是哪個寢室的,有沒有看到她來上課?!?p> 方佳就等著思修老師問這句話了,“是我們寢室的,今天叫她起來上課的,她硬是不來,要賴床?!?p> 其實她根本就沒叫,就是故意把郁星沉丟在寢室的,好讓她第一節(jié)課就給老師留個壞印象。
方佳心里暗暗得意,心想整不死她。
思修老師一聽這話果然就怒了,當場就打電話給輔導員。
誰知道輔導員說了兩句,思修老師氣就消了,還笑瞇瞇的叮囑:“成,沒事讓她睡吧?!?p> 郁星沉這種特招生學校怎么都不會嫌多的。
方佳沒等到預期的結(jié)果,有點懵逼,就見思修老師繼續(xù)點名了,像是完全沒有剛剛的摩擦一樣。
方佳用手肘戳戳邊上的徐曼:“這怎么回事……思修老師不是一向最討厭曠課的嗎?”
徐曼睨了她一眼:“輔導員和老師說了什么吧?!?p> 方佳:“這女的有后臺?輔導員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徐曼不想摻和這種拉低智商的事情:“成了,你別說話了?!?p> 徐曼正打算不理會方佳了,那邊思修老師就是一個粉筆頭子砸過來,還正中方佳的腦袋:“交頭接耳什么!第一節(jié)課就不安分!扣分!”
兩人連忙閉嘴低頭,裝鵪鶉。
徐曼在心里都快罵死方佳了,還連累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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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修:思想道德修養(yǎng)與法律基礎(chǔ),大學課程,一般是這種幾百個人一起聽課的大課,很多個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