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半夏,是藥王的獨(dú)女。
藥王谷很大,雖然有一眾師兄弟作伴,我還是覺得很孤獨(dú)。
爹爹娘親不讓我出谷,說谷外人心險惡,我被嬌養(yǎng)的什么都不懂,會被人吃掉都不吐骨頭的,我笑笑不說話。
我年歲漸大,爹爹開始憂心我的終身大事。
我知道,爹爹有意將我指給大師兄杜同幀。
可是我不喜歡,杜師兄對我很好,可是木木訥訥,見到我只知道傻笑,根本就不是我的良配。
我如何能甘心委身一個品級如此低的人,我如此品貌,自該當(dāng)配那個未來的三界之主。
可大師兄總是跟著我,時不時的送我禮物,為我彈琴。師兄弟對我擠眉弄眼,就差叫我大嫂了,我,很不開心。
那次我外出采藥,路上撞見一個莽撞的男子。那個男子看著和我?guī)熜植畈欢啻?,卻是我的師伯,俞勝寒,人稱醫(yī)仙。
原來俞勝寒入室門早,雖我爹爹長他幾萬歲,也是師弟。
果不其然,他見到我,也是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唯一讓我好受點(diǎn)的是,他比我?guī)熜值荛L得俊美了些。
俊美有什么用呢?
還是有點(diǎn)用的,自那日起,我便與我那師伯同進(jìn)同出,到時嚇退了自慚形穢的杜師兄。
爹爹娘親也很高興,她們幾次找?guī)煵フ勗?,漸漸地,大師兄越來越落魄,其他師兄弟重新對我擠眉弄眼起來,我急了,我知道,自己等不得了。
師伯對我言聽計從,我借機(jī)未見過世面,讓師伯帶我出藥王谷。
我早已打聽好了,太子今日會在馬場跑馬。
當(dāng)我一身赤色戎衣,踏馬而來,有一人楞在當(dāng)場,盯著我呼嘯而過。
我知道,我成了。
我不理師伯疑惑的神情,開開心心的回了藥王谷。
我聽過太子和那個女人的故事,雖然世人皆說太子棄她比敝屣,但我知道,若不是愛之深,哪來恨之切呢?
我特意尋來那個女人的畫像,我與她本就有三分想象,再加上我特意著了那人畫像上的戎衣,我不信,我賭不贏。
雖說爹爹娘親還未找我問話,可我從師伯日漸頹廢和欲言又止中,嗅到了成功的味道。
終于,爹爹娘親把我叫到內(nèi)室,告知我,太子來提親了。
爹爹和娘親很不高興,因?yàn)?,我只能嫁過去做側(cè)妃。因?yàn)榈冯A不夠,我只能將正妃的位置拱手讓給東海的大公主。
我雖氣,但也無可奈何。
不過,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不是嗎?
我不信,憑我的姿色才智,會比不上那個從魔界叛逃的東海大公主。
我嫁過去后,太子雖對我不錯,可對太子妃更好,我好恨。
沒多久,我更難過了,太子竟納了一個剛飛升的小仙做西側(cè)妃,與我平起平坐。
那個青云比我更像那畫中人。
太子本就不太會后宮,如今,到我這愈發(fā)少了。
我自打出生,何曾受過這委屈?
這日,青云神秘兮兮的來找我,說你知道為何太子近日不怎么回太子府了嗎?
我并不想理她,這么陰陽怪氣,準(zhǔn)沒安好心。
可是她的話讓我好難過,好難過。
她說,那個人的魂魄轉(zhuǎn)生成了天界的一株仙草,太子日日到那河畔,對著那株草,一坐就是半天,此次都是醉得半死被抬回來。
青云的話當(dāng)然有所指,我雖然不想被她利用,但壓抑不住心里的怒火。
可是,因?yàn)槲沂莻?cè)妃,并未被允許帶貼心隨侍,整個太子府不是太子的人,就是太子妃的人。爹爹娘親又遠(yuǎn)在藥王谷,我雖恨,又能如何?
不對,我還有師伯,他是可是備受天界尊崇的醫(yī)仙。
我留著眼淚給他寫信,叫他勝寒,果真,他答應(yīng)了。
他去了泗水河畔,卻見那仙草已轉(zhuǎn)世成人了。
我又苦苦哀求他,讓他替我除掉這個人。特特的在信紙上灑了幾滴水。果不其然,他又答應(yīng)了。
我以為這個噩夢就此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