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出白云塔,一陣寒風如同手掌一般拂過她的臉龐,她抖了幾下,下一瞬,又被溫暖的陽光柔化寒意。
“小娃,你抄的挺快啊,才第三天就出來了?!卑滓乱琅f捧著魚竿笑盈盈地走向她,卻也不靠近,離她幾步外停住。
蘇梵恭敬地俯身,“打擾前輩了?!?p> 白衣目光落在她頭頂,笑了兩聲,“無事,年紀小小對陣訣的造詣不淺,若是喜歡,不妨多多來塔里修煉,四五層還不少陣訣書。”
塔里的陣訣書蘇梵陪著楚煙看了五十年,只差倒背如流了。
蘇梵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道:“好,那晚輩改日再來?!?p> 白衣緩緩點頭,“好,你便去休息吧,應該也累了?!?p> 蘇梵躬身離去,退出白云院時,她轉身飛奔回北苑。
北苑安靜無聲,只有數(shù)枝臘梅頂寒綻放,冰冷刺骨的空氣中悠悠飄香,沁人心脾。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弟子們都在授教堂聽課,還未到晌午,應該趕得上比賽才是。
蘇梵不再多想,急忙回房換上一身粉衣穿著斗篷,將面具藏在斗篷下,急匆匆離開楚家,趕往比賽場。
而此時,國武會現(xiàn)場。
比賽角斗的越來越厲害,賽會現(xiàn)場已經擁擠了從九天各地趕來的靈術師,一時間都是人擠人的熱鬧。
昨日莫州和南圩的功法比試輸了,但是譚陽澤和大俠勝了一場,各自拿到了分數(shù),目前來看,琉璃國名次已經排進了中九國。
“下一場就是楚大師了,她到底能不能趕上??!”道士著急地走來走去,四處張望人海,就期盼下一眼能看見她出現(xiàn)。
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逼近,道士急的冷汗都濕透了道袍。
司徒澈站在臺下,抿著唇思考片刻,忽地轉頭對道士說:“最近楚姑娘和師姑娘一直都沒有回客棧,估計是遇到什么事抽不開身,若是到時候還未到,你就先上場。”
道士抬起袖子猜著額頭的汗,“也只有這么辦了。”
譚陽澤道:“可是楚大師的對手是夢月皇室,先生您能應付嗎?”
道士重重一嘆氣,“要是其他皇室還能有幾分勝算,可這夢月的宴左出自昆山,煉藥陣訣都是一流,我還真沒有勝算?!?p> 幾人面面相覷,都有種贏不了的感覺。
司徒澈笑得灑脫:“無礙,輸便輸了,這一次我們的名次已經進入了中九國?!?p> 他們面露驚喜,“殿下您說的是真的?”
司徒澈點頭:“我算過分值,確實已經達到了,所以接下來的比賽,大家不必有壓力?!?p> 隨著監(jiān)察官的聲音落下,煉藥會場已結束比賽的兩人走下臺來,監(jiān)察官揚手會場變得干干凈凈。
一刻鐘后,監(jiān)察官的聲音再度響起:“第三輪煉藥比賽,29號琉璃國楚煙對戰(zhàn)13號夢月國宴左?!?p> 圍觀群眾就像是燒開的沸水一般興奮了起來。
“不知道楚煙和宴左誰更厲害?!?p> “我賭一百金是宴左,畢竟是昆山弟子,煉藥正統(tǒng),哪里會是楚煙那樣野路子能夠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