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自己名落孫山,黃志忠便一改前日那種開朗活潑的性子,這幾日整個人都是郁郁寡歡的,一個人悶在房里,哪里也不去,連著丫鬟們送進(jìn)來的吃食也只是稍稍動了幾下,便放下筷子。
每每看到這里,小蝸和蘭花精便回露出一副難過的樣子,然后兩人愁眉苦臉的說:“小蝸,你說著黃志忠這么個勤苦用功的人,怎么就會榜上無名呢?”
小蝸:“我也不知道啊,或許是黃志忠沒有發(fā)揮好吧?!?p> 蘭花精每次聽到這話都會反駁道:“不是,黃志忠是個沉穩(wěn)的人,定不是個急性子,怎么會緊張的沒發(fā)揮好呢!“
小蝸:“既然你這么相信他,那你自己想個合情合理的緣由,說說黃志忠為什么會落榜?!?p> 蘭花精聽了這話,垂眸道:“那就是沒發(fā)揮好吧。”
“呃……”小蝸無語扶額,心中暗忖:我說沒發(fā)揮好,你說不是,問你自己,自己又說是,哎~女人!
站在一旁當(dāng)著隱形人的許愿石,則默默的側(cè)過身:“……”
它的耳朵要起繭子了。
就這個事情,這兩人都說了幾天了,還是這些陳詞濫調(diào),就不行換一換?
難道,這黃志忠就這么大的能耐,當(dāng)真就這么令她們癡迷?
許愿石稍稍側(cè)身,腹誹不停。
房梁上就小蝸和蘭花精還端端正正的坐著,繼續(xù)觀看黃志忠的一舉一動。
只見黃志忠拿著毛筆一會兒落筆寫上幾句,一會兒只保持拿著毛筆的那個姿勢,在那兒發(fā)呆,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似的。
也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接著傳來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表哥哥在屋里嗎?”
黃志忠在發(fā)呆中,整個人那是神游天際,根本就沒有聽到這話。
問話的女子見沒人作答,接著說:“表哥哥,你在屋里就吱個聲,表妹給你帶來了老家的糕點(diǎn),你嘗嘗吧?!?p> 黃志忠漸漸回神,這才想到剛剛有人在喚他。
他連忙回:“表妹進(jìn)來吧?!?p> 門被打開,從外面走進(jìn)來了一個梳著雙螺發(fā)型的丫鬟,丫鬟手里提著一個食盒。跟在丫鬟身后的是黃志忠的表妹——阮紫玉。
今日的阮紫玉一改往日的風(fēng)格,沒在穿那身象征性的紫衣群,而是穿了一身綠色羅裙,甚是清新脫俗,有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房梁下,阮紫玉一邊打開食盒,一邊說:“表哥,你看,這是我們老家特有的馬蹄糕,可好吃了,你快吃些吧,吃完了,我還求著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呢。”
黃志忠沒有胃口,說了好幾遍不吃不吃,奈何擰不過阮紫玉,最后只能拿著糕點(diǎn),慢慢的吃了起來。
而房梁上,小蝸和蘭花精早已說開了——
小蝸:“蘭花仙子,你說阮紫玉帶來的糕點(diǎn)真的有那么好吃嗎”
這些糕點(diǎn)看著樣式和其他的糕點(diǎn)一般無二,這味道豈能天差地別?
蘭花精咽了口口水,接著說:“我也不知道啊,不過,聽著阮紫玉說有這么好吃,想必就一定很好吃吧?!?p> 小蝸聽了這話,接著側(cè)過頭,看著許愿石問:“石頭,你說呢?”
許愿石突然側(cè)過頭,看著小蝸:“你,終于想起我來了?”
太難得了,這幾天,小蝸都只和蘭花精說話,害的許愿石以為自己失寵了,小蝸再也不理它了呢!
小蝸一臉莫名其妙:“我,我什么時候又忘記你了呢?”
許愿石“哼”的一聲接著說:“那你這幾天都不理我,難道不是把我忘了?”
小蝸聽了這話,肉嘟嘟的臉上開始抖動,過了一會兒接著說:“我這幾天哪有不理你?只是覺得我和蘭花仙子皆是女子,說話方便,這才玉它多說了幾句。哎,石頭,你這不會是吃醋了吧?”
許愿石瞪大了眼:“吃醋?我?不可能?”
小蝸:“……”
明明就吃醋了,還死不承認(rèn)!
許愿石:“我說,小蝸,你這個吃醋的詞在哪里學(xué)的?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了?。俊?p> 小蝸?zhàn)旖沁值母?,說:“多學(xué)習(xí)新詞怎么就是學(xué)壞了?還有你分明就是吃醋了還不認(rèn)?”
許愿石眼神飄忽不定,支支吾吾:“沒有,沒有的事?!?p> 蘭花精這時候插話進(jìn)來說:“你們兩個別拌嘴了,看,黃志忠都要走了。”
小蝸和許愿石順著蘭花精這話看去,果然,這阮紫玉正幫著黃志忠收拾東西,整理衣衫,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阮紫玉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對著黃志忠說:“表哥,我跟你說,這荷湖的景色可美了,我一直想去的,就是家兄不肯陪同,一直不得機(jī)會。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一艘畫舫,我們切莫失了這等良機(jī),一定得去看看這荷湖的風(fēng)景才是。”
黃志忠原本就是個活潑灑脫的主,郁悶這幾日實(shí)屬是被這榜上無名的事打擊的太狠了。今日,吃了這些地道家鄉(xiāng)糕點(diǎn),又有阮紫玉的溫聲細(xì)語在耳邊環(huán)繞,他才開始拋卻心在的不快,想著出去透透氣了。
這會兒,兩人收拾好了,帶上丫鬟,和院子里的幾個小廝,便一同乘著馬車走了。
許愿石和小蝸,蘭花精這三個梁上君子哪有不跟隨的道理?
看,他們?nèi)俗隈R車車頂,隨著這輛馬車一同前去。
馬車一路顛簸,大約顛簸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在一個碼頭邊停下。
雖說現(xiàn)在正值深秋,可碼頭邊上的樹還是翠林翠綠的,那些野花兒也還未凋零,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這荷湖的水清澈微微泛著波瀾,印著岸上的花草樹木,風(fēng)景的確是好。
這時候,阮紫玉已經(jīng)在丫鬟們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黃志忠也從馬兒身上翻身下來……
而另一邊,則有管事的老婆子去問了那艘畫舫的主人,一切安排妥當(dāng)了,這一大幫人才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了畫舫。
許愿石和小蝸,蘭花精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等著阮紫玉,黃志忠他們都上了畫舫,他們自然也跟著上去了。
一上畫舫,許愿石,小蝸和蘭花精三人便在船頂棚上坐好,然后各自欣賞起這荷湖的風(fēng)景來。
同他們?nèi)烁髯孕蕾p風(fēng)景的愜意不同的是,阮紫玉和黃志忠一進(jìn)畫舫內(nèi),便開始打起了招呼。
原來,這畫舫內(nèi)坐著不少熟人,分別是——林永澤,胡建樹,公孫幕,還有十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