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尷尬,不過讓任思瑤相當(dāng)意外的是,有幾個是胡永麟的小學(xué)同學(xué),對她倒是一百二十分的熱情。
一個一個的親近得很,好像和任思瑤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似的。
尤其是一個瘦高的妹子,大方到不可思議。任思瑤只是很是禮貌地稱贊了一下她的手鏈,然后這位就二話不說,立馬摘下來送給她了。
任思瑤尷尬到不行,接就顯得自己很貪心,不接又不給人家面子。
她想去找胡永麟求救,一轉(zhuǎn)頭就看見,胡永麟正和其他男生們勾肩搭背地歡快得很。
沒辦法,任思瑤推辭又推辭,那姑娘還是把東西往她手里塞,任思瑤只好謝了好幾聲,收下了,再之后她可不敢隨便和誰搭話了。
任思瑤扯住周新怡就不放手了,說什么也要她陪著。況且自己還有些八卦沒八哪,周新怡從開學(xué)到現(xiàn)在就只和一個人膩在一起,“所以說,你和李炳橋到底是什么情況?”
周新怡眼神閃躲,含糊其辭,“也,也沒什么。”
任思瑤不依不饒,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什么叫沒什么,大姐你開學(xué)了就沒怎么搭理過我好嗎?”
“有嗎?”
“呵呵?!比嗡棘幗o了她一個白眼。
她們言語之間提到的李炳橋,在班里和胡永麟兩個人號稱黑白雙傻,膚色反差特別大,一個是象牙白,一個是牛角黑,站在一起簡直了。
大概七八年前,在溪湖,當(dāng)然此溪湖非彼西湖。
溪湖邊上有個幼兒園,有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他們是全幼兒園關(guān)系最好的兩個小朋友。當(dāng)然了幾歲的孩子而已,這種可愛的喜歡,能萌化人的心。
其實那個時候他們也不懂什么是喜歡,反正就是不能見不著對方,只要天天在一起玩,這樣就很開心了。
然后就很狗血地,因為家庭原因,他們都搬離了溪湖,自此就再也沒見過了。
周新怡童年的時候,是在西湖和姥姥姥爺住在一起,后來姥姥姥爺把房子買了,給了周新怡的父母,一家五口人在市里買了一套房子,離學(xué)校很近,也寬敞。
只是后來周新怡父母離婚,他們又搬回了溪湖。
李炳橋卻是父母紛紛換了工資更高的工作,也貸款買了一套房子。
兩個人就分開了,一晃六年就這么過去了,原本兩個人都已經(jīng)快忘記了對方的存在,直到開學(xué)那天,兩個人看到對方的一瞬間,這個世界都是亮的。
周新怡覺得自己是個超級堅強的人,哭哭啼啼的不是她個性,可是那天她哭了。
樣貌,聲音,性格,六年的時間過去了,改變了,也遺忘了,可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就想起來了,好像什么都沒變,還是心里面對方應(yīng)該的樣子。
然后,自從見到李炳橋,周新怡就把其他人自動屏蔽了,眼里心里都只有李炳橋。
“有些不可思議啊,不過好感人。”任思瑤感嘆了一句。
“怎么不可思議了?你以為是寫小說啊。”周新怡把故事講完了,也不想再被任思瑤纏著了。
“就這小概率!和小說差不多?!?p> “說的也是?!敝苄骡掳?,他們倆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周新怡的臉上居然也會露出小女孩嬌羞的笑容,任思瑤都看呆了,這還是那個和男孩子對打,從來不落下風(fēng)的那個女漢子嗎?太可怕了。
“給你樂得呀?!比嗡棘幋亮舜了哪橆a。
“去!”周新怡不客氣地拍掉了任思瑤的手。
“不是吧,害羞了你!媽呀!奇跡啊?!比嗡棘幙鋸埖亟兄?,周新怡立馬捂住了她的嘴。
周新怡是練家子,任思瑤那小身板,周新怡幾拳就能給廢了,任思瑤可不敢用拳頭是和周新怡比什么,周新怡一出手,她就乖乖地閉嘴了,畢竟命比較重要。
其實小學(xué)的時候,任思瑤就時常懟周新怡,懟地她啞口無言。
其實任思瑤也只是會在她特別熟人面前,這樣毫無顧忌地捅刀子,她知道自己毒舌一些也不會怎樣,而且看準火候就可以了。
周新怡每次懟不回去的時候,就背過身去,蹲在地上畫圈圈。
嘴里還會絮絮叨叨地說,“畫個圈圈詛咒你,畫個圈圈詛咒你......”
周新怡一只手勾住任思瑤的脖子,兩個人臉貼臉,卻也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到前面,看著前面兩個勾肩搭背的黑白傻子,就這樣也挺好的,四個人一起,挺好的。
任逍瑤
我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