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什么仇?”
辰軒不語。
墨子淵繼而道:“此人天賦奇佳,最主要的是城府極深,極善隱藏,笑里藏刀,而且沒有下限,這樣的人,極難對付,若不是什么大仇,我建議你還是別招惹此人?!?p> “沒辦法啊,仇恨大了,放不下啊。”辰軒仰天,喟嘆一聲,他心里對此事有些無法釋懷,每當(dāng)想起,心境便無法平靜,如梗在喉嚨中的刺。
畢竟,他可不是什么心如明鏡的圣人,更不是什么以德報怨的圣母,終究是人。
既然無法釋懷,既然心境難平,那便從自己的想法平了這刺便是,如此倒也落得個念頭通達(dá)。
這一點(diǎn),慕靈城外無名便教過他。
“這么大?”
“他殺過我。”辰軒淡淡說道。
“想殺你?此仇,足矣,算我一個,我?guī)湍??!蹦訙Y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辰軒說道。
看著墨子淵,辰軒心中微微一暖,沒有多說什么。他沒告訴墨子淵,其實(shí),慕容休并不僅僅是想殺他,而是已經(jīng)殺了他。
如今的他,已經(jīng)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人,他死過一次,死在了慕容休的游戲中。
“一命換一命,可不能只是我一人死,你也死死看?!背杰幬⑽⒁恍Γ吐曌哉Z。
中午時分,日照高空,翠竹搖曳,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泌人心脾,林蔭之中,一個青年躺在草地上,閉著眼,一臉的享受。
墨子淵。
“喂,起來了。”辰軒看著墨子淵,喊道。
“我不要?!蹦訙Y撇了撇嘴,道:“要不我們先去吃飯,辰軒,我餓了?!?p> “走?!背杰幍弧?p> “好啊,走,吃飯?!蹦訙Y一下子就躍了起來,身影翩然,身體靈活宛若游龍。
“不是,繼續(xù)找。”
墨子淵剛剛站穩(wěn)的身體突然一震,神色微僵,一臉苦逼的模樣道:“不要了吧。”
辰軒不理他,微微一笑,道:“”
“辰軒,我餓了?!?p> “我也餓了?!背杰幰婚_口,墨子淵便笑了起來,正準(zhǔn)備說話,辰軒立刻就搶先一步,道:“不過,快了?!?p> 辰軒指了指前方,道:“最后一片區(qū)域了,應(yīng)該就在里邊了?!薄昂冒??!蹦訙Y抬眼,看著前方,無奈他了口氣。
一條筆直的鵝卵石小路,別致美麗,小路兩旁,翠竹亭亭玉立,微風(fēng)吹過,翠竹搖曳著枝椏,片片碧綠隨風(fēng)而落。
不得不說,他們的運(yùn)氣有夠差的,近乎走完了大半個竹山,依舊沒有找到“翠竹軒”。
“走吧。”辰軒移步,朝著前方的鵝卵石深處走去。
不多時,兩人走到了頭,翠竹軒,也終于找到了。
“獨(dú)立的?”墨子淵看著眼前的房子,有些呆傻,表情不可思議到了極致。
緊接著,他看向辰軒。
辰軒則是搖了搖頭,道:“別看我,我怎么知道,不過,還真是個好地方,別說,你們荒門待遇不錯?!?p> 墨子淵:“……”
“走,看看?”辰軒笑道?!氨仨毜??!蹦訙Y率先進(jìn)去。
房子單獨(dú)坐落,屋子有兩間,一進(jìn)院落。外圍的墻體和房子都是由青色竹子建造,院子中有一方池塘,池塘之中有有魚,中央還坐落著一座精致的小山。
房子的周圍,翠竹環(huán)繞,清香淡雅,而且在這些竹子中中間竟然夾雜著幾株靈竹,空氣中靈氣氤氳,如肺腑讓人精神一震。
“真不錯啊?!背杰幐锌?,心情愉悅。
“不公平啊。”墨子淵卻是大叫了一聲,滿臉的不忿“憑什么你的住所這般好?”
辰軒微微一笑,道:“大概是因?yàn)槲沂堑谝幻伞!薄安豢赡?,絕不可能。”墨子淵叫囂“和我們一批的人就算五城聯(lián)賽第一也不過是乙一號,荒城第一也就甲一號?!?p> “是嗎?”辰軒沉吟。
墨子淵點(diǎn)頭,道:“沒錯,就算格局上比其他房屋好些,但也只是一間,稍微大些,也不至于一進(jìn)院落三間屋子?!?p> “這樣啊……”辰軒思索,這時候,他想到了一個人。
墨子淵突然將頭湊過來,低聲道:“辰軒,老實(shí)告訴我,你是不是掌門或者太上長老的私生子?”
“你覺得呢?”辰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告訴我,放心,我絕對不說出去?!蹦訙Y繼續(xù)低聲道。
“門在那?!背杰幹噶酥盖嗌闹耖T。
墨子淵微愣:“什么?”
“滾?!背杰幠樕y看,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什么腦回路?動不動就私生子,靈弱雨如此,墨子淵也是這般。
“嘿嘿,別動怒,開個玩笑?!蹦訙Y立刻變臉笑道,一臉的賠笑,似帶著歉意。
“你……厲害?!背杰幏?,這家伙的臉,真的是奇了,虧得這家伙還好意思評價慕容休虛偽笑里藏刀,善于偽裝,辰軒只想說,你的偽裝術(shù)比慕容休更勝一籌。
“過獎?!蹦訙Y謙遜一笑,道。
是無名嗎?辰軒心里有些亂,腦中飛速轉(zhuǎn)動,思索著。
辰軒覺得,他能有這樣區(qū)別于他人的待遇,十有八九就是無名的功勞,否則,完全沒道理。
可是……
無名不是讓荒門掌門為之慘叫暴怒嗎?為此,他的名字都成了荒門的禁忌。
“喂,想什么?”
“沒什么?”辰軒看著眼前這張帶著疑惑的臉,搖了搖頭,突然道:“知道無名嗎?”
啪!
一聲,辰軒的嘴立刻就被一只大手給捂上了,墨子淵神色緊張,做賊似的連忙環(huán)顧四周,似是確定沒人之后方才長呼了一口氣,臉色松弛。
“你想死啊,在荒門之中別提那個名字?!蹦訙Y低聲道一臉的驚魂未定。
“無名?”
“噓~”墨子淵神色一緊,趕忙示意辰軒噤聲,隨即鄭重說道:“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在荒門,千萬別提這個名字,若是被人聽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p> “這么嚴(yán)重嗎?”辰軒將信將疑。
“禁忌之名,你說呢?”墨子淵難得的認(rèn)真,道:“你知道上一個提這個名字的人結(jié)果怎么樣了?”
辰軒好奇:“如何了?”
墨子淵低聲道:“一個內(nèi)門弟子,至今仍然躺在床上,沒三個月,估計(jì)是下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