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原因,倒也不難猜,對方是在見識了他那不同尋常的戰(zhàn)斗力后才過來找自己的,應(yīng)當(dāng)是打算提前投資在他身上。
對此,辰軒倒也也不拒絕,墨子淵確實是個人才。
而且,辰軒對自己也有信心,變強,是必然的,他還要救妹妹。既然墨子淵想搭著順風(fēng)車,他便答應(yīng)此事,畢竟,他現(xiàn)在確實需要有人照顧小琴保障她的安全。
以后的事,誰說得準(zhǔn)呢?
日后若墨子淵真的與他交好了,他也不在乎對方現(xiàn)在的算計,到那時,既為朋友,對方若遇難事有所請求,就是不說,辰軒必然幫對方的。
投資終是虛無縹緲,而辰軒現(xiàn)在得到的好處卻是實在的,既能妥善安置小琴,又能得到墨子淵的幫助,有了此人,就算荒門于他而言人生都不熟也無關(guān)緊要了。
道臺之上戰(zhàn)斗繼續(xù),道臺之下,墨子淵與辰軒相談甚歡,當(dāng)然,絕大部分時候都是辰軒拋出一個問題之后在聽,而墨子淵解答。
很快,破凡境九重天的選手完全比完,目前還剩的選手一共十四位,含筑體境二重天強者和辰軒的總決賽六人,以及目前還需對決的八名筑體境一重天強者。
不多時,場上八位筑體境一重天的強者們也都比完了,出局了四人,決出了四人,進入前十。
根據(jù)各自的實力表現(xiàn),荒城城主墨戰(zhàn)天,荒門代表無恒,以及各大院長通過簡單協(xié)商,分別定了第六至第十名的分屬。
“辰兄,總決賽開始了,若不出意外,接下來,你應(yīng)該是首戰(zhàn)?!蹦訙Y開口,看向辰軒,話語一頓,繼而道:“在哪五個破凡境二重天的強者里,公認(rèn)的梟獠最弱。”
“不見得。”辰軒搖頭,梟獠最弱?別開玩笑了,那家伙瘋起來,同境界誰能招架得住。
“噢?難不成梟獠也有著驚人的戰(zhàn)力?”墨子淵發(fā)問。
“那倒不是?!背杰幬⑽⒁恍Γ裆行┬W,道:“他所擁有的,可是比驚人的戰(zhàn)力更加稀有?!?p> “是什么?”
辰軒笑了笑,不語,是什么,到時候墨子淵自然會看到的。
“好吧?!蹦訙Y無奈,辰軒這關(guān)子賣得太明顯了,可縱是如此,不得不說,他確實起了好奇心,蠻期待接下來梟獠的表現(xiàn)。
“對了,不管怎么說,反正主席上的那些人一致認(rèn)為五人中梟獠應(yīng)該是最弱?!蹦訙Y回歸正題。
“本來按照規(guī)矩,優(yōu)先境界相同兩人,其次是境界相近或戰(zhàn)力相近兩兩比試。”
“我和梟獠師兄?”辰軒疑惑。
墨子淵搖頭,道:“那倒不能,就是其他人同意,你們慕靈書院之人恐怕也不會同意,畢竟你們是同一書院的人,就是非要戰(zhàn)斗,那肯定也是別無選擇,而現(xiàn)在,不是。”
“那就好?!背杰庨L呼了一口氣,心中松了些許,講真的,這五人,他寧可先戰(zhàn)那眾人認(rèn)為最強的落雪書院花映雪,也不愿先戰(zhàn)這最弱的梟獠。
和梟獠這瘋子一戰(zhàn)之后,他可不保證之后還有再戰(zhàn)之力,留到最后,甚好。
聽到辰軒松了一口氣,墨子淵神色微微凝重,道:“別松懈,你接下來要戰(zhàn)之人可一點也不比梟獠要弱,可能是千月書院的月嬌?!?p> “月嬌?”
辰軒抬頭,目光投向千月書院選手席方向。
正巧碰到兩道目光。
有一道是好奇,充滿新鮮感,要將辰軒所有都研究個透徹似的,讓人有些知如何應(yīng)對。
還有一道則是冰冷,面若冰霜,眸蘊秋水,眼底是透著寒意的潭水,古井無波,無悲無喜,透發(fā)的寒意卻讓心跳忍不住遲緩。
前者,是月曦,后者,是月嬌,兩姐妹,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差地別。
妹妹給人的感覺宛若陽春三月的暖,鄰家小女孩的純真可愛,好奇一切新鮮事物。
姐姐則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那種冷并不是對方故意散發(fā)的,而是無意中從骨子里彌漫的,雖然冷,但讓人沒有任何違和之感,仿若此女本該如此清冷,不食煙火,讓人不敢靠近。
兩女看著辰軒,辰軒也看著兩人,沒有絲毫躲閃,眼神清澈,隱隱有些贊賞。
“怎么樣,感受到了嗎?”墨子淵見辰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月嬌身上,問道。
辰軒收回目光,認(rèn)真道:“嗯,感受到了,兩姐妹都長得不錯,同樣的美麗,截然相反的氣質(zhì),都不錯。”
“辰兄,你……”墨子淵愣神,有些語結(jié),他問的是這個嗎?
“好色之徒?!币宦暻謇涞呐晜鱽?。
辰軒轉(zhuǎn)頭,說話的是靈弱雨,這姑娘就在他旁邊的席位,墨子淵和他的談話其實對方都能聽得到。
“這哪能算好色?”辰軒納悶,這一點他可是和無名學(xué)的,練就一雙慧眼,不僅能讓你善于發(fā)現(xiàn)欣賞世間美,還能怡情養(yǎng)心靜性。
“不是嗎?”
“千月城月家姐妹本就美,世人皆可看到,我看了,欣賞其美,不過說了實話也不行?”說著,辰軒看向一旁的墨子淵,問道:“墨兄,我說的可是實話?”
“嗯,在理?!蹦訙Y點頭,不是他拍辰軒馬屁,而是這話真沒毛病。
看著靈弱雨,隨即瞥了辰軒一眼,墨子淵眼中略微有些思索,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
“兩個人好色之徒?!辈还艹杰幦绾谓忉?,靈弱雨依舊不松口,出口依舊是“好色之徒”。
辰軒無奈,不說了,他總算明白了無名平日里說過的那句話什么意思了。
可與世間任何人講理,不可與女子講理,對其,不能以禮服之,需攻其心,以情動之。
這話,無名與他喝酒事隨意提的,辰軒當(dāng)時不明白,現(xiàn)在明白了一些,至少前兩句,他深有體會了。
至于后邊說的解決之法,他就不大明白了,怎樣攻其心?怎樣以情動之?辰軒搖頭,這些道理,不知是他讀書依舊不夠多,還是書中本沒有。
“下次若再遇無名兄,定當(dāng)多多學(xué)些?!背杰幇迪聸Q心,無名的修為,深不可測,無名的才學(xué),他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仿若世界之浩大,就沒有他不懂的。
“總決賽,開始?!本驮诔杰幭胫@些的時候,道臺上,裁判的聲音響起“決賽首戰(zhàn),慕靈書院辰軒,破凡境五重天,對戰(zhàn)千月書院月嬌,筑體境二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