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記者以時間有限為由,終止了易敦的這次采訪……
這次采訪是現(xiàn)場直播,要是讓易敦繼續(xù)胡扯下去,指不定扯出什么事情來。
……
松陽體校的教職工小區(qū)內(nèi),李冬梅一家看著電視。
因為知曉今天是易敦的市運會鉛球比賽,加上對易敦有著絕對的奪冠信心,所以李冬梅早早就守在新聞頻道,準(zhǔn)備看看易敦奪冠的風(fēng)采。
結(jié)果電視上沒放鉛球比賽的過程,好在放了易敦的賽后采訪。
當(dāng)聽完了易敦的采訪后,李冬梅眼眶泛紅……
易敦的采訪絕大部分時間都在說李冬梅家的事兒。
李冬梅也沒想到,易敦這么記掛他們家這事兒,心里感動不已。
李婉靜她爸嘆了口氣:“這爺們兒是個好小伙,現(xiàn)在這社會,這么有善心的人,可不多了?!?p> “我看易敦的面相,怎么說呢?除了心善之外,關(guān)鍵這輩子還富貴,用貴不可言來形容最為合適。”
李婉靜她爸有著一套祖?zhèn)鞯目聪喾ㄗ印?p> “我看你這老家伙,真要是算的那么準(zhǔn),你趕緊算算明晚彩票是什么。”李冬梅笑罵道。
……
一直沒說話的李婉靜,心中也是被易敦感動不已。
她很感激易敦在這種場合還記掛著自家的事情。
……
當(dāng)天晚上,易敦已經(jīng)是進入了夢鄉(xiāng)。
省田徑中心的鉛球主管劉聰,風(fēng)塵仆仆的坐著大巴從濟北市趕到松陽市。
他這個級別自然是沒有專車的,只能坐大巴……
一路上,劉聰心中頗多抱怨,好端端的被領(lǐng)導(dǎo)喊到松陽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李磊光是通知他劉主任讓他迅速趕來松陽,可沒好心到告訴他今天鉛球賽的事情。
晚上十點鐘,劉聰見到了劉主任。
當(dāng)從劉主任口中得知今天鉛球比賽的事情后,劉聰整個人傻眼了……
他很想問問劉主任,到底是不是在消遣自己。
小小一個松陽市,竟然會出這樣一名鉛球天才?
貌似在他印象中,松陽市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出什么像樣的鉛球手了。
鉛球這樣運動,想要練好的話,要么是天賦異稟,也就是天生神力那種,這種苗子即便不是打小開始訓(xùn)練,后來也是取得不錯的成就。
要么就是得打小開始練,從娃娃抓起,用艱苦的訓(xùn)練來彌補天賦的差距。
松陽市是小地方,并沒有什么鉛球基礎(chǔ),誰家家長除非是發(fā)了瘋,否則怎么可能送孩子去練鉛球。
至于天生神力這種狀況,更是微乎其微,還不如祈禱孩子家長發(fā)瘋,幾率更大一些。
現(xiàn)在按照劉主任的敘述,如果劉主任沒拿自己消遣的話,那劉聰很是確信,這易敦絕對就是那種天生神力的奇才!
想想劉主任也不可能拿這種事兒消遣自己……
“好家伙,天生神力啊,這樣的苗子可不僅僅適合鉛球,像鐵餅、標(biāo)槍以及鏈球,好好培養(yǎng)的話,一樣可以拿到很好的成績。”
“甚至去搞舉重都行,要是被舉重中心那幫人知道的話,絕對得羨慕死我!”劉聰傻笑起來。
他沒李磊那樣精明的頭腦,不過自己也有一套處世之道。
那就是裝傻充愣,平時對著誰都是傻笑。
“舉重中心?劉聰,你要干嘛?”
“這事兒現(xiàn)在可千萬不能引起舉重中心那邊的關(guān)注,易敦只能是我們田徑中心的人!”李磊連忙大聲道。
開什么玩笑,舉重中心跟田徑中心,完全就是倆部門,要是易敦被舉重中心挖走了,田徑中心哭都沒地方哭去。
雖說舉重中心那邊注意到易敦的可能性不大,畢竟舉重算是東山省的強勢項目,人家手里有著不少強兵悍將,不可能注意到一個搞田徑的易敦。
不過,即便如此也是不得不防。
易敦對于現(xiàn)在的田徑中心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舉重中心強兵悍將多,每每都能在大賽上得獎,為東山省爭光。
而田徑中心,徑賽方面拿不出手,田賽方面的話,跳高跳遠還湊合,也僅僅只是湊合,投擲類項目就更拿不出手了。
一個領(lǐng)導(dǎo)能出成績,一個領(lǐng)導(dǎo)出不了成績,到時候哪個領(lǐng)導(dǎo)能晉升?
所以不管是于公于私,劉主任這邊都絕對要把易敦搞到省田徑隊去。
“最近少跟舉重中心那邊來往,易敦的事兒一定要守口如瓶,防止他們使壞……”李磊又是說道。
這話說到了劉主任的心坎上,讓其滿意的點頭。
劉聰憨笑著沒說什么,他也很清楚易敦對于他們田徑中心的意義。
“主任,要不我們今晚就去找那孩子吧,連夜就把他帶回省里。”劉聰建議道。
劉主任搖頭:“這都半夜了,估計人家都睡了?!?p> “況且,這事兒也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李磊一直在跟進這件事,情況還是有些復(fù)雜的?!?p> “等明天晚上再說吧,正好明天易敦有一萬米比賽,咱們看完再商量對策?!眲⒅魅伟櫭颊f道。
李磊與劉聰兩人點頭稱是,而后這個小會議就算是結(jié)束了。
這兩人離開劉主任的房間,李磊的臉比苦瓜還要苦。
“劉胖子,我求你個事兒唄,咱們也認識十來年了……”李磊張口說道。
“嗯?李大總管怎么這么客氣了?”劉聰憨笑起來。
李磊現(xiàn)在也沒心思計較劉聰把自己喊做太監(jiān)了。
“咱們要不做個約定吧,易敦這小子誰都不能獨吞,如何?”
李磊現(xiàn)在就是在擔(dān)心,易敦被鉛球隊獨占了……
畢竟看今天的比賽,易敦在鉛球方面的天賦,可能要比長跑還要恐怖一些。
要知道易敦才剛剛接觸鉛球個把月,而接觸長跑的時間則要多出來不少。
萬一主任那邊覺得易敦主攻鉛球,更容易出成績,讓易敦進了鉛球隊,那自己這段時間可就白忙活了。
劉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么情況,自然不可能答應(yīng)李磊,又是裝傻充愣起來。
“這事兒咱們上哪能拍板?。靠隙ǖ弥魅握f話才算數(shù),你就少操那個心了?!闭f罷,劉聰扭頭走了。
留在原地的李磊氣的心中罵娘起來。
他現(xiàn)在心中只能祈禱,祈禱明天易敦的一萬米比賽能夠大殺四方,拿到遠超鉛球的驚人成績來。
這樣劉主任也可能會讓易敦主攻長跑,而非是鉛球……